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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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装扮的布鲁斯淡淡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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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托尼只觉得被冰块冰了一下，他讥嘲道，“你不会想要认同这些狗屎观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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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外星人的隐藏身份，想办法让他自愿离开地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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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怎么没意识到我们的官员还能有这样的口才？”他怒气冲冲，“找到他的家人，拿他们来威胁他，如果这叫自愿的话——那我希望议员先生现在‘自愿’从里跳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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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掌，掌心已经亮起蓄能的蓝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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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至少我不会真的看着你摔成肉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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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和克林顿动了动，似乎是想要防御，却又硬生生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弹。神奇女侠坐在他们旁边，目光冷冷地看着政客们的方向，唇边挂着稍显冷淡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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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布鲁斯低沉地叫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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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黑漆漆的面具转向政治家们的方向：“我觉得你们需要再考虑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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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沉沉，显然也没多赞成政府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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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个内讧的好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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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支持哪一边，布鲁斯的出声好歹是打了个圆场，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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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和他对视，表情悻悻地回到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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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么不顾大局的人。只是看到蝙蝠侠在旁边，知道他会阻止才敢官员们撕破脸。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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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虽然没有事先沟通，蝙蝠侠还是和他很有默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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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没看他：“牺牲无辜者是没有意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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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个流落在地球的外星人是个什么情况，将对方交出去有没有用——布鲁斯深知豺狼的胃口是填不饱的。明明可以暗地里和政府交涉的事情，这些外星人却非要弄得这样声势浩大，只看这阵势就多半来者不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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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蝙蝠侠一点也不准备妥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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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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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披风的一角在云层中飘荡，半点也没有染上云团的水汽。超人低下头，又垂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还是没能掩饰住唇角快乐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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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嘴给自已鼓了鼓气，控制着自已落在了天空母舰的甲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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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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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工们枪口的包围下，男人的表情依然镇定又平静，湛蓝的眼睛像是太阳下的明媚晴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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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友好地露出一个笑来：“我就是你们想要找的那个外星人。我想我们应该谈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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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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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房间里的人表情各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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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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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的威胁才过了两个小时。布鲁西已经跑出了安全的防空洞，斯塔克一直维护的‘受害者’也主动从跑出来暴露了身份，还满脸‘想要为你们分忧’的傻瓜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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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看，也能知道身后那些政客的表情多么虚伪，内心又是多么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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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面前的超人笑得阳光灿烂，活像可能被牺牲的不是他似的——对方能够光靠□□就能来到天空母舰，布鲁斯再天真也会重新评估外星人们的战斗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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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并不天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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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有可能打不过那些外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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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意识到了。即使如此，望着面前笑容灿烂的家伙，他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到心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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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还在叭叭：“氪星人的身体素质和地球人不一样，你们大概很难打得过他们。把我交出去是最好的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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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做到的话，克拉克当然愿意牺牲自已一个人去拯救地球。他是氪星人，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了解氪星人在地球上的战斗力。在座的所有超英加起来，估计最多也就能打过一个氪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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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主动牺牲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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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的同胞，应该不会伤害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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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试图说服不赞成的超英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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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湛蓝好似晴空，通透地承载着氪星遗孤对同胞们天然的亲近和好奇。显然超人是真的这么认为的。那满脸的阳光灿烂，看得超英们忍不住暗自头痛——他难道一点都不怀疑那些外星人可能心怀恶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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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家这么淳朴善良，教出来一个这样了的傻白甜？布鲁斯暗暗扶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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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像是心意相通似的，站在他身边的斯塔克率先发出一声嗤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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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看傻白甜一样慈爱地盯着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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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了，你最好不要把敌人想得太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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