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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桑洱想了想“我想生个孩子。”
妖怪说话都是很直接的。不过,师逢灯本来也是魔修,倒不觉得她的话惊世骇俗,还调侃道“你喜欢的人还不一定答应和你在一起呢,这么快就想飞跃到生孩子那一步了吗?”
显然,他看到桑洱买的桃花结,已经把她视作一只为情所困的妖怪了。
桑洱没反驳,将包着红薯的纸往下折了折,垂下眼,嘟囔“反正我早晚都会生孩子的,不管是和谁生,总会找到一个人愿意和我生的。”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师逢灯惊讶的声音响起“伶舟,这么快就谈好了吗?”
桑洱一怔,立刻转头,才发现伶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廊下。那双黑沉沉的眼,仿佛酝酿着一场令她心惊的风暴。
……
交易已经完成,鲛人被伶舟扔进了乾坤袋里。
天色转至暮色沉沉之时,大街上的灯盏逐渐亮了起来,如星碎落入凡尘。
师逢灯和那几个魔修都已经走了。
桑洱跟在伶舟的身后,有点懊恼自己说多了话。
在原文里,到了这个阶段,小妖怪的原主因为伶舟一直不肯和她生孩子,已经有点儿灰心丧气了,也模糊地萌生了另寻目标的想法。桑洱刚才表达的意思是符合原主的心境的,所以没有被系统判定为角色oo。
更何况,伶舟本来就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和谁生小孩,他应该都不会在意,也没兴趣打听才对。
但是,从步出客栈开始,桑洱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直觉——她不应该让伶舟听见的。
不该让他听见这种类似于她想跳槽的话的。
前面,伶舟面容阴沉,从方才开始,就一语不发。
从两年前起,后方那只叫桑桑的小妖怪,就缠着他,赖着他,一心想和他生小孩。但现在,她的意思,似乎是只要能和她生小孩,对方是谁都无所谓了。
她不再非他不可了。
为什么她这点微妙的态度转变,会让他感到这么不快,胸口仿佛被一团烦躁而莫名的火气堵住了?
这其实不应该的。
她只是他的仆从。她自己也这么说的。
若非如此,他甚至不会多看这样眇乎小哉的小妖怪一眼。
她的眼中倒映着谁,心里装着谁,又想和谁成亲、生孩子……统统都和他无关,不是吗?
为什么……就是无法不去在意?
今天是冬至,城中有灯会。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桑洱被推挤得微微踉跄了一下,发现伶舟离她越来越远了。
这也许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节日了。比起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她还是希望留下一些好的回忆。
不如试着转移一下伶舟的注意力吧。
桑洱在乾坤袋里摸了摸,摸到了那个小暖炉,就追了上去“主人,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过年礼物,你要不要看看?”
伶舟停住了脚步,硬邦邦道“过年?现在才冬至。”
桑洱自然不能说自己可能过年时已经跟着江折夜跑了,声音软和地说“我知道呀,其实我很早就在准备这份礼物了。现在的天气这么冷,还下雪,正是用暖手炉的时候。反正都做好了,就没必要等到过年的时候了,早点让你用上,不是更好吗?”
听到她说自己很早就在准备礼物,伶舟别开头,语气却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硬了“我又不怕冷。”
“谁都会怕冷的。”桑洱拿起了伶舟的手,将小暖炉塞到了他的手心,再拿起他另一只手,包裹住了它,认真地说“即使你很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怕冷又不是弱点,和你很强一点都不冲突。”
“你这织的是什么?”
“什么?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啊。”桑洱有点郁闷,抬起手指,一处一处地指给伶舟看“你看,这两个黑点是我的眼睛,这是耳朵,这是尾巴。还有这两个小球球,是用我的护心毛做的。”
伶舟“……”
“因为是送给你的,我本来还想织一个你的原形,可惜没有黑色的毛线了,我就做了一个我自己。”桑洱拨了拨那颗小毛球,突发奇想“主人,你觉不觉得,你这样拿着它,特别像两年多前,你把原形的我捏在手上的时候?”
