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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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补完觉，醒来世界已经拉上夜幕，城市华灯初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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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客厅的灯，灯一亮，吓飞他三魂。聂老大倒在地面上不知今夕是何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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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魂回体，沈晨来不及穿鞋就把人抱起来放回沙发上，然后打120急救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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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刚睡醒沈晨软绵绵的嗓音根本起不来什么作用。拍拍他的脸，不省人事。也是慌不择路，沈晨额头抵在对方额头，看能不能体感出有没有发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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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符朦胧间，睁开眼，模糊的视线看不仔细。但他能感受到有人离他很近很近。对方的呼吸都打在了他面庞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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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额头冰凉凉的，有点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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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符渴得直舔嘴唇，沈晨便用习惯给他渡水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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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救护车快到时，沈晨匆匆给他套上一件外套背他下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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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聂符隐隐感到一直有个人在照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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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确说过，他不需要被照顾，结果还是成了被照顾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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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看谁这么自作多情伸出了手，拼尽了力气睁开眼，看见的是穿的拖鞋睡衣，头发凌乱的沈晨坐在病床边仰着脸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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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的深，有什么动静都很难吵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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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许久，聂符安稳地闭上眼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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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颠倒了日夜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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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是一个愉快的周日，如果没有那通扰人清梦的电话铃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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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沈晨没接，因为没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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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通了，因为是聂符接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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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的是沈晨前天招的信息检索员小陈，他兴冲冲地报告他吃到的瓜：“晨哥，安辰出大事儿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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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符说：“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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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重新看一眼号码，没错呀，是沈总的电话啊。怎么声音不太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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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的瓜可大可小，没把握的事情要斟酌仔细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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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谨慎道：“您是？请问我们沈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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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符看了一眼换了个姿势，趴在床沿边睡的沈晨，便说：“他在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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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单音节字拉长了语气词，小陈秒懂，“是这样的。安辰高层出了问题，今早警局的人浩浩荡荡去安辰抓人，你知道是谁啵，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安辰顶梁柱匡杨，你说稀不稀奇，简直惊掉大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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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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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喊自已顶级大老板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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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会告诉沈晨。”说罢，聂符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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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刚挂，沈晨迷迷瞪瞪搓着眼，等视野模糊，聂符若有所思的模样，沈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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