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星期一上午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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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陈方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余火树的心被关门声给惊了一下，并不是他多么惧怕和许银一起共处，他只是觉得不自在——不像其他女同事共处时那么没有顾虑。

“你觉得这次招标，咱们公司能赢吗？”许银坐到了陈方坐过的椅子上。

“或许吧。我越来越看不懂赵天他们的招标标准究竟是什么？”余火树叹了一口气，有一种无力感。

“怎么会看不懂呢？他们的招标流程、评标规则以及招标纪律等等早就已经公布了。而且，我们也按照他们的流程走到了现在。”许银故意这么说道，她其实知道余火树真正忧心的是什么。

“或许还有一项暗中的流程，我们没有做。”想到了竞争对手公司，余火树感觉有点头疼。尽管他和水晶兰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谈论过多的关于招标的事，但是他还是有一种自己并不愿意去想的龌龊猜想。

“你有没有让你的女朋友看过咱们公司提交上去的建议书和合同？”许银问。

“你以为她看过吗？我说过，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和她现在代表不同的公司立场，我们不可能分享各自公司的机密。”被许银这么问，余火树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那就好！我听赵天说，刀耕火种公司提供的合同是咱们公司提供的合同的升级版，他们之前提交的建议书也和咱们公司提交上去的如出一辙，你说奇不奇怪？”许银盯着余火树的脸看，她想知道这个工作认真的男人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当真？”余火树站了起来，这个信息的确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当然，我不是说瞎话的人。至于赵天是不是，我无法判定。”许银确实不能断定赵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个的？”余火树问。

“昨天晚上，他拿这个借口约我出去聊聊。不过，我拒绝了。因为我现在对招标的结果一点也不在乎了。即使失败了又能怎么样？在一个不能施展个人才能的公司，我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许银早已萌生了辞职的想法，她想摆脱马蹄的追爱纠缠。

“他说的话，可能只是一个约你出去的借口。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合同雷同的话还有可能，但是建议书雷同？”余火树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他知道，在销售行业升职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带着团队击败外部竞争对手，签下大量的订单，取得辉煌的业绩，靠实力和业绩升职。另一种是联合外人打击内部的竞争者之后落井下石。

“好了，我把一个没有经过鉴别真伪的消息告诉你了。我手头还有一些文案工作要做，我走了。”许银站了起来，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你能不能联系一下你的发小黄小姐？问问她，董事长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她刚给我发来了信息，我还没来得及看。”余火树拿过手机打开信息。

黄贝贝发来的信息是一张图片，是一张让正常人看了都会猜想她正在恋爱的照片——照片中的黄贝贝穿着一身睡衣，笑靥如花，远处的大床上马耳正在熟睡。

“她说了什么？”许银凑上前来问。

余火树连忙把手机面朝下放在了桌子上：“没什么，等会儿我发信息问问她吧。等有确切消息了，我再发信息告诉你。”

“哐当！”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许小姐，你们还聊着呢？”陈方高举着手机跑了进来。

“你小子得了失心疯了？还是吃错了药？你这进进出出，使劲摔掼我的办公室房门干什么？”余火树有些生气。

陈方连忙辩解：“哎呀，不是，不是，我是着急。我突然收到一条陌生人的来信。”

“念！”余火树不想看陈方递过来的手机。

陈方收回手机，念道：“关于丰收银行的招标，已经有了结果，中标公司不是你们东风马耳。想了解其中的决策内幕，可以找我。”

“没了？”余火树问。

“没了。”陈方回答。

“我们接到正式通知没有？”余火树又问。

“没有！”陈方摇摇头。

“好了，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不要公布还有确认的消息，这或许只是竞争对手发过来的□□。”话说的很轻松，余火树却感觉到了从业生涯当中前所未有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