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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七月的天是多变的,一阵急雨来的突然,走的也是匆忙。短暂的清凉后,又是艳阳高照地热了起来。

醒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李峻觉得自己的思绪还是有些混乱,甚至不敢相信所见所闻的真实性。

若说这是死后的世界,那这个世界倒也真是按国籍分配了。若说这里只是个虚幻或是梦境,却也不该如此真实。

李峻,字世回,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记忆中可以搜寻到,别人也是这样唤他,他也就认下了。

不过,有时别人唤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依旧会有短暂的迟钝,随后才会向对方报以歉意的微笑。

无论真假,即便是以另一副身体而存在,他也已经在这里了,太多的怀疑更加无济于事。

李峻就是自己,他就是李峻,这是必须要认可的事实。

身处的时空变了,身处的世界变了,身边的人也变了。一切都变得极其陌生,却又能从记忆中找到熟悉感。

这种状况下,李峻习惯性地保持了沉默,这是他自己的习惯。

每当身处于无法掌控的环境时,他都习惯于沉默观察,并在不动声色下融入其中。

他曾经如此,现在也是这样,应该也只能这样。

胸口与背部的伤还未痊愈,再加上对这个世界的不熟识,李峻在选择沉默观察的同时,多数时间都将自己留在了房中。

他需要时间去整理脑中的记忆碎片,也需要在悄然中探究这个世界的真伪。

“书籍是横渡时间大海的航船”,这句话出自于英国哲学家培根。

李峻对此深表赞同,也不由地想起了他最爱吃的培根芝士卷。

培根芝士卷是妄想了,李峻倒是在养伤期间阅读了大量的书籍。

楷书不难认,古文也不难懂,对于曾经是高学历的李峻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

李峻从字里行间中了解了这个世界,也了解了自己所处的境况。虽然有些地方与他所知晓的史籍有出处,但还是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李峻知晓这个世界,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醒来前,他应该死在那片雨林中。

醒来后,他却活在了这个古老的世界,活在了一副陌生且年轻的身体里。

在这里,他能做什么呢?

若就所知晓的历史进程而言,李峻觉得自己可以做个先知,甚至创立个什么教派当个骗子也行。

然而,历史的记录总会有些偏差与不全。

曾经学习和知晓的历史知识,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或许有用,又或许会偏离得很远。

更何况,就算是先知先觉,在这个古老的大时代中,谁会相信他?又有几个人会在乎他的一言一行呢?

的确,短暂的迷茫是让李峻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纠正了自我分歧。

虽然不知道得了谁的眷顾,让他有了重生的机会,李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庆幸。

生命可贵,既然有了,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李峻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李府中的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

每个人都觉得,重伤后的少庄主似乎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少庄主以往很喜欢舞刀弄枪,但醒来后没有碰过一次兵刃。

少庄主以往喜欢侃侃而谈,雄心壮志。但现在却变得少言寡语,即便是偶尔交谈几句,他也多是以微笑相应。

这也仅仅是些外在的表现,让众人觉得真正改变的是少庄主的神情。

曾经,少庄主的眼神是那样的凌厉霸气,有着一股傲视天地的神采。

而如今,这种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超于年纪的沉稳与从容。

对于儿子的变化,李云氏也看在眼中。但即便是有些心念,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儿子能够死里逃生,就已经是最大的福报了,就算是因伤变了些习性,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现在的峻儿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吗?

与过去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相比,李云氏更希望儿子能够永远如此,永远地这样下去。如此,她这个当母亲的才能安心。

站在庭院一侧的过廊中,李云氏望着对面的屋内,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房间内,李峻正在擦拭窗前书案的桌面,又顺手将床边沿角也擦了擦,最后将布巾在水盆中洗了洗,挂在了架子上。

做完这些,李峻回到书案前,研好磨汁,提笔在纸上练起字来。

“耹儿,你看看,峻儿真的是变了。”

看着儿子所做的这些,李云氏舒心地笑着,口中的话也多了起来。

“以前他哪里会做这些事情?又哪里会一个人独处习字?若按以往,他早就领着一大帮人舞刀弄枪去了。”

李耹的年岁要大于弟弟许多,她素日里就便疼爱这个弟弟,这次变故让她匆忙赶回娘家,并多住了些时日。

“这多好呀!娘,您不是一直希望二郎能如此吗?如此,您也不用整日地担心他了。”

李耹也觉察到弟弟的改变,并为之欣喜。想到以后若是都能如此,自己的儿子也能安分些。

李耹笑着说道:“这几日,诵儿也与女儿说,说他这个小舅舅有些不像将军,竟然病成个士子了。”

李云氏闻言,笑道“士子有什么不好?诵儿那个小猴崽子还整天地喊打喊杀,你也不知道管教管教。”

“哎呀,母亲,这您可冤枉女儿了。郭诵的那身本事还不是二郎教的,您做外祖母的不是也没管吗?”

