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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温热的气息拂过俞景的耳畔,撩拨起心里一阵酥麻。
俞景微微眯了眯眼睛,搂住苏闻琢的手收紧了一些。
苏闻琢被迫贴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缩再缩,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带着夏日干燥的热气,将苏闻琢的脸都蒸红了。
少女的娇躯曲线明显,俞景心里升起一团燥热的火,喉间痒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
他放开苏闻琢,邪邪勾了一下唇角:“这是你一个夫人该的话么?回头朝生再这么跟你说,就教训他。”
苏闻琢刚成亲没多久,圆房都没圆,年纪也不大,严格来说都还能算是个姑娘家,这话确实是有些露骨。
但也不知怎么的,她在俞景面前就是有些没遮没拦的,随意很多。
俞景只是随口这么一句,并不是真的说她什么,于是苏闻琢也没在意,还是追在他后面一边拉他的袖子一边仰头看他。
那模样,似是实在很想知道的样子。
俞景无奈的笑了一下,只能牵过她的手往屋里走,低声道:“俞韶华既然管不住自己,那我就只好我替他管了。”
他那天夜里潜进俞韶华的屋子,对他的伤口用了一味□□,隐秘,且能侵蚀肾脏,为的就是让俞韶华这个人废掉。
苏闻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朝生刚刚过来跟我说,望景轩那边已经闹起来了,但俞夫人却将消息压了下来,严令下人们闭口不谈,说是一经发现,统统发卖了。”
今日一早,方氏请的大夫照例来给俞韶华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
大夫却在看了半晌后面色凝重了起来。
俞韶华见状不皱起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大夫,我这伤口何时才能好?我这几日总觉得后腰时不时有些痒,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伸手去挠也解不了痒意,这是为何?”
那位大夫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少爷这些时日除了老朽开的方子和涂抹的药膏,可还用过别的?”
方氏见大夫脸色不好,连忙细想了一下,俞韶华这处的药都是她让翠莲亲自去抓药亲自煎的,应该没有题才对。
她看了翠莲一眼,翠莲怕方氏误会自己做了手脚,急忙道:“夫人,这药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亲自抓了熬煮再端给大少爷,从不假他人之手,就连药渣奴婢都留着的,还望夫人明鉴!”
方氏听了还真让人将药渣找来给大夫看了看,确认是没有题。
那位大夫又把了一次脉,而后面色沉重的对着方氏和俞韶华道:“大少爷的肾脏受损,日后怕是房事艰难。”
“你说什么?!”
俞韶华和方氏听了大夫的话同时惊叫出声,俞韶华更是一拍床榻猛地坐起来,又牵扯到伤口,当下额角就流了一滴冷汗。
方氏的脸都白了,险些要站不住。
她扶住身边秀莲的胳膊,跌坐到椅子上,一时竟然发不出声了。
俞韶华作为大儿子,是她这大半辈子的期望了,她迟迟没有给他说亲,就是为了等他科举入仕后,能说个门第高一些的小姐,攀不上大户人家嫡女,盛京城里中流圈子的次女也是不错的。
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大事……
若是让俞老爷知道了,还不知会发多大的火,在他眼里俞韶华没了联姻的用处,他定会重新开始宠爱其他姨娘,那她就要压不住后院了!
方氏想到这,死死的盯着大夫:“怎么会这样!之前几次看诊不都说没题么?!”
那大夫有些为难:“之前老朽几次来给大少爷看伤,确实没发现题,直至今日把脉症状才初露端倪。夫人,我只是一个医馆的大夫,与府中无冤无仇,实在犯不着在这上面耍什么花招。”
说完他又看了方氏一眼:“我建议夫人还是查查后院吧,大少爷这病症来的突然,依我推测,很可能是被人下过毒”
他们这些大夫,时常也会见到些后院的阴私,在他看来,这位大少爷就是被人下了慢性毒,着了道了。
俞韶华躺在床上,整个人面色发青,只觉得刚刚大夫说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他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谁会给我下药……谁敢给我下药!”
方氏见他这幅模样便心疼的不行,她坐到床边抱住俞韶华,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华儿,没事的,没事的,娘会想办法的,这个大夫不行我们就找更好的大夫,一定有办法的……”
“娘,谁会做这件事,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找出来将他千刀万剐!”
