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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容静季表明了说不会再寻短见,容静秋还是不大放心,把红裳和绿袖留下来侍候她一段时间,这让容静季既觉得暖心又哭笑不得,还有容鹭也从正房搬回来陪伴亲姐姐。
毕竟进东宫的日子早已选好,能与姐姐相伴的日子只剩这么多,容鹭格外的珍惜,能多相处一天是一天,这是他现在最朴素的愿望。
容静秋过去探望的时候,容静季都只是坐在檐下做绣活,而容鹭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读书,一副看起来岁月静好的样子,可她心里知道,一进宫门深似海,想见至亲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针脚真好。”她上前去拿起绣萝中的衣物看起来,不由得赞了一句。
容静季咬断手上衣物的线头,轻声道,“给鹭哥儿做几件贴身的亵衣,以后怕是也不方便给他做了。”
容静秋轻拍了下她的手,安慰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也对。”容静季笑了笑,低头继续穿针引线。
容静秋却觉得从容静季的笑容里已经读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看来容静季的接受能力比自己想象要强得多,而且调整适应能力也不弱,至此,她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
八皇子的婚期如期而至,容静秋不大想去参加,不过容金氏这次却不顺着她,理由也很现成,她回来侯府都有段日子了,本该给她安排一个宴会向众人介绍她才是,可事情一桩接一桩,这事就这样被搁下了,如今趁这机会去多认识认识人,至少混个脸熟也好。
容静秋很想说她真的不需要多认识人,上辈子就认识得够够的,可这话依旧说不出口,毕竟解释不通,只好应允了容金氏去参加八皇子的婚宴。
在婚宴的前一天,她一早起来就感觉到秋天的到来,起床推开窗往外看,果然一片金黄色,仿佛一夜之间,秋风就萧瑟地吹了起来。
“姑娘,外头今儿天凉了不少,您怎么不披上披风就站在窗口处,感染了风寒怎么办?”林安氏一进来就看到容静秋站在窗户前,秋风吹起了她一头如丝般的秀发,看起来颇有几分欲乘风而去的味道。
她忙上前去,从屏风处把披风拿起来披到容静秋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念叨了几句。
容静秋被林安氏这喋喋不休的烟火气拉回了人间,她伸手轻揽着林安氏的肩膀道,“奶娘,你看我壮壮的像头牛,风寒怎么会找上我?”
“哪有人说自己壮壮的像头牛?”
果然,被她这么一打岔,林安氏已经不记得了之前的喋喋不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珠端着温水进来侍候她梳洗,最近这些琐碎的活,她都抢着干了,反衬着梅儿等几个大丫鬟懒散了。
林安氏的脸果然拉了下来,趁着有珠在侍候容静秋,她出去把外头惫懒的几个大丫鬟都训了一遍。
有珠在屋里听到了林安氏训人的声音,给容静秋递巾帕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显然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连累梅儿几人被训斥,怪不得这些个大丫鬟最近都不大搭理自己。
她时常故意拿绣样去请教她们,可她们却像是说好了一样,谁也不搭理她,林兰儿还故意说话难听,她暗里不知道心伤了多少回,她就是想证明自己,有错吗?
容静秋看到有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显然她是意识到出问题了,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有珠,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姑娘,”她轻拍着有珠的肩膀给予了肯定,看到有珠含泪的眼里绽放出一抹光彩,遂又道,“不过,你看,你进来侍候我洗脸了,待会儿又要侍候穿衣梳妆,然后是早膳,再然后又去抢着拿鸡毛掸子去扫灰尘,甚至就连外头二等丫鬟的活儿你也抢了,先不说你累不累,可她们却都手头无活可干,院里不养闲人。”
有珠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奴婢以为自己多干点,几位姐姐就能清闲一些,奴婢……只是想与她们打好关系……”
她想尽快在这里立足,不似之前在五姑娘那儿耗费时间生命。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我需要的是你们发挥各自的才干,而不是因为一些小事而窝里斗,有珠,你明白吗?”
容静秋的语气重了一点,梅儿等几人跟随她的时间最长,上辈子又是因她而死的,所以如果一定要在有珠和她们几人之间做个抉择,那她的选择肯定是梅儿等几人,情份不同,情感就不同。
严格说来有珠并未做错什么,可往往最先被牺牲掉的是不合群的那一个,毕竟一个整体比个体重要得多。
她原本打算袖手旁观的,可到底还是心软了。
有珠傻傻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块巾帕,显然容静秋的话对她颇有触动,也是,她本来就不是个蠢人。
容静秋也没有出声打扰她想事情,而是轻掀帘子招手让梅儿等人进来侍候她穿衣梳妆,衣物穿戴还好,烦的是发髻,一定要有人帮忙才能弄好,她是真的想编条麻花辫了事,可林安氏抵死不会再让她以这形象示人了。
林兰儿给容静秋戴头花的时候,眼角瞟了眼还在入定中的有珠,低声道,“她怎么了?”