顿了一下,桑洱不忘强调“当然了,我那时候还是比它好看很多的。”
提及当年的事,伶舟的嘴角终于翘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想过,这只小妖怪能经住一次次的危险与风浪,在他身边待到如今。
在各种方面,她都超出了他的意料。
“主人,虽然它不是很精致,但里面我是改造过的,你看。”桑洱拨了拨上方的盖子,说“和大街上的炭火炉不同,它用灵石就能催动了。”
到底是藏了诀别之意的礼物。最后一次,桑洱想尽善尽美,还是花了一点心思的。
桑洱摸了摸口袋,塞了一小碎块的灵石入炉。果然,火很快就烧了起来。
平时,桑洱两只手都可以贴在小暖炉上取暖。伶舟的手太大了,小暖炉一下子就被衬得十分袖珍。
他捧着暖炉。桑洱捧着他的手,因为手比他的小太多,包不住,只能覆着。她叮嘱道“主人,你也用力压紧一点,看看有毛线衣隔着的时候,它会不会烫手。”
“嗯。”
暖炉顶部的莲花孔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桑洱低头,专注地望着它,鼻头微微泛红,睫毛被映成了温柔的淡金色,半覆着小挑眼。
不一会儿,暖热之意开始从炉中透出。桑洱高兴地说“主人,你感觉到了吗?手是不是很暖和?”
没等来回应,桑洱抬起头,才发现伶舟看的根本不是这个小暖炉。
他在静静地看着她。与这道目光对视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桑洱的心头竟泛起了一点异样而陌生的心慌。指节一蜷,手就缩了回来。
恰好这时,灵石小碎块恰好烧到了尽头,炉火也慢慢熄了。
桑洱连忙说“它熄了,我们先收起来吧。”
这小暖炉和伶舟平日所用器具的风格一比,显得格格不入。伶舟捏了捏那小毛球,还是将它收入了乾坤袋里。
气氛终于松动了,桑洱打铁趁热,道“主人,那我们要不要逛一下文楼?今天可是冬至,来都来了,逛一下嘛。”
伶舟望了她一眼,终于点了头。
“那我们走吧。”桑洱抬起手,本想拉伶舟的手腕,可犹豫了一下,还是落在了他的衣袖上“走这边。”
夜幕升起,城中火树银花,灯海银澜。乐坊中,有妖娆的胡姬在弹拨琵琶。路上有杂耍艺人,也有卖灯笼、烟火棒的小摊子……桑洱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拉着伶舟到处跑。
直至过了子时,他们才回到了行止山。
山上的宫殿,安静得仿佛与人间是两个世界。就像往常一样,桑洱站在镜前,为伶舟解了发饰,才自行去洗漱。
等她回来时,就发现伶舟已经睡着了,灯却没熄灭。
在幽昏旖旎的烛灯下,他像是一尊白玉所造、俊美年轻的魔尊。
桑洱弯腰,轻声问“主人,你睡了吗?”
没有回答。
看来是睡着了。
桑洱靠近床头,熄了灯。
寝殿骤然暗了下去。
这一探身,今天被那个小孩儿哄骗着买下的桃花结,就不小心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到了伶舟的手背上。
桑洱屏住呼吸。好在,这东西就是轻飘飘的几段绳,没有弄醒伶舟。
伶舟生了一双很好看的手。修长有力,骨架大,关节处有分明而流畅的起伏,白皙,却不显得柔弱。艳红绳结蜿蜒在上方,红白相衬,很是好看。
桑洱蹲下来,拾起了这枚桃花结。
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态,也许,只是想看看他戴起来是什么样子,桑洱神差鬼使地解开了红绳结,小心翼翼地将长绳穿进伶舟手腕下方的空隙里。
但在即将系上的那一刻,窗外传来了落雪声。
桑洱的动作蓦地一顿。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如果伶舟此时醒来了,大概也会笑她的吧。
还是算了。
桑洱无声地将桃花结收了回来,揣回口袋里,掩上门,离去了
一夜大雪。
翌日,桑洱一爬出被窝,就被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不过,这种季节,也正是林中河流的鱼最鲜甜的时候。想到那鱼肉滋味,桑洱就馋了。
穿上厚衣服,桑洱背了个箩筐,打算去抓几条鱼。
树林里,因上方树冠浓密,路面的积雪倒不是很厚,还挺好走的。
沿着平常的路,桑洱越走越深,来到了河边,却忽然听见草丛里传来了声音。
她惊讶地转头,就看到了一只漆黑窄袖,和苍白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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