俞韶华气红了眼睛,双手握拳,猛的捶在床上。
方氏却按住他的手:“华儿,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你父亲知道,他就指望你入仕后能娶个世家小姐,为他的仕途助力,若是他现在知道了,日后便再难看重你!”
虽然方氏说的不无道理,但俞韶华却咽不下这口恶气:“难道让我就这么算了?不可能!”
“娘会查的,你放心。”方氏将他搂进怀里拍了拍,“娘会帮你找到罪魁祸首报仇的,整个府里会跟我们作对的只有那两个人,一定是他们干的!”
方氏咬了咬牙,严令房中的下人不许将此时宣扬出去,她但凡听到一丝风声,便将他们全部发卖出去!
俞韶华躺在床上,通红这眼睛死死盯住窗外。
俞景,一定是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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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俞景坐在房中听着苏闻琢绘声绘色的说完,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眼神里透着一股狠戾:“这就闹起来了,俞韶华这茬可是还没完。”
苏闻琢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端倪,她琢磨道:“你之前还说要废他的右手……”
“一起操作,两不耽误。”俞景轻描淡写。
苏闻琢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她夫君这么一说真是好生霸气,但好像暂时还没听说俞韶华的手有题啊?
不过,她这个疑没持续多久,很快,望景轩那边就传来了更大的动静。
俞韶华的右手写不了字了。
这日早上她一起来,青黛和泽兰便跟她说了这件事。
会试在即,在这件事太大了,方氏是压不住的,下人们早就私底下传了起来,俞老爷更是花大价钱请了盛京城回春堂的大夫来府里,现如今人都赶到望景轩了。
苏闻琢边坐在镜前梳妆,便听着自己的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事,心里有些诧异。
俞景先前说她等着看热闹就好,她没想到这热闹还不小。
等用早饭的时候,她边喝粥边不禁看向俞景。
“夫君,俞韶华的手真的出题了,今日望景轩已经闹翻了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俞景吃着早饭,神色很是漫不经心:“用了点银芽散,挑断了他的手筋,接错位了而已。”
苏闻琢:……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将手里的碗放下,苏闻琢将凳子挪的离俞景近了一些,捧着脸看他,眼神里明晃晃的写了四个字:细细说来。
俞景本不打算跟她细说这些,但苏闻琢的目光实在灼热,他只能放下碗筷,侧过身子垂眸看她:“很想知道?”
“嗯!”苏闻琢点头。
俞景看她凑的近,忍不住笑了一下:“坐直了听。”
苏闻琢听了立刻乖乖坐好,姿势端正的像在书院里听夫子讲课的学生。
俞景让人将早饭撤了,又无奈的看了苏闻琢一眼,只得絮絮说了起来。
“说了要帮你出气,自然是要做到的,只是在有天晚上你睡着后做的。无非就是潜进俞韶华的房间,给他用了点伤身子的药,然后多下了点银芽散,将他的手筋挑断再续接,留了一点偏差,等日子越来越长,愈合后自然也就长歪了,拿不了笔写字了。”
俞景说的轻描淡写,苏闻琢听的目瞪口呆。
这不是“用了点药”而是“下了重毒”吧?
也不是“多下了点银芽散”而是“麻了整个右手”吧?
不然俞韶华怎么会仅仅过了这么些时日,肾脏的毛病就严重到都不能行房事了,被人挑断手筋也毫无知觉……
苏闻琢不禁点了点头,表情很是严肃:“我夫君不愧是手腕狠辣,技术熟练!”
俞景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光洁的额头:“我还要谢谢夫人夸奖了?”
苏闻琢没说话,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歪了歪身子,被俞景一把扶住,怕她摔倒。
苏闻琢所幸倒进他怀里,靠着他的肩,俞景只得伸手将她轻轻搂住。
想到俞韶华的手,苏闻琢小声嘀咕:“如今俞韶华这副模样,八月加开的会试怕是参加不了了吧?”
“他的手,日后都别再想提笔写字,即使重新再接,以后也无法用力了。”俞景的声音有些冷。
他说要废了俞韶华的右手,那就是真的废了。
“唔……”苏闻琢模糊的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坐起身,抓住俞景的衣袖,有些紧张道,“夫君,我之前说的那个梦……”
俞景见她一直在意,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了个结,他放缓了声音,握了握苏闻琢的手:“我已经在查了,一定不会让夫人的梦成真的,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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