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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事有所缓和,早朝的气氛也难得轻松了许多,大家脸上都有了笑容。
前几日裴太傅喜得千金,不过那时候大家注意力在前方的战事上,都忘了向他贺喜。今日下朝后,有人起了个头向他道喜,不一会他便被人重重围住。
年过不惑的太傅难得红了脸,害羞感谢着大伙的祝福。
林一禾坐在凤辇上回头一瞥,恰好把那一幕看了去。
回到勤政殿的林一禾勾唇一笑,忽然也想凑了个热闹,便吩咐瑾秋让司制房挑几把长命锁,她打算亲自去裴俯贺喜。
司制房得了吩咐,不敢耽搁,连忙挑选了几把精致的长命锁送到勤政殿,让太后亲自挑选。
林一禾本不觉得送孩童的东西有什么好挑的,可真看到实物,每一把长命锁都精致得让她爱不惜手,甚至幻想起以后也要给自己和丞相的孩子打造一把。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选哪一把更好,便问慕容庆。心想他也是个孩子,孩童的眼光应该相近。
慕容庆看着那几把长命锁,也是一时挪不开眼。纠结半响,才艰难地选了其中一把。
林一禾拿起细瞧,觉得确实不错,就定下了这一把。
太后满意,司制房的人松了口气,准备把剩余的长命锁拿走时,却又被太后叫住。
林一禾又挑了一把,这才让司制房的人离开。
慕容庆看着那两把长命锁,眼神羡慕,问:“母后是要送太傅的小千金两把长命锁?”
林一禾摇了摇头,出其不意的把其中一把长命锁挂在他脖子上,笑眯眯道:“母后也想送皇上一把。”
虽然是借花献佛,可刚才她看出慕容庆眼神艳羡,显然也是很想要一把这小玩意。虽然是皇上,毕竟还是个孩子。林一禾看得心生不忍。
慕容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闪过惊喜,激动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他真的很喜欢,特别是它还是母后送给自己的。
林一禾看得有些心酸,明明都还是孩子,却因为皇上这个身份,不得不压抑着自己。
想要一把长命锁怎么了,这玩意确实精致,她自己都想弄一把带着呢。
林一禾再次打量自己为裴太傅千金挑选的那把长命锁,忽然咦了声,道:“仔细瞧瞧,这两把看着好像一对耶。”
一把刻着平安喜乐,一把刻着喜乐平安。
不过随后一想,小孩子的长命锁,不是都差不多嘛,刻字也都是刻些吉祥话。
林一禾把自己为裴太傅女儿挑选的长命锁交给瑾秋放好,打算等满月那天亲自去贺贺。完全没想到自己送慕容庆和太傅小千金的这对长命锁,在许多年后会成就大齐一段佳话。
没多久,李德福就来报,晋王到了。
嗯,今日林一禾和慕容庆会早早在勤政殿,除了皇上不用上课以外,也是因为晋王求见。
要说这个晋王在汴京待了这么久,也真够安份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驿站,期间除了出过一次城上香以外,也就偶尔逛逛这汴京城。安份到,林一禾都差点要信了,刺杀行动真是他那些下属擅意妄为。
就晋王主动回京这一举动,林一禾和苏恒也曾私下探讨过另一种可能。也许真如他所说,那次的刺杀行动是周允擅自所谓,他进京真是为了表忠诚。毕竟不管他准备做得如何充分,离开晋州也算是十分冒险的举动。待在汴京,更是把自己置身于皇上的眼皮底下。
但这也是苏恒和林一禾以最大善意做的猜测,可能性太低。加之林一禾之前对晋王那莫名的敌意,不管晋王这段时间如何安份,都会以最大敌意揣测他,最大警戒防备他。
这次求见,林一禾猜测,他们应该是有了离开的心思。
也是,春天已过半,积雪早已化了,加上边境战事渐渐好转,他这时提出离开也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边境战事还不知何时是个头,怕是不能放晋王这个潜在的老虎归山。晋州山高皇帝远,他做什么都防不胜防。
林一禾琢磨着,如果晋王真提出离开,她要如何不着痕迹困住他人呢。
思索之间,晋王已经被李德福领了进来。
时隔一个多月再见,晋王比初入京的时候养的更好了些,看来在汴京住的还是很习惯嘛。
晋王闻言,笑道:“汴京毕竟是臣的出生地,自然是习惯的。只是再习惯,臣也不得不启程回晋州了。”
林一禾心道果然是要回晋州,面上却笑道:“晋王难得回京一次,不妨住久些。等再过些时候天气转暖,汴京郊外一片春暖花开,甚是好看。”
这话真不假,春天的汴京郊外,万物复苏,漫山遍野五颜六色的野花。许多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也都成群结伴出游。
晋王五岁离京,对于这番景象应是没看过的,不料他却似看过般,眼神有几分神往,笑着接道:“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黄的紫的粉的红的,绚烂多姿。有孩童在开心嬉戏玩耍,有姑娘三三五五坐在鲜花丛中开心说着话,更有有情人并肩赏花。”
说到最后一句,晋王目光温柔了许多,仿佛想起和心仪之人的开心往事。
林一禾也被他话语带偏了思绪,想着,如果今年不是因为战事,也许她和苏恒也可以去城外的寺庙上香踏青赏花。
不知为何,她这样想的时候,脑海中有道光一闪而过,晋王所说的画面,在脑海里清晰浮现,就好像她见过一般。
林一禾脱口而出,道:“听晋王这翻话,莫不是也见过?”
