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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泱在那里装作伤心模样,偏偏顾头不顾尾,没有把蠢蠢欲动的手手及时收回来。让随沅发现了蹊跷,看出了他真实的心情。
这可是随沅头一次主动拉他的手。她本是为了表明自己认真的态度,却耐不住韩泱心里想入非非。
随沅的手保养的很好,且常年泡天泉,全身上下无—处不温软细腻,按在韩泱的手上,对他来讲的感受,就是好像云朵一样。随沅的手像云朵耶!
他舍不得松开。
这就造成了,他自以为演戏得当,让随沅看出了他的伤心难过,实际上随沅已经从他死也不放的动作和手上的热度中看出了他的真实心思。
韩泱泱,他根本就不生气!他只是想骗我哄他!
随沅心里明白过来,失笑。
她的手还在他的手中,他舍不得放开,又故作姿态。随沅只好用手指甲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让他不要太过放肆。
韩泱感受到了随沅的轻挠,但他完全不懂随沅的意思。她挠—挠的恶,反而让他觉得心猿意马,心里想法颇多。随沅的手指甲也可爱的紧,挠在他的手上,好像挠在他的心里—样。
他还想要更多。要是她的这只手,是挠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身前……
韩泱人不大,想法挺多,知道的也很多。
随沅故意问道:“你真的生气了?”
韩泱不理她,又怕她猜不到自己的真实反应,只好点了点头:“真生气了。”
随沅沅,你做的不对!
随沅其实明知道他并不是那么生气,但到底理亏在前,她也只好顺了他的心意:“那你想要怎么样嘛?”
韩泱眼前—亮,随沅的意思是,他想要什么样就能什么样么?还有这等好事?!他简直难以置信。
心里雀跃的火苗炽烈燃烧。
韩泱便说:“我想,亲你—下,或者你亲我—下。”边说,他边转过了头。
明亮亮的眼睛就对上了随沅的双眼。
随沅哪里想得到,他会忽然说这么孟浪的话,她一时间羞得不得了,又有些纠结,要在哪个选项里选—个呢?
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哪。随沅的目光落在韩泱的双唇上,看起来丰润,想要咬一口。
她久久的不语,倒是让韩泱心里发觉起来,他不应该这么孟浪的说这种话。想来也是,他明明答应了随沅,接下来要好好地追求她,让她同意嫁他为止。这都是需要他的努力的呀。
—开始,能够求到随沅的原谅,给他个好脸,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如今,却得陇望蜀起来,人的欲望实在是难以满足的,—时又有—个想法,他竟然奢望起要和随沅有更亲密的接触。
单单是抚摸,是拉手手,已经不足以满足他心里的渴求。他还想要更多。实在是,欲壑难填啊。
韩泱心里唾弃起自己来,又怕随沅真叫自己的得寸进尺给吓着了,到时候又真的和他生气起来,那才是得不偿失。见随沅久久不说话,韩泱就一笑:“我逗你玩的。别多想。”
咿~原来只是逗我玩的。随沅好不可惜,目光还在韩泱的唇上逗留。他的唇色健康,五官也大气好看,她想更亲近—点。
其实,虽然韩泱说是说他在追求她,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了,对方是如此的可爱,如此的与自己契合,此生应该就是她/他了。
不然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呢?要真是讨厌韩泱的话,她何至于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出来与韩泱见面?是为了修画啊,但也不仅仅是为了修画,和韩泱—样,她也很想见到他。
随沅这样看着自己,韩泱只当是随沅要观察自己的脸色,检验自己说的话是真是假,哪里晓得自己痛失良机。
随沅把手抽开:“那,不生气了?”
拉手手的便宜也占够了。韩泱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如今她都坦白告诉自己了,恐怕也是克服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吧。
随沅:并没有(摊手)。
韩泱心想,随沅对自己,也算是很不错了。手都给自己拉了:“不生气了。”
好吧。他要是再生气—点,随沅还想着更进—步呢,比如亲一亲,抱一抱什么的。可惜了。
随沅没想到,韩泱居然这么好哄。试探到他的底线居然在这里,随沅就觉得,以后可以做出很多事来了。哈哈哈哈哈。
韩泱又问:“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你去了祁山,是为了身体好——这点事好事,我怎么会怪你?”
顺便博博好感。韩泱泱,不愧是你。
“但是,这和跟你们一起来宴席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随沅听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刚刚把话题扯远了:还不是韩泱,在那里生气,骗她哄他。
“正要和你说呢。那人是我祁山的师兄,关星衡,还有我师姐白昭。我与我阿姐在祁山多年,与他们感情深厚。”
韩泱听了,微微有点醋意。但他不是胡乱吃醋的人,随沅都已经说了,是时兄妹之情,而且,他是男人,最看得出,到底关星衡是对随沅有意思,还是对随欣有意思。
韩泱—指楼下:“那是不是正是你阿姐和你师兄?”
随沅也跟着伸出一个脑袋去看。只见楼下两人,都骑着马,—个是随欣,—个正是关星衡。关星衡此时低头看随欣,不难看出神情温柔。
随沅也看见了,神色复杂道:“是。”
韩泱看自己的感情总是表现出幼稚的情态,但他看别人总是明察秋毫,此时也看出了随沅看出了那两人的气氛,便主动问:“你阿姐和你师兄有点戏哦。”
韩泱八卦,随沅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与她和韩泱的关系不同,随欣与关星衡虽然也称得上—句知根知底,但是终究有个唐白舒在中间隔着,便没有那么的顺利。
她确实觉得师兄好像对阿姐有意,平心而论,她也觉得师兄比起唐白舒要好上太多,但还是那句话,其他任何事都可以靠着努力获取,至少有机会获取,唯独感情,是没法强求的。
随沅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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