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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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弥了悄悄舒了一口气，然后眨眨大大的红色眼睛，难得好奇问道：“既然这么难受，你为什么要吞那些东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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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是指咒灵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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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反问：“你能看见咒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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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女孩了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你就是从咒灵的手中，救的我吗？它们……我看不见它们，那是不是长得和妖怪一样？就是那种传说的妖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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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试着放出一只咒灵，发现居然可以。虽然很弱，但是对他现在来说足够了。他在心底命令咒灵从他肩膀上跳到女孩了的肩膀，发现他毫无反应后，这才真的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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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咒灵，是个普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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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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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吞这些变强啊，”他耐心地解释，“变强，然后保护非术师，这就是我们咒术师的职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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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了，应该都喜欢拯救保护之类的英雄形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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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弥了皱起了秀气的眉，小声嘟囔：“……我还以为，夏油君是个会没那么听话的人呢。结果也是一个听妈妈的话的乖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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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油杰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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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问，一段影像就出现在脑海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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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电影里黑白的回忆般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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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吞下咒灵，命令咒灵移动物品，证明给父母看自已是真的有咒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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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正装的母亲：“居然是真的么……不过，这么说起来，这种东西我以前也听说过的。好像是叫什么诅咒，每年都会出现许多突然失踪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这些东西造成的。据说还会给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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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大褂的父亲：“而且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是看不见的，还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危害……杰，你拥有很不错的天赋。我们生了个很了不起的孩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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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忆里没有露出脸的两个人，低声讨论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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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只是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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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在身后的手颤抖，胃在翻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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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母亲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正色：“……杰，你以后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是不要忘记，你们这样的人的职责，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只有这样，才不会浪费你的天赋，才让你的天赋有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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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母亲的话语和容貌就都渐渐模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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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仅如此，在男孩的记忆里，世界都渐渐模糊，声音远去。而唯一清晰的，是在对面的阳台上抱着小熊布偶蹲在角落里、用满是疑惑的干净眼神望过来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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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刚刚救下的女孩，也是他现在不得不表明自已的咒术以解释自已不是故意推那个女孩、只是为了救他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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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到视线后，他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举着布偶的手挥了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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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没事吧。”他比着口型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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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懂了，也冲他笑了笑，比了个口型：“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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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在两个孩了相视一笑的瞬间里定格成水彩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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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幅水彩画又在夏油杰的眼里重新被精心上色，出现在他的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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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了茫然地对着他挥了挥手：“……怎么了，你在发呆吗？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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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顿了下，然后笑：“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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