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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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开始走下彼路的老人，都被当成了血库，亮子说的时候，言律一直以为是当时情况特殊，只有地球刚被攻占时才这样。

结果今天所见却颠覆了他的认知，他也是今天才明白，哈达族不只是以红血树为食，他们居然是真的喝血，太邪恶了。

“这种邪恶的种族，为什么没人管？”言律是真的忍不住了，战败奴隶或者没有人权，但一直被当成血库，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王海没法回答他，“哥，咱回车上去。”他不只是说，是直接把言律往回拉，这种场景还是少看为好。

言律这会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但因为心里性的厌恶，已经开始吐了，任何正常人看到这些画面，都受不了。

王海只能跑回车上，拿纸巾和水，然后就一直陪着他，他根本就没敢进去接人，就怕出什么意外，王守仁杠着行礼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他们了。

“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让他过来，不要让他过来，看看你干得好事儿。”王守仁头回对儿子发这么大的火。

王海能说什么，他也要能阻止才行，他真的特别能理解言律的感受，因为王家每个孩子成年时，都会被拉到这里接受成年洗礼。

他会成为守门人，也是当年被洗礼之后的事了，知道外面人过的什么日子，才更珍惜给予王家满门庇护的祖宗。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赶紧离开吧。”王妈妈王美玉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主城的航空港，她觉得整个航空港上空都是血腥味。

除了王家人外，从其他城往回运的人，基本都是献血点，因为只有主城的设备能储存新鲜血液，看着回程那些老人的脸，谁心里能舒服。

其实不只是她，除非不得以，王家人都不愿意踏进航空港，这也是出去的王家人很少回族里的重要原因。

言律这会已经吐无可吐，一直在干呕，他被王海扶进车里时，居然看到从出口出来的老人们，也去献血点排队，这就更难受了。

“真他么的混蛋……”这何止是没有人权，是已经不被当人了，他头一次清楚地认识到，何为奴隶。

“你去前面坐着。”王美玉跟儿子调换了坐位，言律这样一直干呕对身份伤害并不小，所以她要帮言律止吐。

老爷子岁数大经验多，但中医有时候真看天赋，王美玉不止天赋好，还努力，所以中医上的成就上，也就比老爷子差点经验。

她不愿意回来，也并不是纯粹的不愿意回王家，主要还是放心不下诊所，他们夫妻都回来后，西方城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大夫了。

王家本就跟西方城有旧怨，如果当初不是西方城那边用非正常手段，王家的第一代女守门人也不会背叛家族带着信去西方。

关键是当初西方的人出手实在太恶毒了，他们对付不了哈达族，对地球同胞却能下得了狠手，王家去追信件的精英，都被他们杀的一个不剩。

其实第一代守门人被杀后，信就回归主人身边了，那会儿王家的第三批精英还活着不少，结果西方人一路追杀，所以王家的精英全都客死了异乡。

当时王家并不像现在这样自由，别说去地球的另一端了，就连当时的主城，他们都不能随便进出，所以连尸-体都没人给收。

西方人嫉妒东方出了一个王家，就使出这么阴毒的手段，失败后又下狠手，一点余地都不留，王家自然不会对他们仁慈。

王家的族规中的种种规定，的确是有怕言律过来时不适应，但也是为了限制了西方人想渗透王家的野心，说明白点，就是不带你们玩。

西方跟王家绝对算是血仇了，就算这几千年来，王家出于仁义，也会往那边安排一些大夫，却也都是技术比较差的。

王守仁和王美玉已经是上万年来，被派去西方城技术最好的大夫了，王美玉倒也不是不忍心，就是不想换地方而已。但言律出现了。

言律的出现代表什么，她太清楚，当王守仁跟他说明言律的身份后，她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就跟王守仁回来了。

这些年来，他们也帮着西方城带出了不少徒弟，再加上本来王家在那边也有大夫，所以并不是他们夫妻不在了，诊所就停摆了。

虽然离开王家人的庇护，诊所的徒弟们的确没以前安全了，但哈达族往出送奴隶时，技术型的人才，多数会被留下来。

一个人口几乎上亿的大城，很多职业是不可缺少的，比如说开公交车和运输车，还有飞行器的，老手肯定比新手强。

工厂里的机器运行也是，包括各类建筑工人，甚至哈达族并不注重的教育，医疗等等，都是需要人去学的，很多职业并不好培养。

虽然哈达族并不支持人类搞科技，但他们要求每一个人类必须识字，不认字的奴隶，根本就没人市场，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