说着,李耹撒娇般轻摇了一下李云氏的手,将身子贴在了母亲的胳膊上。

不管多大,在母亲的身前,李耹觉得自己永远都是个孩子。

“那年二郎带着诵儿去雍州,两个小小年纪的人跟着人家大王爷去平叛,女儿都要吓死了,整日里心悸得不行。”

李耹说着,轻抚了一下前胸,笑道:“没人能管得住诵儿,就这个小舅舅能治得了他。”

李云氏亦是点头道“说的也是,打小诵儿就跟在二郎的身边,什么都听他的。”

“唉”

说到这里,李云氏心生感慨,不由地长叹了一声。

“什么督护将军,什么侯爵尊位,我看现在这样就好。反正家里也有些产业,更不愁那衣食,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

李云氏并非是寻常的村妇,显贵的日子她也是经历过,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她不想小儿子也走上那条路。

“说什么大丈夫建功立业,扬名于世,如今这世道就算得了功名,又能怎么样?若不是如此,你父亲与大郎也不至于身死战乱。”

说到此处,母女二人都深感心伤,眼中也都不由地泛起了水花。

就在两母女伤心落泪时,对面的房门开启,一身宽袖青衫的李峻走了出来。

其实,两母女刚到过廊时,李峻就已经看到了她们,而她们也是李峻醒来后见面次数最多的人。

母亲与姐姐,这是她们的身份。

李峻觉得,既然自己承认了这个世界,那这个世界所附带的一切就该理所应当地承认,诚如眼前的母亲与长姐。

站在母女二人的面前,李峻躬身执礼道“不知母亲,长姐何时到来?世回给母亲见礼,给长姐见礼。”

李峻的动作做得娴熟,问候也说得自然。自醒来后,他在诸多方面都下了不小的功夫。

不过,这并非是李峻的表面功夫,在他的内心也同样尊重着眼前的母女二人。

因为,李峻在卧床养伤时,眼见且感受了这对母女的情真意切。

固然,李峻也清楚,这份情意对的是这个身体的原主。

但如今他成为了这个人,也就得了人家的母子、姐弟之情。这份情意是真的,自己也应该用真心来回应。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人,那就应该将她们看作家人,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看着前来见礼的儿子,李云氏慈爱地笑着。李耹则上前一步,轻抻着弟弟长衫上的一处褶皱。

“二郎,你也别总留在屋中,要多出去走走,这样对更有利于身子的恢复。”

李耹是长姐,又极是疼爱弟弟,说话做事总有着长姐的姿态。

“另外,有些事情让下人做就行了,你这身子刚好些,别再累坏了。”

李耹抻完了褶皱,又将李峻腰间的束带正了正,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李峻一直都恭敬地站立,目光温和且带着笑意。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显出了几分儒雅之气。

这时,一滴残留在廊檐处的雨珠落了下来,在李峻的肩头处湿了一个圆点,李云氏抬手抚了抚那湿处。

“峻儿,你长姐说的对。虽然娘不希望你像以前那样痴迷军伍,但也别闷了自己。”

李云氏说着话,握起儿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上,继续道:“你长姐在家中住的时日不短,今日便要回去了,你去送送她吧。”

对于儿子的突然改变,李云氏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心。

若能断了军伍的执念固然是好,但要是就此闲出个心病来,这也是做母亲的李云氏不想看到的。

在坪乡,李家与郭家相距并不太远,但因两家分住于东西两端,来往之间也需要大半日的行程。

坪乡地势平缓,道路并不难行。

然而,因为近几年的年景不好,多地都出现了大灾与民变,从而导致流民增加,盗匪猖獗。以防意外,大户人家出门都要有家丁护行。

故此,李云氏让李峻送李耹回家,也正是出于这一层的考虑。

午后,李耹拜别了母亲,在一众人的跟随下离开了李家庄。

李峻与李耹的长子郭诵骑行在最前端,李耹所乘坐的马车在后,十几名身强体壮的家丁则随行在马车周围。

这段时间,李峻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除了得到及时得医治外,与这副身子原本的好底子也不无关系。

另外,李峻发现自己适应这个世界的事物也是极快。

例如骑马,原本他以为需要学些时间。

但练习了几次后,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会自然地去驾驭马匹,并在突发的状况下做出本能的反应。

若是全部归结于本能吧,李峻觉得也不尽然。或许应该算是一种记忆,一种身体长期训练后的机体记忆。

并骑前行间,郭诵不时地转头打量着李峻。

郭诵是李耹的长子,也就是李峻的亲外甥。虽然两人年纪相仿,但这辈分却是真实不假。

对于李峻,郭诵并不是晚辈对于长辈的尊敬,而是发自内心的崇敬。这份崇敬让他愿意跟在李峻的身旁,愿意为李峻做任何事情。

李峻的改变,郭诵也有所注意。

但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小舅舅伤到了脑子,改了一些习性。而这点小小的改变,并不能动摇李峻在他心中的分量。

见郭诵不住地打量自己,李峻觉得好笑,瞥目问道“郭诵,你这次也回去吗?还是继续赖在我家?”

近段时间,李峻脑中的记忆碎片又聚合了许多。有的更为清晰,有的则依旧是模糊不明,断断续续。

对于郭诵,他倒是有着清楚的记忆。这份记忆可以追溯到幼年,也可以延续到现在。

这个少年人始终跟随在李峻的身边,固然那时的李峻并非是他,但这并不妨碍当下的李峻信任郭诵。

信任可以说成是一种依赖,是最为珍贵也是不可复得的依赖,一次的失去将会永远失去。

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社会,即便是有着血亲的家人,在某些利益的驱使下都会背叛彼此,又何况是毫无亲情的外人。

因此,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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