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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上前一一扶起这些人,有些年纪大了的,锦绣是万万不会让人家跪着地上不起,免得折寿。
但老人家有自己的坚持,非要磕完头再起,锦绣轻轻一使劲儿,老人就被锦绣拉起来。
起来后,老人家还一脸欣慰的看锦绣:“好,有力气真好!就要这样身强体健的!”
这些人你一把葱,我一只鸡的给锦绣塞,周文见状,赶快带身后的小厮上前帮忙。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客人,不少人听到声音出来看热闹,瞧着这一幕,就没有哪个不眼热的。
元老爷从人群中出来,拱手对这些人道:“今儿是两个孩子大喜的日子,既然诸位前来贺喜,就没有不进来吃杯喜酒的道理,已经让人准备了上好的酒席,大家进来吃一杯,全当是我元家的一份心意。”
这些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锦绣眼前的老者,看得出来,这老者是他们的领头人。
老者对元老爷躬身一礼,起身道:“要是别个情况,我们定是不能打扰主家的,但今儿是锦绣少爷的好日子,我等也想为这日子添一份喜气,那就打扰了!”
元老爷哈哈一笑,转身让开主道:“你们能来,我元家高兴都来不及,何来打扰?请!”
寿管家让人快速在院子里新摆上几桌,好酒好菜很快就从厨房端上桌。
这些人坐在其他客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有些坐立难安。
锦绣上前敬酒,举起酒杯对众人道:“诸位能来,是我元锦绣之幸,锦绣在此陪诸位饮一杯,还望诸位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很是不在意旁人眼光道:“不够吃让厨房再上,吃饱为主,也别怕浪费,多了让厨房帮各位包起来,带回家再吃也是一样的,让诸位家人也沾沾喜气!”
被锦绣这么接地气的一说,他们不像是来大户人家吃席,倒像是乡里乡亲的办喜事,大家伙儿在席上抢着吃。
遇到好的吃,还要想办法留下点儿,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味儿。
众人瞬间放松下来,埋头苦吃。
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遇到这么好的席面,要不是为了给锦绣少爷撑面子,早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周文远远地见了,吩咐人看着,哪道菜没了让人立马补上,吃饱为止。
锦绣说罢,免得人不自在,转身离开了,众人看着这一幕,心思各异。
到底还是觉得元老爷这人有手段,有心计,能舍得,不愧是稳坐城关镇首富位置十几年的人。
眼见着元家后继有人,众人心里想法不免又多了一些。
今天来的,不仅有元家的亲戚朋友,还有锦绣和周文在书院的同窗好友,读书人聚了一院子,各自行酒令,聊聊天儿,或是去外间结交一些人脉,都很方便。
楚舟几人混在其中,帮锦绣和周文招待客人。
尤其是冯舒年和程远青二人,平日在书院的功课并不突出,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能吊在末尾,险之又险地成了秀才。
就连书院的先生,对两人上榜,都表示了惊讶。
众人聚在一起,不免聊起两人的事儿。冯舒年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你要是也跟着锦绣的读书计划走,完不成就要挨揍,没日没夜,一天都不得闲,被锦绣操练上几年,你们也能像我这样博学多才。”
程远青连连点头:“完不成当天任务,先拎出去一顿拳打脚踢,打到半死不活,又拎回来重新学习,在每天挨打和每天学习中,我只能委屈的选择了后者。”
楚舟轻哼:“秀才公当着不舒服吗?”
冯舒年忙到:“当然舒服,我爹最近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娘看她最爱的金子似的,宝贝的紧,但舒服归舒服,过程也是痛苦。”
程远青道:“所以说啊,你们的学习小组,都没有学到精髓,要是所有人能像锦绣一样狠,咱们书院的秀才怕是要多上不少。”
说到这儿,程远青露出神秘一笑:“不过,你们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众人不解:“为何?”
程远青稍微透露了一点儿内幕消息:“年前,山长特意让人按照我们小组的读书计划,制定了一套非常严格,非常合理,非常折磨人的章程,说不得什么时候要实行了。”
程远青没说的是,山长怕不是就在等这个机会。
一个他们小组所有成员都考上秀才,有了功名的机会。
这个消息对书院学生来说,冲击力非常大,因为这几人平均年龄非常小,平均读书时间也不长,甚至比如锦绣,考上秀才的年纪,还没有部分人读书的年限长。
这让人如何甘心?
