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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死人，就不用约束了。”厉衍琛声音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后，视线落在了苏暖暖的面上。
苏暖暖却并没有被吓着，反而觉得这话没毛病。
也并没有觉得自家大叔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相反，大叔还很善良，给过陈越机会，没把路给他封死。
只是给的这个机会，陈越不珍惜，才会导致那种后果的。
厉衍琛见她没什么反应，心底倒是松了口气。
倒是他小看自家小丫头了。
陈越沉默了良久，开口道：“虽然我不保证能做到吗，但我会尽全力……但，厉总裁确定，这件事这样就解决了？”
“你的命，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明白了。”
苏暖暖忍不住开口问陈越道：“陈叔叔为什么就非商琴不可呢？她会给你带来厄运的！因为她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人，总想着害人。”
苏暖暖每次喊他陈叔叔，陈越都会不自觉的内心变得柔软起来。
他淡笑道：“这个问题，你父亲昨天也问过我，若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问你父亲，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奢望的，
因为再差，也不过最初了。
小姑娘……你很好，只可惜，我没有孩子……否则，还能跟你成为朋友。”
那眸中的遗憾，都快溢出来了。
那样一个冷厉的人，声音温和的说着这样的话，让人都不自觉的跟着为他遗憾了。
苏暖暖没有说话，只是心情突然变得很微妙了起来。
陈越起身道：“你父亲打算出资买下我所有的产业，半个月内，我会带着商琴和我的人，去海外发展，以后不会再回来了，那些产业……我会半价出售给你父亲。”
苏暖暖闻言，有些茫然的问道：“啊？为什么？陈叔叔去海外发展，不是很需要资金么？”
陈越背过身子去，声音有些低落的道：“就当……是我对你的赔罪吧。”
说完，就大步离开。
刀疤男正欲跟出去，却又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苏暖暖道：“是因为我们老大挺喜欢你的，他曾经有一个孩子的，但没能出生……若出生了，估计也有你这么大了。”
说完，刀疤男就离开了。
苏暖暖闻言坐在原地，愣了下神。
心里觉得陈越这人……挺可悲的。
厉衍琛安抚一般的拍了拍她的头道：“别胡思乱想，一个人能把自己过成这种局面，也有自身原因在其中。”
苏暖暖摇头道：“我没胡思乱想……我就挺替他不值的，也挺不理解他这样的人，怎么就非商琴不可呢。”
厉衍琛看着她的脸，眸光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很深奥的话语。
他说：“如果我从未见过光明，那么我会以为黑暗就是生活原来的样子。”
苏暖暖不解的看着他道：“嗯？”
“如果我曾看到过光明，却一直活在黑暗中……那么我会奢望，再次看到。”
这就是，陈越的人生。
纪云霄懂，厉衍琛也懂。
苏暖暖却不懂。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厉衍琛道：“大叔……我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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