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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本是平静无波的池面哗啦一声跃出一条巨怪,携着淅沥水波,风驰电掣,直朝宁湖衣袭去。
那怪物通体雪白,只背上几点墨痕,有鳍有尾,形似鲤鱼,却比鲤鱼大了不止百倍,且浑身长满倒刺,眼似铜铃,凶相毕露,呲着满口獠牙,嘶吼着窜到宁湖衣面前,大嘴一张,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尔敢!”宁湖衣低喝一声,抬手招出一道冰墙,阻住巨怪的攻势,另一手咬破指尖,挤出血珠弹向巨怪,想用精血之力强行遏制器灵精元。
与此同时,顾少白认出巨怪背上墨鳞,知它乃是池中素鲤所化,可怖的模样直觉不是好物,兼之有前嫌,便毫不犹豫地站到宁湖衣一边。
顾少白腾身而起,想去助宁湖衣一臂之力,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鱼怪咔擦几口咬碎冰墙,毫不留情地将宁湖衣整个吞进肚中。
“等等……不!”顾少白大喝,话才出口,异变徒生。
那庞然大物上一刻还凶悍至极,忽如坚冰融化,顷刻软倒,化作腥冷湖水瓢泼而下,将包裹在内的宁湖衣淋了一头一脸,什么吞吃生人都成了子虚乌有,真真雷声大,雨点小。
看宁湖衣继自己之后第二个在素鲤手里吃瘪,顾少白笑出了声。
抬头又见宁湖衣长身而立,发丝飞扬,仍旧一副温文模样,未曾沾湿一分一毫。原来他入肚之前手中已擎了一把冰伞罩于头顶,浊液一滴不漏,全被挡在外面。
竟还有空化冰为伞,想来游刃有余,根本无需旁人相助。顾少白撇嘴。看宁湖衣无恙,又暗暗放心,只当那素鲤在生灵之前已寄宿于法器内,但凡见着生人,都要逞上一回凶,却不知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宁湖衣修为低下,道行却深,自然知晓素鲤凭顾少白心念而动,器灵一个无意识的念头即能驱使精元奋而为之,又怎会责怪。
好歹是用自己的精血温养出来的东西,要真克制不住,哪还有脸面可言。
宁湖衣撤去冰伞,仰头四顾,忽而一震。
他盯着池面,双眼一眨不眨,神情似是魔怔。
思绪一晃,倏忽回到千年前西极池边与少白第一次相遇之时。
同一座孤岛,同一日雪天,同一泓清池,那尾素鲤似是下一刻便要跃池而出,却终未如期而至。
时空仿佛错了千年,让他分不清心中究竟是初见的悸动,还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只知愤懑、懊悔、不甘,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不断地在脑中颠倒腾转,搅得他动弹不得。
而强抑许久的心魔也终于寻到破绽,讥笑着、叫嚣着,将千年来所有不堪忍受的滋味统统挖出,化作幻境注入识海,誓要让他重新品味一番。
原来这就是恐惧。亦有无边无望如影随形。
仿佛一朝身死,魂魄离体,消亡前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一眼腐烂的肉身,这才参悟心魔为何。却于事无补,只能任由血色缓缓漫上眼眶,无止尽地下坠沉沦。
顾少白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莫名觉得宁湖衣望向池水的眼神让人有些难过。
许是与他结了契约,灵犀相通所致。顾少白眨眨眼睛,来不及细想,蓦地被四周一股若隐若现的好闻气味吸引。
要说那气味究竟好闻到什么地步,直把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久未进食的饕餮,恨不得空口吞下一头牛。
顾少白嗅嗅鼻子,光是闻着口水都要流下来,忍不住循那气味亦步亦趋,待步到宁湖衣跟前,这才发现气味的源头正是宁湖衣!
顾少白脑子一昏,行动快过心念,猛地向宁湖衣扑去。
待双掌触到对方身躯,愈发控制不住冲动,用力一撞,恶狠狠地将宁湖衣整个压在身下,埋头在颈间、胸口、腰侧不住流连,贪婪地吸取着那股让他迷醉、神往、闻之不忘的气味……精血的气味。
“呃!”宁湖衣被撞得闷哼出声,甩甩脑袋,如梦初醒,讶然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小兽似地不断拱来拱去的一团白雾。
的确还是一团白雾,却有了人的重量,压得他呼吸都滞涩起来。
不过也多亏了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加之身处法器之内,有禁制压着,心魔不敢肆意胡来,这才阴差阳错,轻易被人撞醒。
他是清醒了,他宝贝器灵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对劲。
怔愣间,隐隐绰绰的脑袋越拱越下,好像拼了命在寻找什么似的。
宁湖衣低头,扫见尚在渗血的指尖,忽地明白过来,赶紧抹掉血迹,施法将伤口愈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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