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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伏婴此番将两人从匈奴带回,卫谚瘦得像个黑猴儿,窦伏苓更是苍白纤弱,一阵风儿便能吹倒一般。眼下看着她面露倦色,白得可怕,又知她是为了他着想,心底暗骂一声萧青,将她带到了一侧堆了些许草垛的坡地。韩鄢无言,跟着二人行来。窦伏婴心底正有气,看到他,忙将人带远了些,方才低声气急道:“殿下在此,先前你怎从未透出半点消息!?”
韩鄢正欲开口,忽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痛感袭来,当即向前迈了一步,一手撑着头,方才勉力支撑了起来。窦伏婴这才发觉他面无血色,有白色布帛从甲胄下方露出,忙一把扶住了:“受伤了?”他将人架起,扶至窦伏苓对面,“行了,别说了,坐着。”
韩鄢喘了会儿,朝窦伏婴道:“多谢。”
“啧。”窦伏婴知韩鄢的性子,栾徽风有心隐瞒,韩鄢也是无法,便坐到窦伏苓身侧,开口:“伤哪儿了?瞧你这个样子,是新伤?”
绵延一年的战事里,云中吃压严重,韩鄢身上大小新伤又添了不少。他向来仗着年轻底子好,不大理会。这样的伤处,惯常过个十余日也能自愈,只是此番却有些不同。他挠挠头:“无碍,是数月前的伤,虽带了些毒,但已被压制。待此间事了,再去寻正经医官。”
“当心着些,瞧你方才头疼欲裂的模样,怕不是什么寻常毒物。”窦伏婴略不放心,叮嘱道。
“哦,那是被沮渠雓锤的,歇几日便好。”
窦伏苓本倚在窦伏婴肩头静静闭目听着,眼下突然睁开双眼,看向韩鄢。窦伏婴见状,一愣:“怎了?”
“大兄,你去摸摸他的脑袋。”
窦伏婴:“……”
韩鄢:“……”
因她催得急,窦伏婴只得倾身摸了摸韩鄢的额头。
“不是这儿,后头也摸摸,有些地方自己摸不出来。”
窦伏婴闻言,正要再摸,韩鄢了悟窦伏苓的用意,笑着阻止了他,露出两颗虎牙来:“承蒙夫人关心,初时确有肿包,不过很快便散了。”
窦伏婴悻悻坐回远处,韩鄢却起身朝二人一礼:“军中还有事务,先行一步。”
窦伏苓这才想起这建章营本就是韩鄢治下。她卸了劲,靠在窦伏婴肩上。栾徽风与卫谚还在帐内,她直觉二人所言与她有关。眼下不知自己前路如何,茫然间什么人都想去帮一帮,望着韩鄢远去的身影,她竟还恍惚地回想起长安的落花与旧桑,还有等着大兄的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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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昏暗,两道身影投在不甚齐整的地上,随了烛火的明灭止不住地跳跃。
“三年前,窦氏便死了,”二人你来我往谈及了些许出使乌孙之事,栾徽风便赫然开口说起窦氏一案,定定望着卫谚,“天下皆知窦氏阖族只剩了一个人,便是征北将军。”她的眸色迫人,似隐含了利剑,朝卫谚直直射来。
卫谚躬身,并未否认:“是,窦伏苓三年前便殁在了掖庭。”
“卫谚,你曾道是孤逼死了她。”栾徽风眉峰微挑,隐隐生威,似等着卫谚的解释。卫谚暗自忖度着栾徽风的心思。他知栾徽风生来聪慧,心性远超寻常朝堂男子,有心隐瞒反倒会弄巧成拙,遂道:“她是从长寿殿出来的,瞒了所有人。她最后的傍身之物,还是太后承了舞阴公主之托亲自交于臣。”
这么说,便是将舞阴公主也拖了进来。栾徽风在初得窦伏苓消息时,确实怀疑过舞阴公主,若非舞阴公主有心包庇,窦氏伏苓怎会有能力逃出长安。不过因想不明白舞阴公主为何会护下窦伏苓,终是作罢。眼下固然卫谚用舞阴公主来压她,但内里真真假假,又如何说得清?窦伏苓真的未死,
栾徽风缓缓吐出一口气,她见卫谚神色平静,谈吐依旧进退有度,又思及三年前他的癫狂模样,知他所言非虚,他也不知彼时的种种幕后。若非卫谚前两年的坚持,恐怕二人终此一生都不复得见也未可知。
她叹了口气,道:“眼下境况,你作何打算?”
卫谚想也未想:“回长安。她终是我妻,睢阳侯府的侯夫人。”
当真是预料得到的回应,栾徽风笑了笑,道:“既如此,孤也不愿再当恶人。”从前是为了历练天子,不得已才令卫谚入狱窦氏自缢,无端令卫谚疏远了她与天子,而今窦伏苓活着,她或还有可能修复这道由她一手作弄出的君臣嫌隙。栾徽风思量一番,缓缓开口:“世人皆知她已死,长安甲地见过她的人亦不胜枚举,她决不能如此跟着你回长安。”
卫谚闻言蓦的抬首,只听栾徽风续道:“她是从永乐宫出来的,便要回到永乐宫去。三日后孤启程回长安,孤要她随行。”
作者有话要说: 韩鄢小将军,唉,我很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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