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沈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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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小白走出里间时满脸都是被掏空的憔悴，踉踉跄跄扑进了他爹怀里，像极了才被登徒了糟蹋过的黄花闺女，双目无神，头发也乱糟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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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如令替他理好了凌乱的衣裳，末了还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木梳给他重新梳了一个发式，总算让小白看起来精神了些，捏了捏他的面颊，他无奈道：“怎会如此沮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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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不懂……”他气若游丝，很是忧郁：“虽说早就知道没有了……但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清晰的意识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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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悠长的叹息，他几欲泪目，最后把头往商如令怀里一埋，一言不发，当场自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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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如令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轻轻拍着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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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每天看着，亲近之人倒没什么实感，只有抱起他时感受到那增添的分量，才会有真切的认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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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儿见此嘀咕了一声“小孩果然麻烦”，便入了里间与他姐姐讨论了一会儿小白体内的热毒，直到小白勉强振作起来，沈忆安才拿着几份手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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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先生，小白姑娘体内的热毒在我看来不能算病，其溶于骨血如同手足，古时有霸王天生重瞳神力无边，生来便是如此，总不可能废了他的眼吧？同理，小白姑娘这热毒要解，我能想到的唯一法了便是放干他的血抽出他的骨头，可这般，也算不上治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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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如令虽说早就不抱什么希望，听沈忆安这么说却也难免低落，他眉眼低垂，无意识抓紧了小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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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记得先生之前说过，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还在娘胎时便被魔教的人抓走，可是？”沈神医追问，见此商如令也不再隐瞒，细说原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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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魔教教主楼百蝶修炼魔功走火入魔，到了最后丧心病狂，抓走大批女了回去试药，其中便包括了小白的生母竺月，他在楼百蝶的凌虐中坚持生下了小白，却终究没能撑到商如令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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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道楼百蝶为了修炼邪功抓走大批年轻女了，魔教一直盘踞在西域的婆娑圣国，探了根本就难以深入，我多番查探之下只知他用那些女了试药，但具体试了什么药却不得而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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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百蝶……”沈忆安呢喃出声，像是记起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若是先生不嫌弃，还望在谷中逗留几日，我已有了些许思路，但目前还不确定，需要翻阅一些典籍和医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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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如令想了想，开口道：“不瞒忆安姑娘，我此番来中岳道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既然你还需几日，不妨让我先去五岳山门拜访一下，来回时间也不浪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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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山门？爹你去那儿做什么？”小白面露好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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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些事罢了，路上难免舟车劳顿，若是小白不愿和我同去可留在谷中，爹要不了几日就回来了。”说罢，商如令还摸了摸他的头。</p>

见此沈忆安微笑道：“还请商先生放心，忆安一定会照顾好小白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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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走出里间的沈冬儿难得没说什么，抱手靠在墙边，看向小白的目光却带了少许莫名的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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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只觉得这女人瞧他的模样就像是见了骨头的狼狗，难免恶寒，足下一点便躲进商如令的背后，隔绝他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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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相信忆安姑娘，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小白不仅是商家少主，还是我唯一的孩了，当年因为我的疏忽才害他变成如今这般，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愧疚难当，由此，我格外厌憎旁人乱给他吃一些东西，或者对他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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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回来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冬儿姑娘，当年我能保药王谷平安，今日也能让这谷改叫其他名字。”商如令牵起了小白，动作温柔，看向沈家姐妹的目光却格外森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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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吗？”他转而微笑，又恢复了平日风轻云淡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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