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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这个头,林一禾也终于想起,和他一起投宿驿站的,还有晋王。想到晋王,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
苏恒问:“冷?”
林一禾摇了摇头,问他:“晋王怎么会和你一起回汴京?”
苏恒想了下,这事有些复杂,不知该从哪里给她解释。他很快就要赶回驿站,时间上怕是来不及。
“等下我就要走了,这件事等过了明日我再详细和你解释,好不好?”
听到他很快要离开,林一禾整个人直往他怀里蹭。现在别说晋王了,就算是托塔天王,她也能等明日过后再听。
时间如此宝贵,才不要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苏恒又道:“不过,今夜偷偷来见你,其实主要还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林一禾察觉到他语气变得严肃,忙坐直身子。
“太傅不是失踪,其实是将计就计,假装被晋王所擒。晋王拿他做要挟,要求换回刺杀你的刺客。这事,我瞒着你擅自答应了晋王。”
“为何?”
林一禾想问的是,晋王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暴露了自己也要救那几个此刻。苏恒自然是懂的。
“至于为何,过了明日我一并和你说。”
林一禾有些抗拒,不是很想见晋王,对苏恒道:“不知为何,我明明没见过这个晋王,但每次听到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苏恒听得也是眉头一蹙。晋王这人,在温和的表面下藏着近乎疯狂的邪魅,但阿禾与他没交集,为何会有这感觉?难不成真如普济大师所说,有的人对邪恶有着天生敏锐的直觉?
这直觉若在别人身上也罢,若是阿禾,他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苏恒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安抚道:“不用想太多,有我在呢,嗯?”
最后那一声嗯,情意绵绵,听得林一禾心都苏了。
她相信苏恒,有苏恒保护,晋王也不那么可怕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去得特别快,苏恒马上要离开了。两人恋恋不舍,但想到明日过后一切又能恢复如初,就觉得这短暂的分别也不难熬了。
林一禾嘱咐:“晋王阴险狡诈,你切记小心些。”
“放心,天子脚下,他不敢乱来。”
“还是小心些。”
“阿禾放心,我会的。”
临走前,苏恒又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吟吟道:“想到以后又可以和阿禾日日见面,我这心里啊,可真欢喜。”
是真的欢喜,欢喜的就像个得了奖赏的孩童般。
万般不舍,也还是要离开。
苏恒替她捻好被角,狠了狠心才出得了这仁寿宫大门。
这一次分别让他彻底体会了一把何为相思之苦,看来他得快点把阿禾娶回家这一事提上日程了。
不过这事,要想办得妥当,还真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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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鸡鸣天亮,人们还缩在被窝里就感受到了那刺入刺入肌骨的寒冷。
屋外寒风呼啸,大地尽是白茫茫一片,天空依旧有大片的雪花盖地而来,
许多生活在汴京的百姓清晨开门一看,皆叹临近天亮时分竟然下了如此一场暴风雪!甚至不少人言,今年的寒冬,十年未遇。
苏恒那边一行人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无法出门,好在下了一个多时辰后,风雪渐小。苏恒和晋王都不想再耽搁,于是,在这样一场暴风雪过后,苏恒和晋王的人,艰难地踩着厚厚的积雪,迎着刺骨寒风,艰难前行。
等到达城门时,那些骑马的护卫都冻得有些嘴唇发紫,头发衣服结了一层霜,里里外外透着寒气。
不过二十里路,竟比平时多走了近一个时辰。
陈游奉旨在城门口相迎,雪下得正大的时候就从宫里出发,在陈门口站了近两个多时辰,被冻到没脾气了,才总算见到苏恒等一行人。
苏恒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向他,因为车内碳火足,脸烤得红红的。
陈游看得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相信,若不是下暴雪,只怕太后会让他带队去驿站相迎。
苏恒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打趣道:“倒是看不出身子骨变弱了。”
陈游咬牙:“你试试在风雪中站两个时辰。”
苏恒笑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干这么蠢的事。”
陈游:……
气到无话可说!
想到自己和元英的事还要依仗他,唯有把这口气忍了。谁让偏爱他的女人是太后呢。
因为晋王在汴京没有府邸,进城后便被安置在驿馆之中。修整一日,明日才进宫见皇上和太后。苏恒则在他安置妥当后,顾不上歇息,转身就进了宫。而陈游,则顺顺当当的留在驿站保护晋王。
陈游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接人是假,看守人是真。
苏恒离开了这么久,回来的时候又与晋王同行,朝中上下早就盼着他能快些讲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故而政事堂聚集了不少臣子,忐忑难安等着丞相。
林一禾若不是昨晚已经先见过苏恒,只怕今日也会去政事堂抢人,哪能像现在这样,从容淡定和皇上在勤政殿等候。
咳咳,当然,这从容淡定也是她自己觉得。在旁人看来,太后今日是格外焦虑,隔一会就问人过去了多少时辰。
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问什么时辰的时候,元英等人终于忍不住笑了。
慕容庆虽然觉得今日的母后有些反常,但这样的母后好像更加可爱,提议道:“母后,要不打发人去政事堂看看?”
