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机满满故意使唤,凰妃之一品嫡香,筑梦者,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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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裕可不管薄景然怎么想,反正都跟他没有关系。
冯得保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看到自家主子那嫌弃的表情,他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容静秋,“容姑娘,你看?”
容静秋很想做个甩手掌柜,被逼到这里画图也就算了,现在冯得保还要把他的工作分给她?真是岂有此理!
她笑不达眼底地道,“冯公公,你是殿下的近侍,比我这粗手粗脚的细致多了。”
赵裕充耳不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冯得保是真的为难,明明这容静秋都侍候过殿下吃过一回药了,这次怎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最让他不满的是她根本就不担心殿下的身子,真不知道自家殿下惦记她些什么?
他轻唤了几次“殿下”,可自家主子硬是不回他一句。
最后,他只好回到又低头画图的容静秋面前,弯腰低头用讨好的声音道:“容姑娘,这还真得再麻烦你,咱家对你感激不尽。”
容静秋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冯得保这做小伏祗的姿态真是爽,算了,她若是再拿乔,冯得保就该真的记恨她,得罪一个死太监也没有意思。
“给我吧。”她起身,接过冯得保的托盘走到赵裕的面前,“殿下,该喝药了。”
赵裕初时似不闻,后来她再唤一声,他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容静秋,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蹦出光华来,容静秋微微一怔,然后偏了偏头,这王八蛋的皮嚢真有迷惑性。
“殿下,该喝药了。”她微蹲下来坐在绣凳上,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案几上,端起碗到赵裕的唇边。
半坐在床上的赵裕却是不喝,而是看向托盘里那碟子蜜饯,“我看着这蜜饯不大好吃,你常吃的那些呢?”
容静秋心里暗骂一声,这蜜饯都是他在京城开的那间铺子送来的,哪里不好吃了?这人就是诸多毛病,她为了他不再挑毛病,遂把自己的零嘴贡献了出来,“这下子殿下肯喝药了吧?”
赵裕定定地看了眼她另一只手中那用小帕子包着的蜜饯,这才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喝药,随后一张脸略微皱了皱,显然是觉得这药苦。
容静秋也不管他,见他肯喝了,一股脑地把这苦药喂给他,然后再在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动作一气呵成。
她也不扶赵裕躺下歇息,也不把喝过的药碗给端下去,而是转身又去忙制图了,自然没有看到赵裕那一瞬间沉下来的心思。
冯得保大气都不敢喘,瞄了眼自家主子那不悦的神情,他缩小身体,把空碗还有那碟子被嫌弃的蜜饯端了下去,途中还瞥了眼淡定的容静秋,心里都无力吐槽了。
赵裕重新躺下,见冯得保出去后也没有再进来,于是他隔一会儿就说口渴,要容静秋给他倒茶,容静秋来回几次,刚有点思绪就又被他支使,最后,她没好气地到赵裕的床前,“殿下,小女子把冯公公唤进来侍候您吧。”
赵裕不吭声,显然是拒绝之意。
但容静秋才不管这些,她直接出去准备把冯得保弄进来侍候人,哪知道,冯得保连人影都不见了,就连这次随身保护赵裕的侍卫同样也不见了,她的俏脸一沉,忙唤来庄子的人赶紧去寻冯得保。
不过她有直觉,这冯得保多数是找不到人影了。
她沉脸回到寝室内,就听到赵裕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冯得保呢?”
“冯公公不知道干啥去了,小女子正着人寻找,要不小女子唤庄里的侍女前来侍候?”容静秋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小机灵的。
赵裕却是似笑非笑地道,“你觉得以她们低贱的身份适合侍候本皇子吗?”
容静秋顿时语塞了,赵裕要支使她其实也合情合理,她算是这庄子里身份最高的女性,为皇子端茶送水那是小意思。
赵裕这下子真心笑了,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本皇子口渴了,还请容姑娘给端杯水来。”
“殿下请等着。”容静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句话。
赵裕也不再故意招惹她,真把人惹毛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她端着水到自己的面前,他看着她,就着她的手慢慢地喝,这水瞬间甘洌了许多。
回头记得要给冯得保奖赏,还算有眼力。
此时的冯得保却是躲在庄子里的隐秘处,心里悲苦得很,他在宫里也算是等级的太监,怎么就沦落到要躲起来不能见人的地步?
听到不远处唤声与脚步声传来,他缩了缩肥胖的身躯,努力将自己挤在这个并不大的假山石中,这里几乎无人发现。
果然,寻找他的唤声与脚步声渐渐走远了。
他再度恨恨地咬紧了手中的帕子,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正因为冯得保不知道藏到何处去了,照顾赵裕的职责全落在容静秋的身上,不但要给赵裕喂药,还要给他喂粥喂水,更别提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随便一指,她就要立即动起来,把东西递到他手上,然后得来了一句,“有劳容姑娘了。”
“殿下客气了。”她的声音已经隐藏不住那份怨念与咬牙切齿。
赵裕却是充耳不闻,两眼一闭,人家直接养神去了。
容静秋也想恨恨地咬手帕,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恨恨地转身离去,恨不得把地板给踩出个窟窿来,随后想到这地板也是她的财产,她可不能真踩坏了,要修还得另花银子,于是脚步又放轻了许多。
此时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躺在床上的赵裕嘴角的那一抹笑,灿烂明媚。
刚入夜,冯得保才匆匆现身。
容静秋一看到他,双眼毫不掩饰地狠狠瞪向他,冷冷一笑道,“冯公公这是到哪去了?这时候才现身?”
“容姑娘,对不住了,劳烦你照顾殿下了,咱家这也是不得法啊,刚宫里有消息传来,咱家不得不去处处,毕竟殿下还在病中,可不能打扰了殿下养病。”
别看他说得多么无奈,多么值得可怜,容静秋压根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这老阉奴的嘴里没几句真话,“是吗?”
讽刺意味十足的两个字,冯得保愣是一副听不出来的样子,又解释了一番。
容静秋才不听他胡扯,干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朝床上休养的赵裕福了福,“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说完,不待这对主仆反应,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再也不看这装腔做势的主仆俩,都是一丘之貉。
刚出了赵裕住的地方,就看到梅儿和薄景然在等她。
她把手里的东西的直接交给梅儿,然后有些歉然地看向薄景然,“薄公子,这九皇子再怎样也是皇子,我……”
薄景然了然一笑,“我懂。”
普罗大众尚且不能与皇权相斗争,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该说是赵裕卑鄙才对,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在这点上,他还真鄙视他。
容静秋觉得此刻的感觉比吃糖还甜,与薄景然漫步在这刚擦黑的院子里,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薄景然看她似乎有些乏了,直接把她送到后院的门口,“赶紧去歇会儿,再年轻,身体也不是钢筋铁骨。”
容静秋朝他福了福,这才带着梅儿回到后院。
吃过晚膳后,她消了消食,美美地睡觉去了,管他赵裕是病死了还是怎的,姑娘她不侍候了。
可是翌日天一亮,冯得保就前来请她过去,因为他是阉人的缘故,甚至直接进了后院,到了她住处外的暖阁等候,这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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