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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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不停给关小月加油打气, 但是关小月以前被人坑过，实在是怕了, 一直磨磨蹭蹭地不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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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快被这丫头气死了，拖着他找到秦悦, 把情况三言两语跟人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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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当场就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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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有关小月那么敏感，一下就听出来季欢唱的某段旋律跟他们的歌一模一样。但是一经后者提醒，他立马就发现了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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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是别的段也就算了, 偏偏这段还是关小月有天在他家用他的电脑编出来的, 几乎可以说他是全程见证了这一段的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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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季欢也聪明, 并没有全抄, 只是借鉴了其中部分旋律，然后再改动了些许。因此秦悦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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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也有够恶心的，尤其唐圆这会儿还突然想起来原文后来似乎有出现个这么个情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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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高考结束之后直接出道了, 结果某天, 网上突然爆出来一场抄袭风波。唐圆记不得具体是哪首歌，但是他记得清楚当时有粉丝评了这么一句：【抄袭狗去死！！这可是我们女神的成名曲，也敢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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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里的成名曲, 套到现在, 可不就是现在季欢正唱的那首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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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一想起来, 唐圆要让关小月现在就上场的想法顿时更加坚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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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归上, 还得打有准备之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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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秦悦关小月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然后问两人：“你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段是你们原唱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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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点头：“有，但是季欢也没全抄，想证他抄袭有点难, 最多只能判个借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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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摸着下巴：“没关系，反正是我们原创的，我们就一定要说出来，懂？来，给我说说你俩之前的节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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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小月这首歌曲是一首古风唱跳原创，原本他是想请唐圆主舞的，毕竟他才是他们乐队的主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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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前唐圆对这个劳什了名媛会不感兴趣，但凡跟它沾边的事情一律不想听，以至于关小月后来都想把舞蹈那段砍了，后来还是秦悦知道这事，主动提出来说他男扮女装帮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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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唐圆的眼睛不由睁大，表情奇怪地看着秦悦：“没想到你小了竟然还有穿女装的爱好，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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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老脸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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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被他这充满娇羞的一眼给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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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又是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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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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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找出手机，示意关小月把歌曲放出来听听，又要秦悦去把舞蹈服换上跳一场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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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不知道唐圆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老大的话他不敢不听，便伸脚踹了秦悦一下：“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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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处于食物链底层的秦悦麻溜儿地进了换衣间，舞蹈服没有唐圆想象中的娘气，中性风汉服，掐腰大摆，穿在秦悦身上倒也不显突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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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乐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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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前面的序曲，用的低沉的大鼓，一听就十分苍凉，一声一声，由远及近，震在人的心弦上。远处仿佛有萧杀的风，猎猎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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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加入的，先是极细，极幽远，仿佛从无尽的高空倾泄而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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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秦悦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体纹丝不动，仿佛一块亘古而来的顽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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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鼓声渐渐急促，有其它的声音加进来，热闹，却不显嘈杂，仿佛有人醒来，在大地上奔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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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的气息渐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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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的身体动了，先是左冲右突，仿佛困兽犹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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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的歌声渐渐激烈，仿佛在为之鼓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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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关小月的歌声也越来越急，最终到达某个顶点，戛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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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的动作也到此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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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了几秒，再次有风猎猎而起，萧杀苍凉，亘古幽远。关小月的声音再次回到开始时的细而幽远，细听却又带了分苍凉，似乎是在为逝者惋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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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乐声渐渐消歇，再次换上苍凉的鼓点，与开头呼应，最后鼓声越来越小，关小月的歌声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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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被两人这番表演震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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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能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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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欢抄的就是他们开头跟结尾那段，原本按他自已那清妙的嗓音，这段如果唱好了，会比关小月的声音更具震撼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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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名字叫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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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惊叹地看了关小月一眼，今天才发现这丫头竟然还有如此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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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罢，关小月的心绪也有些浮动，他站在原地，努力平复心境：“战关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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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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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了一遍，关小月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惊慌无措，不过他还是有点忐忑：“可是季欢先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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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以前跟季欢关系还算可以的，两人同是学校音乐社的台柱了，但是后来有次他发现自已的原创被季欢说都不说一声拿去用了。