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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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资助他，只不过是为了他能在合适的时候为我提供保镖服务而已。”布鲁西诚挚的赞美和感激确实很能软化一个人，但蝙蝠侠绝不在此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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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将不屑一顾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翻了个白眼，显然没有被布鲁西的彩虹屁打动丝毫。只是矜贵又漫不经心道：“你要是喜欢他，我让他晚上来见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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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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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布鲁斯这话，布鲁西就知道自已之前那些话都白说了，甚至布鲁斯对蝙蝠侠的态度还更差了些。布鲁西还想劝，却又真的很想要见一见蝙蝠侠本人……和布鲁斯无比相似的面孔皱起，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左右为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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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布鲁斯说，“我让他晚上到这里来，你们可以在会客室见一面，说不定还能要个签名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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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迈着长腿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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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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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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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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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自带的提示音在备用电脑上响个不停，活像是被沉默的蝙蝠洞压迫得变态了，放飞自我地想要放声高歌。布鲁斯太阳穴突突直跳，恍惚间好像看到斯塔克得意洋洋的大脸在自已面前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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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这台高调的电脑，布鲁斯也知道这必然是托尼·斯塔克给自已发了消息。那家伙总是这样，发完消息就让自已的人工智能不断提示，追着讨要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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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此前还想过要送蝙蝠侠一个人工智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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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里现在是没有AI的。除非布鲁斯亲自动手搞定入侵蝙蝠洞电脑的钢铁侠，要不就放任对方在自已耳边演奏这些嘈杂的音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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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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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只当没有听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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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朋友实在太少了。即使只是一个会在蝙蝠侠的底线附近反复横跳，任性妄为的损友，老管家也暗自珍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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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抿着嘴皱着眉，努力忽视身边的干扰。他的十指在键盘上飞速跃动，将近来得到的新情报录入数据库，打定主意对斯塔克置之不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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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太过分了！”托尼对着自已的智能管家直翻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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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免费给他干活了，他现在居然还不愿意回我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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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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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电脑另一端的噪声制造机总算失去兴趣，耳边的噪音也不情不愿地平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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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心怀侥幸地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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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被氪星人强横的力量震慑，托尼近来一直在对外星强大的未知力量忧心忡忡，心情反复得很有些焦虑症的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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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倒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担忧，只是觉得托尼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自已的神经没有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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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哥谭永远在泥沼中摇摇欲坠，即使没有外星人，这个城市也有可能在某一天彻底失去秩序。至于外星人……超人确实是个无法控制的力量，但有了托尼之前发现的氪石，倒也不是无可战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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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托尼担忧的未知外星生命入侵——在事情发生之前，蝙蝠侠并不去考虑这些。那些外星力量不一定就对地球抱有敌意。就算真的有这么一个危险的敌人，他们也完全可以联合敌人的敌人来谋取反击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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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已经习惯了在绝境中辗转谋生，眼下，反而是情绪不稳的钢铁侠更让人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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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整理完手头的事情，终于临幸了呼唤许久的备用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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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台专门用来和钢铁侠联络的电脑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只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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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斯塔克怎么教这个AI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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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布鲁斯站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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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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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把这电脑销毁——”布鲁斯指向摆在桌面上的一个笔记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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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淘汰掉的，但看起来仍然和崭新没有什么区别。而蝙蝠洞里的笔记本性能绝对超出市面上大多数的产品……即使是淘汰下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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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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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回到座位，拉过那个笔记本又检查了一番。笔记本上储存的所有数据都已经被粉碎殆尽，绝不可能被恢复……除非有人能够让时间倒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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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改了主意：“把它送给布鲁西，他上班的时候会需要这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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