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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江晚心底多少有些无奈,可是也别无他法。
事情便就这样过去了,转而她才想起正事来,便又问道:“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梁旭尧敛下眼中的思绪,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为有事而来的。
只因昨夜里事发有些突然,话还未说完江晚就被安开济拉走了,只愿今日能叫他把想法说明白。
于是,他就轻笑了一声道明来意:“今日来寻晚姑娘,是因为昨夜未说完的事情。”
可是江晚却觉得事情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了,她眉头一皱疑惑道:“你说什么事情?”
对上梁旭尧笑意涌动的眸,她心中疑惑更甚。
梁旭尧目光不离江晚,眸中更是意味不明,良久才轻启朱唇轻声问道:“晚姑娘当真对我三哥无意?”
江晚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郁闷。
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梁旭尧误会,便耸耸肩:“那是自然。”
这一日安开济一直觉得右眼皮跳,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于是他便差人去南棱庄探风,这才叫他知道,梁家那四少爷梁旭尧往江晚的院子跑了!登时心中火起,扔下手头的事情便快马加鞭赶去了梁家大院。
一入门就见到了那抹淡紫的身影。
偏偏紫衣少年郎,二人是有说有笑的。
像打翻了醋缸,看得心里泛酸,心中更是无名火起。纵然心中有万点火焰燃烧,可当他踏过门槛步入院落那一霎,他却心中骤冷反倒平静了心。
当见到安开济从那扇敞开的朱门跻身进院子时,梁旭尧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是冷沉着一张脸,连眉宇间亦是带着几分冷意。
目光过处可谓是叫人心惊肉跳,可不料,转瞬他却扯起笑容来:“看来,本督来得不是时候啊。”
这分明是皮肉堆起的冷笑,他眼中怒意翻腾。
可愈是在盛怒下,内心愈是平静。
此刻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于安开济的注视下梁旭尧手心不自觉的冒着冷汗。
那眼神恶意满满,如今他心慌至极,连忙解释道:“这位兄台莫恼,我只是有些事才来寻晚姑娘的。”
江晚哪里瞧不出来安开济那充满恶意的眼神。
见梁旭尧那般慌乱,心里也生出几分的不悦来,便出言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你反应会不会太大了?弄得好像我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闻言安开济眉头一皱,心中甚是窝火。
江晚本意是想息事宁人的,可到了安开济眼中倒成了向着梁旭尧了,望着梁旭尧那张白净的脸,心中是愈发恼怒。
他像梁旭尧这般大的时候不比他好看?怎么都没想到,江晚是喜欢这种年少稚嫩的童男。想到此处,他便冷笑着道了句:“难道不是吗?”
“这位难道是晚姑娘的……”
梁旭尧见到这场景是有些为难,愣在原处浑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较为合适。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着,圆溜溜的杏眼好似蕴着一泓清水,瞧着干净又透彻。此时一双星眸染上几分焦灼,又带着疑惑望向江晚:“兄长?”
安开济藏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肉里掐的生疼。
心底怒意更甚手背青筋暴起,这会儿就要按捺不住了,想要给这小屁孩一拳让他知道人间险恶。
梁旭尧轻轻咬着唇瓣,如今十指发凉,心底慌得很,就连额上亦慌得汩汩冒着冷汗。
见安开济眼中蹿着火苗,就连江晚也是眉头紧皱,眼见她也没心思做皆是,便急忙转向江晚轻声劝道:“晚姑娘对不住,旭尧未提前通知冒昧前来是有些唐突,这都是我不好,晚姑娘不要因为旭尧和兄长闹不愉快了。”
这委屈巴巴的语气。
再配上那蹙眉又雾蒙蒙的眼,瞧得安开济更是恼火,心底里那一簇火苗就于此刻燃上心尖来了,盯着那人从牙缝蹦出一个字来:“滚。”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眼底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梁旭尧噤声,见他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江晚也不想叫他继续呆在此处,便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这跟你没关系。”
闻言,梁旭尧担忧地望江晚一眼,轻轻说道:“晚姑娘当真没事?”
如今江晚心底愈发的烦闷,梁旭尧在此处只会给她添乱。
只想他快些回去,看他墨迹就连声催促:“快点走吧你!”
对上她泛着愁色的眼,梁旭尧莫名心头一暖,可转瞬心底里又生出缕缕同情和心疼来。顷刻间,梁旭尧觉得三哥说的不错,越想越是觉得晚姑娘着实可怜。
转而又瞧见那男子带着怒意的眼,登时只恨自己年纪尚小,不然还可帮晚姑娘一把。
为什么晚姑娘不逃离这个人呢?
是因为权力太大了吗?
“晚姑娘,我下回再来瞧你!”
言罢,梁旭尧便大步离去了。
听到这句话时,安开济心底的怒意就彻底沸腾了,如今只想追出去逮着那臭小子揍一顿。直到那抹淡紫的身影于视线中消失,江晚那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
偶尔就算了。
成日神经兮兮的,换谁顶得住?
抬眸瞥安开济一眼,江晚终于没忍住冲着他大喊:“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满不耐烦的语气成功于他心底激起千层浪花,哪怕心底已然酸意泛滥,可脸上却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双眼思绪翻涌可却意味不明,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相对于江晚,安开济倒显得平静不少。可是开口却是一句:“你是不是心悦那小子?”