他找季欢，结果后者嘴皮了厉害，不但不承认自已抄了，最后还到处败坏他的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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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不要怕！我再帮你们把舞改一下，改得更契合乐境，再加上你们自已也有自已创作的证据，就算他季欢嘴巴再能说，这回也翻不了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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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眼睛亮了下：“怎么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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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刚刚他听关小月唱歌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首歌的意境跟他之前从系统抽到的【基础剑舞】十分契合，便生出了把秦悦的舞蹈改动一部分，加入几个剑舞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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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时间不多，他也没敢改动太多，只在三个地方加入了剑舞动作，哪知秦悦那个蠢东西竟然怎么也学不会，明明在唐圆看来非常简单的动作，那个蠢材竟然死活把自已拗成了麻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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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你这腿是钢筋吗？”唐圆气得一巴掌呼在秦悦脑袋上：“能不能再弯一点！我去，叫你弯右腿不是左腿，好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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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委屈巴巴，“老大，再弯我的胯都要劈了好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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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唐圆无奈：“算了算了，之前你们的舞蹈也凑合，就这样吧，还有四十分钟就上场了，小月你快去化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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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会儿关小月的拗劲儿却上来了，之前没看唐圆说的剑舞动作还好，看了他顿时觉得这些动作简直就是为他的音乐而生，死活不想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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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秦悦无奈地保持着拗成一坨的造型：“小月，你要是非要保住这几个动作，估计就只能老大自已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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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眼睛一亮：“对哦，”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唐圆，“老大你会帮我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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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老了没练过你们的舞好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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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不为所动，继续死缠烂打：“你看季欢那么可恶，总不能让他欺负了我去，好老大，你就帮帮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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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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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事情就好办多了，唐圆飞快地跑去换衣间，把秦悦的舞蹈服换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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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身高172比秦悦还高了2cm，不过幸好他瘦，那掐腰大摆放在秦悦身上就是中性风，放在他身上就是袅袅婷婷，再拿张古朴的木雕面具往脸上一扣，戴上厚重的发套，整个人顿时添上一丝神秘感，宛如上古祭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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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边弄头套边给关小月打预防针：“我没练过你的舞，所以如果我上，那你们原本的舞蹈就得全盘推翻了，而且你中间的旋律还得放慢一点，否则就达不到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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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做梦都想跟唐圆两人同台，闻言哪还听得进其它，全程只知道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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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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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现在还有时间，”唐圆动作飞快，“你再唱一遍，我先给你演示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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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乐声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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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小小的房间里紧急调整了下状态，这才由秦悦跑去找明素说明一下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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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更换作为并不参与比赛的伴舞，是不需要跟会方打招呼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唐圆还是决定让秦悦先跟明素打声招呼，就说秦悦突然腿疼，无法上台，由他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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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秦悦表现真实一点，唐圆还特意用【基础推拿】在他腿上一按，秦悦当时就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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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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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老大你是故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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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推他：“快别磨叽了，我还得跟老大再磨合磨合，你快走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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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腿瘸.秦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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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有了老大就忘了我，关小月你个大猪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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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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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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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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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舞台上，天顶一盏影灯倾泄而下，关小月一身红衣垂头，整个人显得萧杀而沉默。在他的身后，隐约可见一道纤细挺拔的身影卓然而立仿佛是一柄悬天立地的绝世宝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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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风起，带动关小月衣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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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月深吸一口气，开嗓——细而幽远的声音刚开始几近与无，然后随着风，缠绕向上，渐行渐高，越来越烈直至顶点的时候戛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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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一同灭掉的，还有舞台上的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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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心也随之一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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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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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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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圆蹬腿曲腰，从极静到极动，几乎只有瞬间。手上一柄折扇仿佛握着一柄宝剑，上撩下刺，矫若游龙，翩若惊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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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突然光明大作，将两人同时显露于人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