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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悠年少多才,弱冠之年被推举为孝廉,任江夏郡主簿,后随越骑校尉刘璠入宜都郡,司夷陵县令一职,镇守夷陵城。&bsp&bsp
当下,夷陵令穆悠已过不惑之年,膝下有一儿一女,其子穆君逸随父在军中效力,碧玉年华的小女穆仙儿则居于闺阁之中,与娘亲习练书画,做些女红之物。
虽说荆州流民多乱,但大多都在江陵以东,这其中又以江夏郡的流民军最为猖獗。
故此,夷陵之地虽也不太平,但在县令穆悠的治理下倒未出大乱子,当地百姓也能在这乱世中过个相对安稳的日子。
“娘,女儿听说刘大将军战败了,这是真的吗?”
闺阁内,穆仙儿俯身勾勒着身前画纸上的凤鸟,口中轻声地问向身后正在刺绣的母亲杨氏。
穆悠是镇南将军刘弘的属官,算是刘家父子在荆州的嫡系,虽说是一县之令,却也领一千兵马镇守夷陵城。
主帅战败,不仅身为属将的穆悠有所焦虑,就连他的家眷也开始有了担心。
“唉”杨氏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叹息了一口气,轻声道“娘也听你爹爹说起了,你爹爹去白帝城探望过刘大将军,说是伤得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
穆仙儿悬住手中的勾线笔,转身来到杨氏的身前,蹙眉问道“娘,您说如果刘大将军有事,江陵那边会不会找咱们麻烦呀?”
穆仙儿口中的江陵便是指荆州刺史王澄,而她所担忧的事还真是个大麻烦。
之前,王澄的次子王徽想要纳穆仙儿为妾,便让人到穆家说媒,本以为在权势的威逼下,穆悠不敢不照办。
未成想,穆悠不仅一口回绝,还将说媒之人打出了夷陵城,这令王澄大为光火,几番想要寻穆悠的麻烦,都被镇南将军刘弘护了下来。
如今,一旦镇南将军府有个闪失,穆悠承不下荆州刺史王澄的报复,穆家也将就此陷入困境。
“娘也不知道呀!也不知刘家的大郎能不能撑起镇南将军府。”杨氏自然清楚女儿的担心,愁苦地继续道“若是他没有老将军的本事,像你爹爹这些属官可就要难做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屋外起了嘈杂的声音,随即穆君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逸儿,外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杨氏看着神色紧张的儿子,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赶忙急声地问道。
穆君逸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健硕的身形让他显得极有军伍之人的风范。然而,此刻的他双眉紧锁,满眼尽是焦急的神色。
“娘,小妹,你们快随我到郭先生的尔雅台去。”穆君逸不及回答母亲的问话,急声地催促了起来。
夷陵县的府衙距离东城门不远,穆家人都住在官宅中,自然也就临近东城门。
穆仙儿见兄长一脸的焦急,又让自己与母亲赶快离开家宅,不禁疑惑地问道“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要到郭先生那里呀?”
穆君逸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臂,又搀扶住自己的母亲,一边向外走,口中一边解释道“江陵派兵打过来了,说镇南将军府叛乱,王澄派成都内史领兵来取夷陵城,已经过了枝江县。”
穆仙儿闻言,心下一惊,赶忙问道“爹爹呢?他老人家在哪里?有没有命人去向镇南大将军求援?”
“爹爹在城墙上,他正组织城中的人参与守城。”穆君逸说着话,将妹妹与母亲扶上牛车,叮嘱道“小妹,你与娘就留在郭先生那里,千万不要乱走动,记住了吗?”
说罢,他便命人催动了牛车,自己则向东城门跑去。
尔雅台,位于夷陵城南临江处,是河东闻喜人郭璞的居所。
郭璞,字景纯,建平太守郭瑗之子。
郭璞自少博学多识,喜好经书学术,学问渊博而有大才。他尤喜好古文奇字,精通阴阳术数及历法算学,曾跟随河东郭公学习卜筮。
传闻,郭公曾授予郭璞《青囊中书》九卷,郭璞则由此通晓了五行、天文、卜筮之术,能攘除灾祸,通达冥冥之玄机。
中原未乱之时,郭璞勘破天机,早早搬离河东流寓于夷陵县。
郭璞居于夷陵县后,就夷陵的山川形势相度,配以五行相辨,发现夷陵独中央地势卑下,于土德为弱。
因此,他建议县令穆悠从中州运土至峡州,又选择临江高阜处建尔雅、明月二台镇之。
二台建好后,郭璞便居于尔雅台上的书院中注书,落座于相邻的明月台处辨识天象,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之所以将女儿与老妻送至尔雅台,夷陵令穆悠有着自己的考量。
一则是因为尔雅台位于城南,又有大江作为屏障,来犯之敌很难攻破那里。
再则,穆悠一直很相信郭璞的卜筮之术,常视其为神人一般,将妻女安置在郭璞的身边,他还是能够自我心安的。
此刻,尔雅台的书院中,郭璞皱眉望着书案上散落的五铢钱,继而又抬眼看了看门口正被风吹动的挂帘,无奈地摇头叹息了一声。
“孩儿就不明白了,您为何就不愿替儿子说这门亲事呢?”坐于一旁的郭骜见父亲占卜完毕,依旧不满地追问着。
郭璞转头望了一眼儿子,回答道“你与那仙儿姑娘无缘,就算提了亲事又如何?”
郭骜瞪着眼睛问道“您说哪里无缘了?我与仙儿姑娘年纪相若,两家又甚是熟识,还要怎么样才算有缘?”
说到此处,郭骜突然想起父亲刚才的占卜。
故此,他也不再追问提亲的事,而是好奇地问道“对了爹爹,您说夷陵城有难,刚才也有人来告知了情况,您看这城池能守住吗?”
郭璞摇了摇头道“卯爻发而沴金,卯为木,木兴旺要被金所伤,当败矣!”
“啊?那”郭骜闻言大吃一惊,赶忙起身道“那咱们还守在这里做什么呀?孩儿这就去告知我娘,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郭璞望着慌乱的儿子,无奈地摇头道“你慌张什么吗?为父只是说败,又未说守不住,如此大的人竟是一点城府都没有。”
郭骜刚欲争辩,却见下人上前道“家主,穆令公的夫人携女前来。”
郭璞尚未说话,却见儿子的脸上已无适才的惊慌之色,撇下等待吩咐的仆役,独自一人满心欢喜地跑向了大门处。
“便是这个样子,人家仙儿姑娘如何能看得上?”
郭璞口中嘟囔着,甩袖向正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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