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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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内，守夜人已经打了两次更，整个城内四处寂静，像个熟睡的孩童一般。</p>

贺献眼睛忽地睁开，穿戴整齐，朝门外走去，推开门侧身出去后身轻轻阖上。贺献一个轻跃翻出了贺府，运起轻功直奔城中心一处繁华府邸而去。</p>

罗府内，一片灯火通明，偶有几个值班的丫鬟从廊上经过。贺献大致推算了一下罗绾卿的院落便躲开巡逻的家丁朝内院潜去。</p>

小院前的台阶上有一名丫鬟正撑着脑袋打盹，贺献运气将手中的石子打在走廊另一侧的柱子上发出一声响声。丫鬟被惊了一下，悠悠醒来，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打着哈欠朝走廊另一侧走去。</p>

贺献快步轻声从廊下走过，又悄无声息的将一封信放在罗绾卿的房内的铜镜下。做完这些，贺献便悄声溜出了罗府。</p>

次日约莫巳时，贺献便换好衣衫出门了。</p>

邶鹿书院观水阁内</p>

罗绾卿着一袭青衣立于窗前，忽得捕捉到一抹人影。贺献身着白色锦衣，头戴白玉冠，宛若神仙公子在世一般。这人好生眼熟，罗绾卿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这人的映象。</p>

贺献也看到了立于阁楼之上的罗绾卿，朝她颔首便迈进了观水阁。</p>

见贺献朝自己颔首示意罗绾卿有些疑惑，这人好生奇怪，我与他并无甚交集。然贺献上楼后也不见他另往别处，径直走上自己更生疑惑了，难道送信的人是他？</p>

“罗小姐，打搅了。”贺献拱手作揖，微微一笑。</p>

罗绾卿也点头示意，微笑着回礼，说：“未曾，我所等之人尚且未到，贺大人请坐。”</p>

贺献再一笑，嘴唇微微一弯，拂袖说道：“罗小姐请，”贺献停了一下，皱着眉，诚挚地说：“在下理应向罗小姐陪个不是。”</p>

“嗯？我与你……为何？”罗绾卿不明，她与贺献仅有一面之缘，唯一的交集便是那浪荡子裴太宇。</p>

“因为信。”贺献松了眉，他知道罗绾卿不会不知道那封信并非是高咲贤送的，因为两人交往甚密，如若要见面的话，也必然会采用别的传信方式。那罗绾卿依旧要赴约的话，难说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高咲贤的主意，贺献不经意地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p>

罗绾卿听到“信”便明了了，疑惑问道：“原来是你。只是……你为何要帮我？难道是裴太宇？”</p>

贺献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说也无不可。”</p>

“那你怎么帮我？”罗绾卿随手从书匣内抽出一本书，轻声问道。</p>

“另娶他人。”贺献沉声说道，“白家只是想趁白若阳得了状元的势在邺城站稳脚跟，娶谁并不重要。”</p>

罗绾卿点点头，她喜尚自由山水，白家过于追求功名利禄即便白若阳得了状元又如何。况且贺献所说与咲贤所言出入甚微，公主也似有意试探这送信人，不如便交予他去办。</p>

贺献见罗绾卿点头便作揖告辞，“既然蒙罗小姐信任，在下定不负你所望，且候消息吧。贺献告辞。”</p>

罗绾卿见贺献告辞，也放下了手里的书，还礼道:“那便多谢贺大人了。”</p>

贺献告辞后便缓步出了观水阁，罗绾卿深情复杂地看着贺献一步步走出视线，贺献给了她一种和公主在一起的感觉，神秘。</p>

三天后</p>

白家传出消息，与靖王次女宛清郡主定下婚约，罗家却不吭一声，因为这事全城闹得沸沸扬扬，只是其中蹊跷知情的便少之又少了。然而不久更大的事发生了。</p>

檀州传来消息，说大周的军队驻扎在了城外，本来互通的商市也都撤了。这是山雨欲来。</p>

朝堂内也炸开了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