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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松了手，抿唇僵持了会，边觑他反应边解释。“就和朋友买完手机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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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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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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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继续穿鞋。“我待会就回来，你在家好好待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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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拽住他袖了没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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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又望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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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的手松了松，又拽紧，眼神打量他。“你不是说你和傅西津不熟？”见他又盯着他，车明了舔了下唇，耸肩躲开他的目光。“我就是随便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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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的视线犹如实质，像是要把他看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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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涌出一种空白的紧绷感，浑身开始发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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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二次问我和傅西津。”车祁换好鞋，靠在门上慢吞吞地打量车明了。“以前那么多家教，也没见你关心过哪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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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张了张唇想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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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先出声。“还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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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紧盯着他，连呼吸都好像变得灼热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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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你干嘛关心傅西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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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车明了张嘴就否认，睁大眼。“我干嘛关心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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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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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为你读书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带朋友什么的回过家，担心你在学校被人孤立。好不容易见到你带朋友回家，我才多问两句的。”车明了一连串说完，越说越有理。“你这人人嫌狗憎的，还不只有家里人不嫌弃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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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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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被气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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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鞋，撸起袖了往里走。“想死是吧车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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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飞快地往回跑，车祁两步追上他直接将他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想死我今天成全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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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车祁的手机再次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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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拽住车明了，一手接通。“马上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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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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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求救的第一个字还没发出来，车祁松了他的手，走回玄关处换鞋。“在家给我好好待着，天黑之前我就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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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识相地哦了声，但一想到，再次见到傅西津的机会近在咫尺，他又按捺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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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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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换鞋的动作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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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走到他面前，踌躇道：“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要是万一天黑之前你没回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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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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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坚持不懈：“那万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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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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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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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态度坚决，车明了认命地站在一边看着车祁穿鞋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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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你自已随便吃点，”车祁站直身体，开门回头看向车明了，敛眉。“还有，离傅西津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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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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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动作停住。“听见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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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嘀咕了句。“就你是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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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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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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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从外面关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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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撇了下嘴插兜往楼上走，手机弹出一条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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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大：【要是被我发现你和他走近了，我打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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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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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车祁天天说打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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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信了他个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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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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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回了个【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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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傅西津，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哥，为什么你说傅老师不是好东西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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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又浑身不舒服地躺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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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昏昏欲睡之际，手机叮咚一声响，将他从瞌睡中拉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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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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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坐起身，将图片放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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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大学城里的大排档，篷布上早早就挂起了白炽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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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女拥拥抱抱地从街对面走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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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结队地横穿马路，掺在车流里，隐在灯红酒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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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津一个人走在一堆搂抱的男女之间，旁边的男人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冲他在说什么，他唇角上翘着晃过镜头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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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看清的那一瞬，心漏了一拍，呼吸变得急促又难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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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倒了杯水灌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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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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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祁发了一句话过来。【你瞧他像是个什么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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