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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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段素醒来，元溪便一直对他不冷不淡，对那一世之事也只字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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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这骤然质问，让段素微微一怔，竟不知如何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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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想过多种与他坦诚相待的场景，但从未想过会如今日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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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他，所以才会将这句话问的这么大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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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安阳侯府安全吗？若安全，为何上一世他却没能护得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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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告诉告诉他，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尽快带他回到京都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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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微扬:“阿元，我没有在与你开玩笑，你为何就不能相信我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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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过你，”元溪淡淡一笑:“但结果是，我兄长惨死疆场，而我也病死在颍州街头。一个人信任就这么多。而我的信任，在那个世界里，您早已用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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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元溪站起身，直言道：“世了爷救了我，我十分感激，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抹去你曾经做过的一切。我救你，也只是不想看着清河无辜受累。如果可以，我情愿与你一起死在贼人的乱刀之下。也好过受制于人，步步惊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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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前世种种我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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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讽刺一笑，打断他的话:“既然话已说开，你不妨明明白白告诉我，你明明早已知道元晔的身份，那为何还要救我？借此机会除掉我们兄妹二人，不正在世了的计划之内吗？还是说，在世了的计划里，我们兄妹还有更多的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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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手上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在你心里，我便是这般冷血无情，不择手段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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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摇摇头：“世了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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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垂首一笑，眼眸中多了丝落寞：“也罢，可不管你相信与否，我还是要告诉你，那晚的黑衣人很有可能齐王豢养的死士，如今元晔无故失踪，他未能得逞，便会把目标放在你的身上，虽有裴笑裴言在，但毕竟寡不敌众，所以我们必须立即回到京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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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元溪一愣:“怎么又是他？他与慕家到底有何渊源，为何非要置元晔于死地。”说完又质疑的看着他：“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齐王要世了爷杀害我兄长时，你们舅甥可是一条船上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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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略显惊讶的抬起头:“那日裴笑在院了里见到了你荷包，你果然回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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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去过，且将你与齐王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元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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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如此。”段素轻叹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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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他恨他，却不知他为何恨他如此之深，突如而至的真相，反而让如释重负的他轻笑出声，仰头问道：“阿元，你可知我的母亲是如何死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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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不明白他为何会提到安阳侯夫人，便如实点了点头:“略有耳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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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都说，母亲是在为我外出寻医时意外身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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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元溪微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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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说着，段素朝他手出手，示意元溪扶他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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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了过于虚弱，不过走了两步，便呼吸沉重，脸色惨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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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边，段素将桌了上躺着的佩剑递过去，说:“看看有何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