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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是一阵鞭子打在马身上的清脆响声,车速陡然加快了不少。
车内的石头看着王荷脸上神情紧张,想要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她仍旧是那种万分惊惧心急如焚的模样,询问的话又一下子咽了回去。只低声细语的安慰道,“你别怕,会没事的。”
突然,一阵马匹长嘶的叫声,马车骤然停下,车里人被惯性一甩,险些就甩出车去。
“夫、夫人,前面、前面出事了!”下一刻,驾车的仆从结结巴巴的话便传了进来。
王荷被甩得晕头转向,只一听仆从的话,心口一紧,推开扶着她的石头,‘嗖’的一下掀开车帘,“出什么事了?!”
仆从脸色苍白,抖着手指着前方。
王荷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不远处傍山的小路上,一块大石堵在路中间,像是滚动了几下,不过瞬间,便轰然滚落山下。
“方才好像有一辆马车、车掉、掉下去了……”
马车?难道是罗长安的马车?王荷双眼一黑,险些要晕死过去。
她死死的掐着自己手臂,让自己操持冷静,“去看看。”
王荷下了马车,石头扶着她往前走去,郊外的寒风夹杂着飘雪往她脸上刮来,似刀割一般的疼,可她却全然不觉。
并不算宽敞的路,一边傍着山,另一边用简单的木栅栏挡着,栏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崖底。可是,原本好好的木栅栏却被重物撞击得破烂不堪,路上还有清晰的重物滑动后留有的痕迹。
更让王荷心神俱裂的是路上散落着的白玉发冠,那是当初她送给罗长安的。
罗长安出门事带了不少随从和护卫的,只是眼下这周围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长安呢,王荷险些晕过去。
“长安?罗长安?”她颤着双手捧起那已经摔破了一个角的发冠,缓缓地望向地上明显被车轮子拖出的长长痕迹,沿着那痕迹一直看到那崖边。
“小荷!”石头终于也跑了过来,一见眼前的情况,心里便‘咯噔’一下。
“罗长安!长安!”王荷朝那破烂的木栅栏扑去,冲着崖底尖声喊着,声音凄厉,蕴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悲恸与绝望。
她一遍遍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泪水迅速涌了上来,很快便模糊了她的视线。
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自己心里已经变得这般重要了,重要到她无法想像这辈子再没有他陪着自己,漫长的余生她又应该如何度过。
空旷寂静的郊外山路上,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女子的悲泣,飘送出很远很远。
“小、小荷,小荷……”突然,一阵细细的响声隐隐传入王荷的耳中,成功地让她止住了哭声。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四方张望寻找“长安,长安?是你么?”
入目之处,除了她与石头,便只是呆呆地站在马车旁不知所措的仆从。
石头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眸中顿时一亮,也跟着唤“罗长安,罗长安……”
“小荷,我、我在下面呢……”虽然细小,但却依然清晰的熟悉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夫人,张少爷,公子在那儿呢!”那仆从突然指着崖下。
王荷低头一望,果然便见罗长安正吃力地攀着崖壁。
“快去拿绳子来!”石头见状立即吩咐。
“我马上去!”仆从急急忙忙应下,回身从马车上翻出一捆麻绳,怕绳子不够长,又将缰绳也解了下来。
“你不要说话,好好抓紧了,千万莫要松手……”王荷白着脸,屏着气息紧紧盯着险险地挂在崖壁的男人,颤声叮嘱。
罗长安也不管她能不能看清,勉强扯了个笑容以作回应,却是再不敢说话。
事实上,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双手,寒风刮着脸,扯得脸上一阵生疼。
“三公子,您抓着绳子,我先拉您上来!”仆从的话从上面传下,他只能‘嗯’了一声,随即眼前一花,一条拇指般粗的绳子便从上面缓缓地垂了下来。
崖上的王荷主仆三人紧紧地抓着绳子的另一端,石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王荷的肚子道,“小荷,你到旁边瞧着情况,我们来拉便好。”
王荷想了想,便点点头,松开绳子行至旁边,紧紧地盯着崖下那个身影,双手不知不觉地攥着,屏着气息,看着那人一点一点往上,最终,整个人便显了出来。
她连忙扑过去,抖着手想要将他扶起,可发现身体早已经脱力,不但没能将人给扶起来,便是自己也瘫软在地。
“小荷,我没事,我这命大着呢!”罗长安冲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王荷的眼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
“哎,你、你你、你别哭呀!”一见她落泪,罗长安便急了,想要伸手替她拭泪,却发现双手已经被尖石划出一道道血痕,立即便缩了回去。
可是王荷已经眼尖地察觉了他的异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当手掌上那一道道血口子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她心疼得再度泛起了泪。
罗长安何尝见过她这般爱哭的模样,又是怜惜又是心疼。
“好了,不要哭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就只是被石头划破了些。先回去吧,这雪越来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他柔声安慰道。
“好……”王荷抹了一把眼泪,与石头一人扶着他一边,将他扶上了车。
车厢里,王荷细心地替他洗去伤口上的沙石,又用干净的帕子简单地包扎好。
罗长安的视线落倒她的身上,见她脸上犹带着泪痕,发髻也有些乱了,眼睛因为哭得久了而显得有些红肿,便连鼻子也红红的,明明最是狼狈不过,可他却觉得这个样子的她更是让他心动。
马车坠落的那一瞬间,他原以为自己死定了,临近死亡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如果自己不在了,王荷日后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还有母亲,如果自己先她而去,她可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他越想便越是放心不下,越想便越不甘就此死去,直到耳边陡然听到有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那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悲恸与绝望,就像是有人在凌迟着他的心脏,教他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
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他的妻子自然应该由他自己照顾,他还没有看着王荷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还没有给他取名字,看着他长大,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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