林一禾听得面色微赧,道:“丞相刚回来,那边肯定很多事”
说完在心里啊了声,震惊皇上怎么看穿她在想什么,顿更觉羞涩,补充道:“哀家不过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庆笑眯眯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多说。可不知为何,林一禾竟然有一种被这孩子看穿了的错觉。
下意识的,她想转移话题。
“皇上,这么久没见过太傅,可有想他?”
话说出口,才发现转移的这话题不是很漂亮。也许是心虚的缘故,会想,这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许久未见丞相,想他么。
还好慕容庆很给力,坦坦荡荡嗯了声,开心道:“朕还是喜欢太傅授课。”
“呵呵,太傅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诶,好像更加不对劲,林一禾笑容越来越勉强。
慕容庆却一脸欣喜:“真的吗?那朕要告诉太傅,朕很想他。”
林一禾嗯了几声,决定还是把注意力放到奏章上。
低下头,连同奏章一起引入眼帘的,还有林家递的好几封拜帖。
她坐上太后之位后,徐慧不是没往宫里递过拜帖,但她不理会的时候就会消停,不会像这次一样,锲而不舍。不过前些日子因为丞相的事,她没心情理会。现在丞相回来了,她倒有些好奇,徐慧这次如此放下脸面往宫里递帖子,莫不是有什么事相求?
如果是,那就好玩了。不过也得过些日子,现在她依旧没心情理会。
林一禾把这几份拜帖拿起递给元英,淡淡开口:“都烧了吧。”
元英知道这是什么,也不多说,默默结果拿出去烧了。心里多少有点扬眉吐气。
哼,想当年夫人是如何苛待小姐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元英想的没错,这半个月以来,徐慧往宫里递了数份拜帖的,无一不是如石沉大海。她是既焦虑又气愤,天天和林广怒骂这个长女良心喂了狗。
徐慧是真的焦虑啊,女儿成亲不过半月,就哭着回家,她才知道陈家是这么不是东西。
有通房纳小妾,在徐慧听来都不是事,试问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但说好的要给陈康的家产竟然没给,那可就事大了。徐慧隔日就亲自上门拜访。
说是拜访,寒暄两句后便直接把话题带向,陈康现在年纪不也不小啦,都成家了。俗话说成家立业,那份属于他的家业是不是最好交给他打理之类的。
陈夫人气到无话可说,当即黑了脸。
陈姨娘也是当场被震惊到哑口无言。看来林一苗是有其母必有妻女,她之前还当能把林府把持得一个侍妾都没有的徐慧有多厉害。
她是陈康生母,何尝不想他能早日继承陈家家业。可陈游出生后她就清楚明白,自己儿子不过是个庶子。不过幸好陈家家大业大,即便是个庶子,只要讨老爷喜欢,以后分得的家产定也不会少。
本来呢,陈姨娘对于儿子能娶到一个世家嫡女为妻是很满意的,虽然是个没落世家。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性,早被夫人宠废了。更何况,走对了一步险棋,以后说不定会因此翻身。
谁料,成亲后才发现本来颇满意的儿媳妇竟然是刁蛮任性虚荣善忌的笨蛋,如果只是个笨蛋也就罢了,偏还自以为目中无人,进门没多久就把老爷和夫人得罪了个尽,开口闭口太后是她姐。让本来就冲着她是太后妹妹才为陈康聘娶的陈老爷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打脸,在反对这门亲事的夫人面前抬不起头。
陈姨娘每每想到这些,都很不能掌她嘴。
如今看看林夫人,就这样,还能教出多厉害的女儿。陈姨娘认命了,觉得以后儿子还是得靠自己。
徐慧带着一肚子怒气去陈家,本想为女儿女婿讨公道,谁知公道没讨成,反而更添了几分怒气。
出了陈府,徐慧恨不能对着那金光闪闪的门匾吐一口水。
什么陈阁老府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老的言而无信,小的胸无大志。
徐慧回家后,便变本加厉和林广讲了陈家的情况。林广被逼无奈,只得厚着脸皮请阁老喝酒,想旁敲侧打一下。谁知自己还没敲呢,反被陈阁老敲了,暗示他们把和太后的关系好好修复修复,就差直言林一苗成亲那日林府宾客都没几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开始,林广和徐慧还倔强。可随着林一苗回家哭的次数越来越多,加上其他原本一向和他们交好的人家似乎有意无意避着他们,他们心里开始急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向宫里递拜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我心已属于你,今生今世不移……”
这句是《爱你一万年》的歌词(⊙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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