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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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接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倒在枯叶上，白发和黑发在枯黄的枝叶上相互交缠，莫名显得旖旎暧昧。</p>

牧谪紧闭双眼，神情痛苦，仿佛是受了重伤，已经昏睡过去了。</p>

沈顾容：“……”</p>

我、我还没说完话啊。</p>

你醒醒啊。</p>

又一次绝佳的机会，被错过了。</p>

沈顾容恨。</p>

***</p>

牧谪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家师尊好像在自己耳畔嘀嘀咕咕，骂骂咧咧。</p>

「早不晕晚不晕，偏要这个时候晕，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p>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p>

「要是他醒了我再发作，是不是更显得矫情的，毕竟人家也是为了救我。」</p>

「我……我好像也不对，他都受了伤，我还算计他。」</p>

牧谪：“……”</p>

牧谪听到沈顾容三言两语就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一时间哭笑不得。</p>

他缓缓张开眼睛，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发现他们依然还在那棵树下。</p>

沈顾容正蹲在一旁闭眼“冥想”，听到声音才睁开眼睛，淡淡道：“醒了？”</p>

牧谪发现自己身上沾了血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此时正裹着师尊的白衣，他师尊大概也是怕脏，自己也换了身。</p>

牧谪起身，拢了拢衣衫，颔首道：“多谢师尊。”</p>

沈顾容：「哼。」</p>

牧谪：“？”</p>

还在生气？</p>

他还在想，就听到沈顾容说：「长这么高大做什么？换个衣裳险些累死我。」</p>

牧谪：“……”</p>

沈顾容抱怨完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也没多说，随手将枯叶包着的果子递给牧谪，道：“吃。”</p>

牧谪见状，根本问都不问，直接接过来捏着就往嘴里塞。</p>

沈顾容看到他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信任模样，愣了一下才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p>

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像是一道暖流似的涌到四肢百骸，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方才他信任人脸树时，人脸树能晃得像是遭遇了狂风暴雨似的了。</p>

他现在也想晃来晃去翘翘脚尖。</p>

沈顾容见牧谪飞快吃完那些果子，问：“你不问我这是什么果子吗？”</p>

牧谪摇头：“师尊不会害我。”</p>

沈顾容：“……”</p>

沈顾容脸都险些红了。</p>

他开始发现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遇到牧谪总是会莫名脸红。</p>

「肯定是那道侣契再搞鬼！」沈顾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牧谪和我一起把契解了！」</p>

他再也不想对着男人——还是他徒弟，脸红不已了。</p>

成何体统。</p>

沈顾容干咳了一声，对牧谪解答：“这是解疫毒的果子——你知晓自己身上有疫毒吗？”</p>

牧谪一愣：“不知。”</p>

“我想也是。”沈顾容叹了一口气，道，“你幼时险些被疫鬼夺舍的事还记得吗？”</p>

那次牧谪险些杀死离索，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他点点头。</p>

沈顾容道：“你天生便身负疫毒，是绝佳的疫鬼夺舍之体，要想避除这个隐患，便要入道。”</p>

牧谪愣了许久，脸色突然一白。</p>

沈顾容都能轻而易举想通的东西，牧谪自然也能想通。</p>

沈奉雪并非是什么故意折磨孩童的古怪性子，他从始至终只是想救牧谪而已。</p>

哪怕牧谪知晓了自己师尊并非是想要加害自己，但当此时弄清楚了当时沈奉雪的真实目的后，牧谪还是为当年不知真相只知道一味怨恨沈奉雪的自己觉得羞愧。</p>

当年……被自己冷眼相待的师尊，心中到底是什么感想呢？</p>

牧谪突然不敢深想了。</p>

若是他没有那半个元丹，没能听到他师尊的心里话，是不是这辈子都会以为他师尊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了？</p>

牧谪突然打了个激灵。</p>

还有夺舍之事……</p>

牧谪在原地僵了许久，才迷茫地看向沈顾容，喃喃问他。</p>

“师尊，您是……夺舍吗？”</p>

沈顾容一呆，接着脸唰的一下白了。</p>

作者有话要说：　　沈顾容：沈奉雪！快来救我狗命！！</p>

哈，突如其来的双更，假期快落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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