梅儿一边给容静秋整理裙摆,一边也低声问,“姑娘训她了?”
容静秋听着她们小声的议论,唯有梅儿自持身份不与她们一起碎嘴多舌。
容静秋见穿戴得差不多了,这才轻推开几个侍女,然后一一轻点了下她们的鼻子,“你们适可而止,别净拿着老实人欺负。”
“姑娘不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吧?”林兰儿噘了噘嘴道,正因为容静秋是这态度,她才敢放肆的。
容静秋轻瞪她一眼,就你多嘴,她还不能改主意不成?
林兰儿这才没再多话。
容静秋朝梅儿道,“再观察她两天,若是再不适应我们院里的节奏,你再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差事。”
梅儿忙应声,“姑娘放心,奴婢晓得的。”应了声后,她这才看了眼不远处的有珠,比起那个不强出头只知道默默努力还混着二等丫鬟的张小花,这有珠真的很有必要吃一堑长一智。
容静秋也没有多管这几个婢女之间磨合的事情,这些都要看个人的悟性,强求不得,她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团队能良好的运行,这才是大方向。
用过早膳之后,她就去了容金氏那里,毕竟参加婚宴的衣裳今儿才赶工制出来,她得过去试穿。
在东西跨院的拱门处正好碰到容静冬,姐妹二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容静冬甚至转头到一边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抢先往拱门处走去,她得赶紧一步,不然都挑不到最好的,她才不要容静秋挑下的衣裳头面。
这回跟容静秋出来的是林兰儿,看到四姑娘这嚣张的一面,她也气不打一处来,遂凑到容静秋的身边道,“姑娘,四姑娘这也太气人了。”
容静秋笑着转头看向林兰儿,“你跟她争这个有什么用?她的眼界就这么宽,再多点都装不下。”
不就一件衣裳几件头面吗?用得着争吗?
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容静冬的思维,该在意该争的她不争,净把目光放在这些外物上,有什么出息。
等她从容走进正房给容金氏请安的时候,容静冬已经挑了一堆,还朝她挑衅地看了一眼。
容静秋回了她一个幼稚的眼神,气得容静冬险些跳脚,好在身边的教养嬷嬷按住她的肩膀,她这才没有发作出来。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容静秋也没有好脸色给她看。
容金氏只想抚额,眼不见为净,这两姐妹的关系半点改善的迹象都没有,不过怕大女儿会心怀芥蒂,于是拉着大女儿到身边坐下,“衣裳头面的用料都是一样的,先挑晚挑都没什么区别。”
俩姐妹身型都差不多,不过容静秋是纤秾合度,容静冬却是发育得更快一些,有些衣裳不是她先挑就适合她的。
果然,在容静秋表示可以先让妹妹的时候,容静冬就换了身挑中的缃色为底绯红连枝花的衣裳,衣裳本身是没问题的,但容静冬穿起来却显得俗艳了,这让她看起来有些魁梧,与时下流行的纤细苗条有些不大搭嘎。
容静秋淡定喝茶不发表意见,但容金氏却是看不下去,她还指望小女儿这次能表现得好点让京城的贵夫人挑中为儿媳妇,毕竟大女儿嫁得那么远,她就想把小女儿给留在身边。
她起身上前给女儿挑了套素色点的,偏容静冬喜欢花枝招展的,母女俩一时间发生争执,容静冬死活不要母亲挑中的,在她的理解里,母亲是想把最好的留给容静秋才让她穿得寡淡,这样才能衬得容静秋如花般娇艳,她才不会让容静秋如愿以偿。
容金氏最后气恼了,把衣裳丢下不去管小女儿要穿什么。
容静冬也觉得自己有理,瘪了瘪嘴,别以为她不知道,母亲现在都偏心容静秋一个人。
正在母女俩闹别扭之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哭声,容静秋放下茶盏,就看到自家嫂子容马氏正陪着大嫂容风氏进来,哭的是容风氏。
“二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不然夫君就要打死我了。”
容风氏哭着过来抱容金氏的大腿。
容静秋看到母亲一脸发懵,显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容鹏最近不是安份了许多吗?于是,她抬头看向容马氏,容马氏摇了摇头,表明她也不知道人家夫妻闹哪般。
“先别哭,有话好好说。”容金氏扶起容风氏坐到身边,“怎么?大侄子欺负你了?”
“你看,二婶,这是他甩我的耳光印。”容风氏忙亮出有些红肿的半边脸庞。
容静秋瞅了一眼,看样子被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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