这时候,只要山长拿出几人制定的那套章程,说是专门根据锦绣他们学习小组制定的,必定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甚至模仿。
效果事半功倍。
几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到这点,给山长贴上一个老谋深算的标签。
有人狐疑的问:“程远青,你说的这个有人,不会就是指你们自己吧?”
这程远青怎么能承认?想想那套严苛至极,让人看了想骂娘的章程,为了几人的娘,他们当初就说好了:坚决不能透露出一丝半点儿的风声,让人知道这件事跟几人有关。
于是程远青当即飞快否认:“怎么可能?”
甚至倒打一耙:“我可是通过内部人士,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消息,你们要是不信就算了,不兴冤枉人的啊!”
众人将信将疑,但也勉强揭过此事。
锦绣进来听了一耳朵,和最靠谱的楚舟说一声,让楚舟支应着,他外头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元老爷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足的眯起眼睛。
元家几个姐姐赶不及回来的,全部打发人送来厚重的贺礼,府城的五姐姐夏绣,更是带着三个孩子亲自回娘家。
钱姨娘私下里抱怨道:“别的姑娘嫁出去,婆家一堆的事儿等着处理,不管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的麻烦事,让她们脱不开身。想出远门都没机会。
你倒好,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恨不得天天的,住在娘家算了,像个什么样子?”
夏绣抱着钱姨娘的胳膊撒娇道:“姨娘,您看您说的,您以为在府城女儿就能心闲了?女儿跟您说,照样儿有大把的夫人上门,想和咱家两个弟弟结亲呢!
再说了,现在林家女儿说了算,女儿怎么就不能顺着自己心意,让自个儿开心呢?”
钱姨娘因为林家的事,觉得闺女过的苦,不再说这个话题,只道:“宝儿的亲事,你可别插手,我看老爷心里有成算呢,就是夫人,怕是都决定不了的!”
夏绣撇嘴:“这女儿还能不明白吗?咱家宝儿才十岁,就算再打磨上十年,考上举人,也才二十,照样年轻有为,到时候找的亲家,和现在能一样嘛!”
钱姨娘看女儿脑子清醒,也就不多言。
前院,知春和知夏两个孩子,好奇的跟在小舅舅身边跑前跑后,学小舅舅应对客人,看的人忍俊不禁。
知春今年八岁,知夏七岁,两人和舅舅锦绣相差不过三四岁,但锦绣看起来沉稳的像个大人,知春二人,则完全是孩子该有的样子。
好奇,假装沉稳,依然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锦绣站在门口对客人作揖道:“周伯伯慢走。”
两个小家伙站在锦绣旁边,也作揖道:“您慢走。”
锦绣对客人道:“下次有机会,还请您到家中来吃酒。”
两人也道:“下次请您吃酒。”
元老爷站在高处,看着眼前的一切,满意的眯起眼睛,一阵风吹过,元老爷觉得这阵风像是有感知似的,将他体内这么多年的不甘,压抑都吹走了。
剩下全是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
这一刻元老爷觉得,要不是宝儿还小,他还没抱上孙子,否则,就这么死了他也是甘愿的。
但下一刻,元老爷就没了这么多感怀,送走了客人,心理上十分满足,身体却半夜发起高热。
要不是小厮半夜起来去瞧了一眼,怕是要到天亮才发现。
大半夜的,也没地方请大夫,下人们做不了主,吵吵嚷嚷的一院子主子都吵起来,才知道元老爷发热了。
元夫人赶紧吩咐人给敷热帕子。
可元夫人和几个姨娘同样前前后后忙碌了好几天,身体都撑不住了。
锦绣生怕元老爷病没好,这几位又给累病了,让人将这几位都送回去休息,他和周文留下轮流给元老爷敷帕子。
幸好等到天色微亮时,元老爷体温降下去了。
元家下人早早等在熙和堂外,等熙和堂一开门,就拉着人家大夫上门。
大夫细细的给元老爷诊过脉后,确诊道:“这是激动过度,加上多日操劳,还有心里大石悄然放下所致,喝两贴药,休息几日自然就好。”
锦绣不放心有让人带大夫去给后院的几人诊脉,一并瞧瞧,全当是防范于未然。
元老爷在大夫来的时候就醒了,现下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挣扎着要起来,锦绣轻松将人扶起,在身后垫个枕头让靠着舒服些,才叹口气道:“您这一病啊,可吓着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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