晋王语滞,脸上那淡淡的笑容顿时敛去,抬眸看向林一禾,仿佛她这话问的很不妥。
可林一禾没有注意到,还一脸笑容等着他回答。
晋王的失态转瞬即逝,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一贯的笑容,道:“小时候见过,印象深刻。”
林一禾想到自己小时候,开心的事基本都不记得了,但父母离世那日被遗忘在黑漆隆冬的房间里的那一幕幕,却像刻进了骨子里般,过去很多年也记得清清楚楚。
莫不是晋王的记忆异于常人,偏记得那些开心的?
晋王看着皇上和林一禾,微笑着继续解释:“臣离开汴京的时候不过五岁,那也是个春天,臣坐在马车内,对于即将要去的晋州,十分恐慌不安。路过城外不远处那片山头时,探出头回望皇城,恰好看见不远山坡处,鲜花盛开百姓嬉笑玩耍的一幕,印象深刻。”
“原来如此。”林一禾点点头,如果是临别前,倒也容易让人难以忘怀。
“如今太后说起,臣倒也很想身临其境感受一番。既然如此,臣就叨扰多几日,看看这汴京的春花再回晋州。”晋王说着说着,微垂下头,以掩盖眸中有些藏不住的寒意。
晋王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林一禾有些反应不及。她其实正在苦思冥想,要如何不着痕迹挽留呢。没想到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就改变态度了。
一切来得太容易,林一禾都懵了。
她愣愣点了点头,傻乎乎道:“王爷说的是,难得来一趟,玩玩再回。”
慕容庆听他们说的这么美,被勾起了兴趣,道:“母后,到时候朕也想去看看。”
“呃呃……应该可以吧(⊙o⊙)…”林一禾也不是很敢确定,皇上能不能出宫。
可慕容庆显然把她这话理解成是允许,开心道:“太好了,到时候朕可以和晋皇叔一起。”
皇上开口,晋王自然是不敢拒绝。
于是,原本是林一禾想办法让晋王多留些日子,到晋王主动留下来看看这汴京的春色,到皇上和晋王相约春花盛开之际一同去郊外踏青。
这变化,大到她跟不上节奏。
以至于晋王走后,苏恒过来了,她赶忙把这事告诉他。
苏恒听完,问慕容庆:“皇上想和晋王一起去探春?”
慕容庆被问的有些紧张,但还是摇了摇头,很认真说了句不想。
林一禾不解了,问:“皇上既然不想,为何要这么说?”
慕容庆怯怯看了苏恒一会才道:“朕就是觉得,晋王叔和母后说看看这汴京的春花再回晋州的时候,让人有些害怕。”
“所以皇上就想跟着盯着,以防晋王做坏事?”苏恒说出他话语之外的意思。
慕容庆点了点头,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不知道丞相和母后会不会信他所说的。
然而出乎他所意料,苏恒不仅相信他说所的,甚至还露出赞许的目光,只是说出的话却是……
“皇上肩负国家社稷,危险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亲自去做。”
慕容庆似懂非懂点点头。心里其实很清楚,丞相替他做了不少危险的事。
而另一头的晋王,从勤政殿离开后,面色凝重回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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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战事传来好消息,百姓终于有闲气说其他。几日之后,汴京街头竟隐约出现了太后和丞相的流言蜚语。因内容太过震撼,瞬间取代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议论的最热的边境战事,成为汴京百姓最喜欢谈论的话题。当然,事关丞相和太后,百姓胆子再大只敢偷偷的。
但坐拥莲香楼裴高扬还是在流言蜚语只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就收到了风,裴高扬知道了,苏恒自然也不会不知。
有些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非议又是另一回事。很快,苏恒就查出了这些流言蜚语的来源。
某日放衙后,苏恒坐上马车,哒哒哒来到驿站。
陈游以为他是来找自己,咧嘴一笑,心想今晚这顿饭,无论如何也该他付钱了吧。
不料苏恒客套了几拒句,便直接进了驿站里面。
陈游失落之余,无奈摊了摊手。
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丞相大人是来找王爷的。
丞相突然光临,晋王意外之余似乎也没多吃惊。
聪明人之间说话,只语片言就能透露巨大信息。苏恒不过一句‘晋王的手下最近酒楼去的比较多’,晋王就知道了自己所做之事已经被他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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