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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说完,端详着云安的表情。
只见云安的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之后便是释然。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再无其他。
瑞儿暗道奇怪,就连自己这个局外人了解到云安可能被人监视,都觉得毛骨悚然,对方却和没事人一样。
听到瑞儿这么说,云安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了。
只要林不羡没事就好,她最怕的就是预料的悲剧来的太快,太匆忙,自己还鞭长莫及。
至于自己被监视什么的,云安不甚在意,这个消息反倒让云安稍稍安心,这说明了至少京城各府的那些大人物对林府并非毫无兴趣,只是这些大人物的城府深到令人费解,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如此沉得住气。
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呢。
“姑爷?”
“嗯?”
“姑爷还有什么吩咐?”
云安一听,这是逐客之意啊,她的眼前又闪过玄一颓丧的模样,云安决定趁此机会和瑞儿好好谈一谈。
“瑞儿姐姐还有事情要忙吗?”
“……也没什么事情。”
“那我们聊聊天,可好?”
“姑爷请讲。”
云安沉默良久,悠悠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一位女子,她人很好,品德上也没有缺失,只有一点,她喜欢女人。”
云安看到瑞儿搭在腿上的一双手攥成了拳头,云安并没有着急说下去,等了一会儿,问瑞儿:“这件事,瑞儿姐姐怎么看?”
瑞儿咬着嘴唇,踌躇良久,反问道:“姑爷说的……那位是、是谁?”瑞儿本想问云安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玄一,被她硬生生地改了口。
云安微微一笑,暗道:看来瑞儿姐姐也并非对玄一道长全无心思,不然又何必回护?
“那个人只是我昔日的朋友,瑞儿姐姐并不认识。”
瑞儿猛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云安。
云安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这个天下很大的,燕国如此辽阔,生活着万万计百姓,自然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男子喜欢男子的,女子喜欢女子的,我相信也并非个别。”
“姑爷这是何意?”
“我只是想告诉瑞儿姐姐,在我看来,任何一种选择只要没有伤天害理,都值得被尊重,做出选择的人或许会因为种种外界因素被迫藏匿了自己的想法,但请不要在内心否决自己的决定,这世间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如果连你自己都否决了它,就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见瑞儿若有所思,云安深感欣慰,在这个时代女子何其不易?瑞儿其实已经很勇敢了,她相信瑞儿对玄一是有感情的,只是缺少了一点支持和开解。
云安耐心地等待着,又过了一会儿,瑞儿终于开口,说道:“姑爷,奴婢胆问一句。”
“你说。”
“女子和女子相恋有违常伦,这算不算伤天害理呢?”
云安思考了一会儿,慎重地答道:“敢问瑞儿姐姐,燕国是否有律法规定,女子到了多少岁就必须要出嫁?”
“不曾听说。”
“那么一个女子,她若选择终身不嫁,是否违背的常伦?”
“这,自然是不算的。”
“我再问瑞儿姐姐,何为常伦?”
“这……自然是维系天意,安定下民的礼法。”瑞儿脱口而出。一个丫鬟能快速说出“常伦”的定义,大概是这段时间没少思考。
云安再一次抛出一个问题:“常伦是天定的,还是人定的?”
“是……人定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也不是?”
“是。”
“那常伦就一定是完全正确的吗?”
……瑞儿被云安给问愣了,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摇摆,奈何被束缚了多年,就是说不出否决的答案。
“瑞儿姐姐,若是嫡子在父亲死后,迎娶姨娘,算不算伤天害理,有违场论?”
“当然!”
“那我瑞儿姐姐讲个故事吧,我们村子有一位老人家,从前是个游方货郎,他年轻的时候曾走到过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的百姓生活在马背上,靠游牧为生,由于生存条件较差,寿命普遍不长,于是就有了一个习俗,如果家主去世,继承家业的那个儿子要一并迎娶他的庶母。”
“啊!”瑞儿发出一声惊呼,满脸震惊。
云安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地说:“我向天保证,这个习俗绝非我私自杜撰。那么,瑞儿姐姐再想想,所谓的常伦,正的是完全正确的吗?两个女子相恋,真的算是伤天害理吗?”
……
云安知道自己举这个例子并不妥帖,但瑞儿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时空的对女子的束缚犹如铜墙铁壁将她困住,必须要用一副猛药把这个“墙壁”敲开一个缝,至少让她明白有些东西是人定的,正确的固然有,不正确的同样存在。然后再公平地去思考她和玄一的这份感情。云安也不知道瑞儿能理解多少,但她相信,有了这个突破口,瑞儿早晚会想明白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人生苦短,不要留下太多遗憾。告辞。”
……
洛城。
林府家主的书房里,一片死寂,气压很低。
林威端坐在书案之后,眉宇间跳动着怒火,而林不羡就跪在书案前,腰身笔挺,表情漠然。
林威颤抖着手指,指着林不羡,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胡子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你糊涂!”
“时间紧迫,形势所逼,女儿无法请示父亲,做出此等决定,还望父亲恕罪。”
林威的怒火,来源于那“一纲”的岁入银子,好像是怕林不羡反悔似的,钟萧廷当天下午就派了人来,牵了二十辆专门用来装岁入银子的马车,一字排开停到了林府正门。
林威听说林不羡答应由林府独自承担“一纲”的供奉,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命人将林不羡叫到了书房。
“太莽撞了!这么大的决定,怎么能说下就下,连考虑都不考虑?创业容易守业难,难道林府传到这一代要毁在你手上了不成?”
“父亲息怒。女儿觉得一纲的供奉虽多,倒也不至于让林府就此伤了元气。”
林威一拍书案,怒斥道:“亏我这么多年对你耳提面命,悉心教导,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今年林府独自承担一纲,明年呢?这个数目只能多,不能少!如此下去,年复一年,林府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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