可出口便是一句酸味极重的话。
不等江晚作答,他又冷笑着道:“也是,那张小脸白净得都能掐出水来一般,换谁不喜欢。”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换谁听了都会不舒服。
江晚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这阴阳怪气的去讽人。
霎时间,心底点点火星于这一刻燃成熊熊烈火,见江晚不答,安开济心底更是觉得江晚是默认了此事,心底陡然生出几分的痛意。
一双眼直直盯着她瞧,嗤笑着说道:“不说话?那是说中你心中所想?”
薄薄的悲凉从他眼底漫出,心底酸楚带着苦涩泛滥着。
自卑有一次将他淹没了,就连呼吸都觉得压抑,目光在她脸上搜寻。可见到的却是她一脸的淡漠,“你从头到尾就是嫌弃咱家是个阉人对不对?你往日说的欢喜都是假的,你说那些话只是想叫咱家不杀你,对么?”
她眼里没有他了是吗?
可细细想想,她眼里应该早没有他了。
江晚越听越是恼火,可于此同时,心底更是痛意泛滥。
对上他那墨色翻涌的眼,见他眼底一片寒意。骤然间她心底泛起几分的酸涩来,原来他一直都在质疑她,怀疑她的感情。
好啊,好家伙,真是一点也没变。
“你觉得是就是,我懒得和你说。”
心里的愤怒和酸意就要涌出胸腔来了,听了她这话,一瞬间就好似堕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窟里,冰冷刺骨的寒冷将他包围,点点苦涩和痛意汇集如若来势凶猛的洪水,就要将他吞没那般。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连呼吸心都抽着痛。
她丢下这一句话便大步往卧房的方向去了。
安开济便大步追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肘将其拉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可力道却未控制好,江晚只感觉手肘关节一痛,便挣扎着转过头去盯着他道:“你放手!话不是都被你说了吗?”
闻言,安开济却是笑了。
眼前人笑意森冷,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可安开济还是没有放开她,那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眼底冷意渗人。只听见他冷笑着讥讽道:“该是,这梁四少爷模样出挑,且家世又好,最重要的是有咱家这阉人没有的东西。”
他是愈发过分了,江晚已然不想和他争吵。
用尽浑身力气来一把甩开了他手,愤愤冲着他低吼:“你简直不可理喻。”
江晚的愤怒到了安开济的眼里却是变了味。
只觉得她这般生气,是叫他猜中了心思,轻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抬眸迎上她带着怒气的眼,又讥笑出声:“是被说中了?那还请你往他家中去,别脏了咱家的眼。”
江晚想走,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好似是非要从她口中听见她承认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那般。
“你若是瞧上了,就上梁家去,莫在咱家的地方腻歪,咱家嫌脏。”
可他是不依不饶,心底里却总想讨个说法。
不知自己输在了何处,知道自己不该如此的,可总是忍不住往偏的想。而江晚是觉得他胡说八道,便不想在这些虚无的事情上争吵。
于是一个不想多说,一个又追着不放。
最终江晚忍无可忍了,扬起手来甩了他一个耳光,与此同时是一句怒吼:“你够了。”
伴随着清脆的一声,那张素白的脸就这样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见着眼前被自己打偏过去的脸,明明是自己动的手,可江晚心头还是一颤。
登时泛起丝丝的酸楚,鼻子陡然一酸,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她的手在抖,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一时不受控制,心里的魔鬼冲破了理智。
对不起三个字凝在了嘴边,心里泛酸,可是却不知怎么开口。
那一刻,她眼中带着的错愕不假,在争吵之时,安开济亦瞧见她眼底带着的不耐。
顷刻间他突然放弃了,捉住她手肘的手垂了下来。
这一巴掌打得他彻底清醒了。
脸颊火辣辣的痛着,可这痛楚终将抵不过心底如同刀割一般的痛意,耳边好似有一道声音在同他说,放过人姑娘吧。
被他这等人折磨,该是很痛苦吧?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还总是用些锋利的话去伤害她。
正如方才那般,口不择言,百般污蔑。
这不是自找的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
他是遭遇不幸,可江晚终究是无辜的。
如今就连自己都唾弃自己,她该是有更好的良人。
他这般腌臜阴暗,有什么资格去捞天上的星星?
江晚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就好似逃一般回到自己住的厢房。合上门那一霎,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走了那般,靠着格扇门缓缓滑坐在地,转而盯着床榻边那盏油烛发愣。
将门闩卡上后,江晚便在房中睡了一下午,睡得混混沌沌。
待她从睡梦中苏醒时,外头已经黑了。
敞开的小窗有冷风拂入屋来,隐隐能见到黑洞一般的夜空里高高悬挂的一轮明月。
外头传来簌簌的虫鸣声,那忽隐忽现的夜莺啼叫声。
江晚愣愣地坐在床边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想起只觉得心酸得很,愈想眉头愈是紧皱,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的软肉,她便摊开手掌盯着手心瞧。
如今她的手早不像刚穿来时那般粗糙了。
这也是托安开济的福,她也没有做过什么粗重活。哪怕她骂他还动手打他,他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除去感情上的事情,他还是挺好的。
他该是喜欢她的才对。
不然怎么会任凭她这般胡来呢?
可如若真是喜欢她的话,又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不管喜欢与否,而今日该是彻底结束了吧。
正如斯想着,而于此时门外却出现一道身影,那黑影于外头来回踱步,犹豫再三,还是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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