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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颗人头上没有父帅的伤痕,她现在必定已经杀进百花城,摘了景元熙的狗头,再将挂了凤家的姓氏,却干出丧尽天良之举的叛徒全部撕成两半!
阮君庭侧坐在她身后另一侧的桥边,背倚栏杆,红袍及地,一条长腿蹬在上面,身后一轮明月,正怡然自得地看着她的背影,静静陪她。
“如果你是父帅,你会去哪儿?”凤乘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望着自己水中那一双眼睛由黑变红,再变成黑色,才回过头来。
阮君庭的手里,不知何时拎了只白玉壶,“我能想到的,温卿墨也一定会想得到。他要控制南渊,就不会给凤于归喘息的机会。所以,不用问我了。”
他仰面,将白玉壶中的酒倒入口中,那神态,甚是悠然,
凤乘鸾道“你说得有道理,暗城的消息网既然能为我所用,也一定能为温卿墨所用。所以,我们四下查探,反而会给他制造先机。不如,直接去一个地方!”
“何处?”
“葫芦山!”
阮君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为何是葫芦山?”
“直觉!活了两辈子,凤家军一直都与葫芦山有难解之缘。外公说了,历史是无法真正改变的,所以,凤家军在走投无路时,还是会去葫芦山。”
“不如我们立刻启程!”凤乘鸾对这个猜想有些兴奋,来到阮君庭身边,顺手抢过酒壶,打开盖子嗅了嗅,“你喝酒?你居然喝酒?”
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喝了酒居然没醉?”
“没了瑞龙脑,自然千杯不醉。”阮君庭将酒壶重新抢回来,两眼发光,笑眯眯用手指勾勾她下颌:“而且,喝酒原来是件很痛快的事,我很喜欢!”
“喂,你早就想到葫芦山了对不对?”
“没,也是刚刚想到的。”他呵呵笑,“凤于归,本质上,就是个反贼,葫芦山,很适合他。”
“还笑我爹,你现在不是?”凤乘鸾又要伸手去抢酒壶,“给我喝一口!”
阮君庭跳下桥栏杆,背过身去,将酒壶举高,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摆了摆,“错了,我可不是反贼。”
“那你是什么?”凤乘鸾张嘴去咬他的手指。
“我……”他顿了顿,手指躲开她的牙,将人捞进怀中,又仰面饮了一大口,望向天上的月亮,眼角微跳,杀机一闪而过,旋即唇角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将手中扔进桥下河中,弯腰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就走。
“喂!放我下来啊,正经事还没说完呢!”
“皓月当空,美人在抱,说什么正经事!你又管我是谁!”
——
凤乘鸾半死不活地在客栈中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
她迷迷糊糊睁眼,见阮君庭披着衣衫,坐在床边,便有气无力地扯了他一把,“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之后,向他身边拱了拱,想再睡会儿。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没理她,而且,气氛有些不对。
凤乘鸾睁开眼,蓦然见阮君庭手中正拿着她盛着相思忘的小瓷瓶。
“还给我!”
她当即什么睡意都没了,伸手去夺。
这一抓,却落了个空。
阮君庭的手一闪,将瓷瓶攥在掌心,“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治我产后体虚的药,还我。”
“你会体虚?”他瞪眼。
她哪里虚?她就快要比他还凶猛了。
“到底是什么?”阮君庭沉喝。
凤乘鸾没吭声。
“不说,就是没用的东西。”阮君庭说着,手掌便是一攥,要将那瓶子带里面的药捏成渣,化成灰。
“不要!”凤乘鸾紧张地如同他手里攥着她的命!
“不要就说实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何要将这种猛药贴身收着?”
“你先将它还我!”
“你先说它是什么!”阮君庭的口吻,不容再争辩半分。
“是……”凤乘鸾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缩成一小团,不情愿地招供,“是让我不发疯的药。”
她那模样,分明是不想给他知道,又不愿再骗他。
阮君庭的神色,就软了下来。
他温声道“温卿墨在用这个控制你?”
“也不算是,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
“为了杀沈星子。”凤乘鸾快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了。
“……”阮君庭站起身来,松散披在身上的红袍,拖曳在地,往复徘徊了两步,沉沉咬着牙根,“他,利用你,做他杀人的武器!”
他的眼中凶光,全是不可原谅之势!
凤乘鸾抬眼,一抹倔强,“至少,是我亲手杀了沈星子!我不后悔!”
“可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他骤然怒吼。
“没有你,我毁了又怎样?”她比他声音更大,“只要能给你报仇,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的心头火烧了上来,那双眸子登时变得血红!
“……”阮君庭先是心惊,接着一阵酸涩的痛,眼中的凶光化作满满的怜惜,随着眉间山水,几乎快要流淌出来。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回来就好。”凤乘鸾脸色发青,强压着脾气,声音闷闷的。
他俯身,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温声道“乖乖,听说我,这药,必须戒除,我会帮你,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若是犯了疯病,会很丑……”
她依然怒气冲天。
阮君庭温润微笑,凑近她,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我发疯也很丑。”
噗!
她忽然就又被他逗笑了。
那眼中的血红色,渐渐淡了下去,“为什么我觉得你死过一次后,好像变得特别会哄人?”
“因为攒了两辈子,只为哄你一人。”他的额头,稍稍用力,就将她重新推倒在被子堆里。
“你干嘛!”
“你了解想一个人想了二十年的憋闷吗?我到现在都还觉得憋闷!”
“那又不是我的错!”
“乖乖听话,等不闷了,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能有什么好秘密!”凤乘鸾咯咯咯地笑。
“你猜……!”
“可是我吃药的时辰快到了。”
“迟一会儿,不急。”
相思忘药瘾的发作,说来就来。
前一瞬怀中还乖巧软糯的人儿,猛地双眼瞪圆,一双血月样的眸子,流露出骇人的疯狂。
她的指甲,嗤地从阮君庭脊背上狠狠划过,留下数道血痕。
疼痛令他周身一凛,只能用一种疯狂,压制另一种疯狂。
他用自己替代相思忘,做她的解药!
她将血脉中涌动的狂躁,想要杀人的冲动,所有对血腥的渴望,全都狂风暴雨般地施加在他身上。
他带着她,如此渡劫一般的惊天动地,硬生生挨过了服药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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