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万事皆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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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公，三师公，古大叔是不是和阴阳家的人打起来了？”天明追上去兴奋的问道。</p>

他现在非常希望听到肯定的回答，这样一来阴阳家那群混蛋就死定了。</p>

凭空少了一个大敌，搁谁谁都开心。</p>

不过张良的回答让他失望了：</p>

“应该没有。”</p>

接着他颇有深意的解释道，“阴阳家能存在至今，自有其存在的原因，局势不发生足够剧烈的变化，他们不可能走向灭亡的。”</p>

天明先是下意识的感慨了一句，“真是可惜了……”</p>

接着就回过味来，发现张良话里的意思貌似很值得人细细琢磨。</p>

春秋战国数百载，无数门派兴盛衰落，起起伏伏，最终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而成功活到了今日，并且在天下名声大噪的门派，也就这寥寥数家。</p>

阴阳家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张良前半句话没毛病。</p>

但是后半句话就很微妙了。</p>

尽管天明巴不得阴阳家赶紧死，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阴阳家不可能死。</p>

或者说在如今的天下人看来，阴阳家是不会死的。</p>

墨家都成叛逆份子了，都能活的好好的，同样延续存在了几百年的阴阳家凭什么突然死掉呢？</p>

而张良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已经基本断定了阴阳家会死，只是需要等待时机而已。</p>

恰巧的是，这个话题的开端——古寻，正是世上为数不多的，看起来可以短时间内摧毁阴阳家的存在。</p>

被帝国通缉，依旧可以带着孩子满天下跑——详情参见某位帝国剑圣。</p>

可要是被古寻通缉，那基本就可以彻底告别人世了。</p>

而考虑到古寻这个基本可以决定阴阳家生死的特殊存在，张良的前半句话貌似也值得玩味了。</p>

全部联系在一起的话……感觉就更有意思了。</p>

天明觉得其中肯定有蕴藏着很重要的信息，不过就算他脑子变聪明了，也不可能凭空猜出真相，只能在心里记下。</p>

少羽同样能察觉到张良话里有深意，也同样想不出头绪，所以直接略过了。</p>

他现在有更关心的问题。</p>

勉强跟上来的他追问道，“三师公，所以那位国师，他到底在和什么人动手啊？”</p>

“大概率……和阴阳家的人有关吧。”张良并不能确定，含糊的回道。</p>

这句话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因为张良真的无法确定。</p>

古寻之前根本没和他说过自己要去做什么，有关弦音的一切完全出自他的猜测。</p>

当然，他对自己的猜测还是比较有把握的。</p>

天明听了这话惊诧道，“啊？”</p>

“这……到底是不是和阴阳家打起来了啊？”</p>

“和阴阳家有关，未必就是你们想的那种动手。”张良笑了笑，解释道，“我之前说过了，大概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p>

这话翻译一下的就是……别想着大的来了，少年。…。。</p>

天明不由很失望的摇了摇头。</p>

少羽紧跟着问道，“三师公，那……这和蜃楼有关吗？”</p>

张良扭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回道，“在名为帝国的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事，没有任何人，能和蜃楼脱得了干系。”</p>

天明闻言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蜃楼的方向，喃喃说道，“这艘船……有这么重要吗？”</p>

“它和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息息相关，也就牵动了整个帝国的命运，自然会影响到所有人。”张良同样看向蜃楼，意味深长的解释道。</p>

“古大叔呢？”天明问道。</p>

“也不例外。”张良挑眉回道，“他也是人，也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在意的人事物，也要……遵循一定的规矩。”</p>

“当然，你们都知道，他有破坏规矩的能力，但万事皆有代价。”</p>

“有些时候，他不愿意承担可能的后果，必须保持克制。”</p>

天明少羽闻言俱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p>

大人的世界果然很复杂呢，连人形兵魔神都不能随心所欲……这是天明的想法。</p>

少羽想到更多的，还是和反秦势力的未来有关。</p>

紧跟着，天明好奇的问道，“那古大叔他……又是为了蜃楼上的什么呢？”</p>

“我怎么知道呢？”张良一摊手，笑着摇头回道。</p>

“好吧……”天明有些可惜，但没有追问。</p>

不管张良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都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p>

再问，就不礼貌了。</p>

正好，此时三人也走到了小圣贤庄的山脚下。</p>

张良停下脚步，再次邀请道，“要上去看看吗？”</p>

少羽这次没有纠结，直接婉拒道，“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三师公，下次再见了。”</p>

天明也跟着道别，“下回见，三师公。”</p>

对张良，二人并没有什么不舍，毕竟在墨家据点一样能见。</p>

张良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点头示意后，转身朝山上走去。</p>

目送着张良远去后，天明扭头看向少羽：</p>

“接下来怎么说？要去哪儿接着逛逛吗？”</p>

少羽摇了摇头，“咱们也回去吧，免得班大师他们担心。”</p>

“行吧。”天明也没有拒绝。</p>

毕竟也逛了一圈，憋闷的情绪基本都释放出去了。</p>

而之前发生的事让他再次升起了重回蜃楼的渴望，正好回去磨磨班大师他们。</p>

两人一拐弯，朝着北城门而去。</p>

路上并未出现意外情况，城门处值守的士兵和来时一样，完全没认出这两个通缉犯，让两人顺利的出了桑海城。</p>

不过在出城之后，天明察觉到了不对劲。</p>

他们似乎被人给盯上了，就是不知是在城内时，还是出了城之后。</p>

他的感知不够敏感，城内人多的情况下即使有人盯上他，也很可能察觉不到。</p>

不过有一点是能肯定的——盯上他们的人和帝国无关，否则就该在城里直接堵住他们了。 …。。</p>

“咱们有麻烦了。”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少羽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