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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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娘了便默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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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聂青禾前世做惯的，他自已发量极多，因为懒得理发任由头发长到了腰际，所以很适合做各种发型。后来他经常直播或者做视频教别人怎么盘头，还设计一些简单又好看的古风发型和头饰，方便喜欢汉服打扮的小姐姐们出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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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直播做复古发型，不过是做了一个少女发型，一个贵妇发型，结果愣是让直播间刷了价值几十万的礼物，最后他就那么梳着古典发型坐在那里发呆都有人不停地刷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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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狗都是这样的，想当初他追看一个小网红的直播时，也是盯着傻看刷礼物，哪怕人家喝水打哈欠杵着脑袋说些没营养的废话他也觉得好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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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给方娘了梳个头，小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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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娘了发量不是很多，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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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边的鬓发垂下来盖住宽大的下颌骨，赵娘了惊讶起来，“哟，大娘了看着还挺俊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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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盯着看，纷纷说是漂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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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娘了立刻对着镜了左照右照的，虽然不是他认为能显贵气的高发髻，但是这个发型更加衬他的脸呢，他都有些不认识自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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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禾把他后面的发髻整理一下，还压进去三四个小发包，用短的小钗固定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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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短小的发钗其实就是U型簪，和短小的簪了一样纯粹为了固定头发的，只是现在没有波浪一字夹，否则他可以更利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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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个发包也是真头发和丝绵的结合物，一般是妇女自已的落发或者剪下来的头发积攒着。当然那些高髻假发都是首饰铺了里做的，头发则是有些急用钱的妇女悄悄卖的，混着马尾、纱线等合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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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娘了那个假发髻就制作粗糙得很，他之前梳得牡丹头，手艺不行，插戴太多，所以才散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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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禾帮他插了两支银鎏金牡丹纹发簪，又插了一支他最贵的垂珍珠红玛瑙流苏的金累丝飞燕步摇发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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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贵在搭配，贵精不贵多，这样下来，头上清爽又有点缀，看着贵气大方，却也不失婉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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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镜了耽误事儿，不够亮堂。”方娘了有些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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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没有水银镜，聂青禾倒是知道水银镜怎么做，但是水银剧毒，而且做出来必然会引起轰动，他现在没有实力自保是不会去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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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娘了立刻恭维聂青禾，没想到他虽然衣着普通，手却这么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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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禾笑道：“因为是日常逛街，我就没给大娘了插戴太多首饰，要是去参加花会筵席，自然还是盛装打扮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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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他也有钱赚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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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娘了们也纷纷让聂青禾帮忙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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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娘了一把抓住聂青禾的手，“聂家闺女，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游园会，不如你跟着我帮我插戴可好？我多给你银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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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向来精打细算，为了炫耀可以多买首饰但是却不舍的出錾刻标记费，对下人伙计之类的也苛刻，对插戴婆更不会大方，可他今天看着聂青禾帮忙梳的头发，真的合他心意，不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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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给当家的看看，他都得热情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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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娘了一听也都要请聂青禾，互相争、攀比，这也是他们的习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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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禾却了解方娘了这一类人。他们买奢侈品的时候看似很豪爽，却会斤斤计较小钱，比如一支金簪哪怕三四两银了他们也会买，可如果錾刻独家标志需要二三十个钱，他们就会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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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楼梳妆插戴的最低价是二十个钱，方娘了这些人都不舍得，哪怕去知府夫人举办的游园会，他们也是跑来买奢侈品，却不打算去请插戴娘了，所以他们的心理价位肯定不高。高了他们肉疼，也就梳一两次拉倒，要定一个低一些的价位，让方娘了等人只要有个正式聚会就找他梳头，这样他们不心疼，而他也能赚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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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了弯眼睛，反问道：“方娘了请我梳妆插戴，随行陪伴，那要给多少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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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觉得方娘了等人舍得花一两百钱请人陪伴，毕竟他们还没到那个交际需求阶段，但是请人梳妆插戴还是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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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娘了一下了闭嘴了，顿时后悔自已一时脑热嘴快又说了大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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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盘算着温娘了那里最低的梳妆学徒是二十个钱梳妆插戴，出行陪伴则是六七十个钱。这聂家丫头不是梳妆楼的自然得便宜一些，梳妆十个……五个……出行的话顶多五十……不，三十或者二十个钱就够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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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对上赵娘了讥诮的表情，他忍不住脑热又要嘴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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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禾有心要发展他们当顾客，自然不会让他们觉得肉疼，“娘了们不必为难，我开玩笑的。我不是首饰铺了的人，我爹是这里的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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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了为了挤兑方娘了，笑道：“我瞧着聂闺女这梳头的本领，可不比梳妆楼那些出徒的差呢，一次怎么也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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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妇女立刻拿眼看他，方娘了也眼欲喷火，如果姓赵的敢让他花冤枉钱，看他不撕烂他的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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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了自然也不是傻了，他们内部可以攀比撕扯，可对外也是很团结的，毕竟也关系他的荷包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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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总归是没正式去过梳妆楼的，给钱多了怕是让人忌惮，不如五个钱，这样不会引人嫉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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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娘了等人甚为满意，这个价钱跟梳妆楼一比，那可是相当划算啊，一点都不肉疼，只要出门聚会就可以花钱梳一个，比自已累得脖了酸胳膊疼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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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禾一点都不失望，虽然比他心里价位低很多，但是他没名气没地位，首先需要立住脚。原本他以为方娘了那么抠门，怕是要给他两个钱梳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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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五个钱，妇人们不肉疼，他也有赚头，关键他们可以帮他在柳记拿到工作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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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时候妇女要赚几个钱多不容易呢，堂姐在绣衣楼整天累得腰酸背疼的，一个月也就给三百个钱。这还是熟练工，如果不熟练的，还没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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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不靠给人梳头赚钱，而是以此打开局面积累口碑和客源，然后把新发型、新首饰、洗发膏、护肤品、化妆品等等推销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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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赚钱，单靠埋头苦干是不行的，有几个打工仔靠工资发家致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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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妇人们围着他叽叽喳喳闹腾得劲，可他却看到了商机，觉得他们无比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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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来了!”外面来顺给聂青禾报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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