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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说了许多话,三思只听到清清楚楚的“认罪书”三个字,脑中嗡嗡作响。
师爷摆摆手,收起那张纸,让官差把尸体抬出去。
脑门上积聚的血气让三思几乎要炸开,她脚步一动,就要冲过去,却被虞知行紧紧拦住。她用力一挣,居然没能挣开,虞知行早料到她有此举,牢牢地箍住她的腰不让她挣脱,把她抱得双脚离地,用力推进墙角。
三思愤恨地挣了一下,死死地盯着虞知行,那黑暗中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给剁了。
虞知行分毫不让,面色极为严肃,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锁住她的四肢,捂住她的嘴不让出声,严厉地点了点她的脑门。
片刻后,师爷揣着信纸走了。
虞知行终于松开三思,二人尾随着官差来到后院,待人都走干净了,才从暗处出来。
这里仿佛是一个垃圾场。
大约整个连州,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这么浓重的雨水味。零零碎碎的枯枝败叶被打湿了一地,其间躺着几具人的尸体,其中有的还新鲜,有的因长期无人认领已经开始腐烂。还有狗的尸体,和断了腿的桌子,以及被砸碎的酒坛。春夏交替的空气里带着一丝热度,腐烂的尸体令人窒息,却成为早早冒出头的苍蝇们的一场狂欢。
周蕙的尸身就和这些破烂丢在一起,头脸上盖着的白布仿佛是她最后的尊严。
三思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种恐惧,脚步不自主地放缓。
她来到周蕙身边,跪下,轻轻地揭开白布。
尸体冰冷。
女子面色死白,嘴唇干裂无血色,眼眶泛青,那一对秀气的柳眉微微蹙着,仿佛梦里有人正伤她的心。
三思伸出手,碰到周蕙皮肤的那一刻微微一缩——失去温度后的人体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像一滴水,一块石头,那种异样的冰冷划开了生死的界限,明明白白地告诉那些还活着的人:我们不再一样了。
三思拭去周蕙脸上的泥水,扶起她的上半身。
虞知行走过来:“我来。”
他打横抱起尸体,二人运起轻功几个起落,离开此地。
虞知行他们并没有告诉周椿任何关于要翻案的内容,那孩子晚上发现自己的饭菜被下了毒,已成惊弓之鸟。焦浪及对事态心知肚明,一面安抚着周椿,一面等虞知行那边的结果。
谁知等来的是周蕙已凉透的尸身。
周椿抱着姐姐嚎啕大哭,家中下人们惊闻噩耗,纷纷来到周蕙房前,周椿却把门从里面锁死了,不让任何人接近。
十四岁的少年与他的胞姊一样,从来都温和待人,这辈子都没有用这么大的力气发泄过什么情绪。这场面与周蕙在郭真咽气时的那一场哭喊极为相似。
隔着窗户纸,那孩子的哭声里含着将来数十年孑孓独行的孤独,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虞知行一直留意着三思,见她忽然转身,立马一把攥住她的手臂:“你去做什么?”
三思的牙关咬得死紧,那目光仿佛能一瞬间抽出刀来:“我要杀了高氏。”
“不准走。你今晚就给我睡在周家,哪儿都不许去。”
虞知行的手像铁箍一样紧,三思一下没能挣开,立刻踩他的脚。
这是习武之人惯用的伎俩——要让一个人松手,踩他的脚是最便捷的方式。但虞知行只是躲了一下,手上丝毫没放松。
三思没正经跟他打过架,今日才见识到此人的力道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秀秀气气的,以往居然低估了他。
她当即拧身,迫使虞知行在过大的弯折压力下松手,但虞知行铁了心不让她走,像一块麦芽糖似的缠上来,飞扫她的下盘。
见这人一改往日切磋拆招时的随意,手脚终于凌厉起来,三思骂了句娘,一腿踢向他的膝盖,手掌后切,迫得他凌空退开两尺。但三思才迈开半步,虞知行却再一次撵上来,卷住她的右臂向后一转一拧,三思跟着飞快翻了个跟斗才避免手臂脱臼。她打得心里冒火,也不急着跑了,正面与虞知行对掌。
虞知行也不是吃素的,若非动了真火,他也不会如此跟三思动手。两人都在气头上,动起手来相当卖力,招招试试又快又狠,还踢翻了好端端待在院子角落里的花盆。
路过的下人看这架势都不敢上来收拾,有个做饭的婆子喊了两声“别打了”,却根本没人理会她。
三思数个转身连扫虞知行下盘,逼他飞速后退到墙角,一拳击向他腹部。虞知行顺着墙壁向上飞走两步,翻身至三思身后落地,瞅准她转身的空档踢在她的膝弯。三思左膝顿时落地,顺势就地一滚,还未起身,斧剑猛地挡在了她的眼前。
她顺着没拆裹缠布的斧剑往上看,焦浪及持剑杵着,剑尖已没入地面,高大的身躯在月色下投下阴影。
“鱼头说得没错,你今天不能走。”
片刻后,打完架后脏兮兮的三思和虞知行二人并排分坐在廊下一根柱子的两边,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
焦浪及“咔嚓”一下杵着剑,站在他俩跟前:“来,我们把事情讲清楚。三思,你先承认错误。”
三思挤了挤一边脸颊的肌肉,撇嘴。
焦浪及没辙,转而攻略虞知行:“鱼头,你也认个错。不好好说话就知道动手,下手还那么重,你是个男人吗?”
虞知行冷笑一声,摸出他那颗琉璃球,干脆装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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