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京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三十四章 再堕深渊,他也在所不惜!(二更),承宴策,姜京舟,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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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慕容清就很认真的钻研,偶尔还有元叔指导一二,奈何慕容清继承了慕容渊良好的基因,很快元叔都教不上了,嘴里直夸慕容清是个天生学武的苗子。
而之所以能骗到南湘王,也是因为年少顽劣时,慕容清偷了慕容渊书房中他闲来无事撰写的书籍翻阅,无意间记住了。
但其实慕容清与慕容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就足够惊骇了,其余这些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当沈朝野看见南湘王露出的表情后,她就知道,这局,她不会输。
还有方才大厅中的一切,也是他们提前密谋好了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定好一见面就进入主题,由于沈朝野看不见南湘王的人,就让慕容清发觉了告诉她。
所以当时慕容清附在她耳边说的不是什么目的,而是告诉她,南湘王就在外边,该演出气势来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沈朝野仿佛是无师自通的戏精,演的既不突兀,还表达出了自己所有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反观他自己,倒是有些过头了。
尔后慕容清收敛了一些,又恢复了神情自若,并挑了挑眉,看着沈朝野的眸底有一丝责怪。
“不过你方才也太狠了,说什么不好竟提我爹,老实说,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我真怕我爹下来逮我回去!”
然而说到一半,慕容清方才还气定神闲的模样,一下子就怂了不少。
可别看他爹一直温文尔雅、淑人君子,那是对外人,尤其是沈朝野。如果是对他,不是一个严格得了。
沈朝野收到慕容清的指控,面不改色道“谁让你演技太过拙劣,我都差点被你带偏,只能加点料鞭策鞭策你了。不过,看来成效还是不错,说说,他给你取了个什么名?”
“姓谢,名承望。”
慕容清吐出这几个字的身后,一双眸子快速闪过光芒,只不过那不是喜悦,而是极其幽深的晦暗。
沈朝野听闻也缄默了,嘴里无声的捻念着这个名字。
谢承望么……
呵,真是父子俩。他爹给她取承宴称号,他儿子给慕容清取名承望。都摆脱不了承字,这是得多想让人家知道帝恩浩荡哪。
一个承帝恩愿她宴山河,那另一个承呢,意思是谢他承了慕容渊的厚望么。
最终沈朝野缓缓纵唇间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谢承望,原本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接着又道“既然他已为你打算好了一切,你就理所应当的受着,别丢慕容氏的脸面。后面我们见面会更加的受限制,如果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就别见了。”
慕容清点头,“你放心,我记着呢我们现在还是仇对关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倒是你,日后我也在京中,你也不要全自己硬抗,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这些东西真跟你并论,也没有你来得重要。”
沈朝野手指绕着杯口,听着慕容清温柔的话语,她如同蝉翼的睫毛微颤,但遮着她的眸色,令人无法窥测到什么。
过了许久,慕容清的茶水都等凉了,才传来她的声音。
“恩。”可最终还是这简单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字。
慕容清无奈,他这个妹妹啊,心思沉密的很。平常娇俏惹人爱的妹妹姿态,他只有在长安身上见到过。
可他心里明白,阿朝心里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坎,她跨不过也不想跨,因为一旦跨过了,可能她脑海中的那根弦也就断了。
慕容清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屋子,一瞬间,这屋子里又变成了安谧的可怕的氛围,只有沈朝野端坐的身影,还有她面前几缕热气飘荡,最后消失不见。
……
而这边昆玉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郝绥的院中,而这院中一个服侍的婢女小厮都见不着,而引他前来的小厮也只是带到后就离开了,昆玉只能自己进了郝绥的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扑面而来一阵浓密的药味,昆玉皱了皱眉,停顿了几秒后就迈开步伐踏了进去。
可这屋子里的窗户仿佛都被遮蔽起来了,而且没有一点声响,黑的诡异和深沉。但昆玉还是看见了鼓起的一团,他停住脚步。
眼神有些幽冷,“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怎么我来了也不见你有点反应。”
昆玉的话语已落下,那团东西动了动,继而慢慢的郝绥的略有些病态的面孔出现在昆玉的视线中,他似乎是趴在的,侧脸挨着双臂,那眼神幽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你来了。”声音变得喑哑低沉,充满了诱惑力。
“闭嘴!”
可这声音在昆玉的脑海中却仿佛忽的炸裂开来,这声音他死都不可能忘记,曾经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听着这声音而晕厥过去的。
郝绥好像看透昆玉心中在想什么,在怕什么似的,突然桀桀的笑了几声,随即开口。
“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没想到你还是对我的声音如此敏感。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这段日子,我可十分的想你,想念你的脸,也想你——在榻上承欢的模样。”
昆玉闻言心紧了一下,双手不禁拢起,他眼神低垂,用一种压抑着情绪的语调开口道。
“我也想你,只不过我想到是如何杀死你!”接着昆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继而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就知道这是你设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引我过来,我早该知道的,你这人肮脏成性,怎么可能会跟悔过二字搭上边!”
但因为郝绥的开头,昆玉的脑海中突然窜入了许多的记忆碎片,他根本想不接受都难。
然而郝绥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眸底的嘲讽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嘲讽昆玉还是自己。
只听他倾吐了一口气,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不过也对,我连嘉靖帝的亲生儿子都敢碰,你定觉得我丧心病狂。但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如果肮脏成性,那你又是什么?”
昆玉听着这话月匈膛剧烈起伏,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从来没有顾忌过一点,日日roul他……当真是丧心病狂!
“你明知如此,难道就不怕他知晓后杀了你么。虽然他可能都不知晓我的存在,但是说到底我也是他所出,你碰我就等于动了他的尊严与底线。”
他都不知他是如何沉下心来,面不改色说这一句话的,也许是真跟郝绥说的一样,他受辱的日子够长了,也该习惯了。
郝绥看着昆玉有些过于平静的反应,略微吃惊,他原本会以为昆玉听到这个身份后震惊不已。
但看着他的神情不痛不痒,看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该发泄的已经发泄完了,所以此刻才能这么冷静。
于是他有些怅然道“看来我又晚了一步,你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藏着,”紧接着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看着昆玉突然问了一句。
“那沈朝野呢,她可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与我那些风流韵事?”
“闭嘴!”
郝绥一提沈朝野,昆玉就激动不已,甚至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可又想到他身边的高晟,他又硬生生的制止住了。
郝绥恍然大悟,笑的一脸灿烂,哪怕这一笑有些牵动身上的伤,他也依旧笑的更加愉悦。
“看来她不知道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胆小鬼!我知道了,你肯定说一些藏一些,因为你根本不敢告诉她,你曾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你怕她意识到你的肮脏,对不对?”
这一句话又好似击溃了昆玉最后一道防线,他再次睁开眼看着郝绥时,双眼已猩红,那眸底的屈辱和怒火仿佛恨不得把郝绥碎尸万段。
“我叫你别说了!别说了!”
“好,我不说。”
郝绥看着昆玉的微微笑着,用一种仿佛恋人之间宠溺的语调回答,但好似昆玉的神情还有话语都成功的取悦了他一般,嘴角的笑意几乎可以弯到耳根子了。
昆玉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成拳,郝绥仅需只言片语就能勾起他埋藏在脑海中所有不愿想起的回忆,一阵恶心反胃涌上来,他脸色铁青泛白。
他不禁回想起了自己被丢弃的那日,那时他不过七八岁,有一日跟随窦宇傅宛他们来京中,具体是做什么他有些忘记了,窦宇当时在马车上睡着了,傅宛让他去给她买糕点吃,然而等他买完回来,他就找不着他们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继而什么的不懂的他,只能在大街上晃悠,因为这张精致到难辨雌雄的容貌,他被一人哄骗到了青楼,也就是倾醉楼,倾醉楼里的崔妈妈一眼就相中了他,打算好好培养他。之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可想要逃跑却难上加难,再者逃出去他也没办法生存,于是想着能熬就熬过去,
两年后,崔妈妈见他出落的更加妖艳,于是打算把他提前卖了,那晚上倾醉楼里开展了拍卖会,而卖的就是他的初叶。
而他的这张脸的确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有些人更是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与他放纵一夜。他在这种漫长的时间中,终于失去了希望。
最终,有人砸下了豪金,拍下了他。
他万念俱灰的随人捯饬,最后被推进了一个小房间,等待那个拍下他的人来宠幸,呵,真是讽刺。
可上天应该是眷顾他的,等那人进了房中与他开门见山的交谈,他才知晓拍下他的人,正是两年前抛他离去的窦宇的手下——淞南。
他告诉自己,窦宇发现他不见了后,情绪很是激动,因此还和傅宛大吵了一架,最后气急攻心下生病了。但他在榻上都不忘让他们一定要找到昆玉。所以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救他回去的。
可当时他还记着被抛弃之恨,又因年少,所以并没有跟淞南回去,反而顾自的逃跑了。
结果在躲避淞南的时候,他直接钻进了一辆马车里,而马车里的主人仿佛十分的友善,不仅没出卖他,还帮了他,他当时十分的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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