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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日来,三思每日早晨迫于高倚正的淫/威早起练功,不知是终于有了正经陪练,还是岑饮乐那从东瀛给她送回来的心法的缘故,三思功力突飞猛进,竟然隐隐有摸到掌法第七重的感觉。
早晨努力了,下午她便和卫三止岑饮乐混作一堆,在登封城里从南玩到北,再从西逛到东,听遍了城里的歌坊,吃遍了路边的小摊儿,去城郊骑马射箭拜菩萨,顺便还在下雨天放了个风筝,在山坡上和卫三止摔成一团,还往岑饮乐身上蹭,蹭着蹭着就扭打起来,结果三个人泥丸子似的回到客栈,被高倚正一个个点着鼻子教训,挨完教训转头就忘到了脑后,第二天继续玩得几乎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晚上回到客栈里,她第一件事情不是点灯,而是轻轻地打开窗户——从第一天住进来开始,每天晚上她的窗外都会准时有一件小玩意儿等着她的宠幸。
第一天晚上是糖老虎,第二天是一张热腾腾的烧饼,第三天是她在街上逛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却没买的胡人小皮帽子。第四天——也就是她摔成泥猴的那天——竟然是个扎辫子的泥人。第五天是一只风筝——看手工是新做的,上面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老虎龇出两颗长牙,牙旁边写了一行字:我不是老虎牙,是狐狸牙。
第六天,则是一根写着“白席”的竹木条。
这东西兜兜转转好几天,最终还是回到她手里了。
三思嫌弃地将那“白席”入场券往窗外一丢,跑去缠着高倚正要红席。
高师兄铁面无私:“谁让你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没有。不给。”
三思只好很有骨气地抹着眼泪跑去楼下草丛里把“白席”捡回来。
第七天?第七天窗台上什么都没有。
因为谈兵宴开始了。
“你挪过去一点!”三思把卫三止往旁边挤了挤。
“贫道再挪就要和大地抱在一起了!”卫三止反抗道。
三思:“可我什么都看不见。”
卫三止:“贫道也看不见,要不再往上爬爬?”
三思仰头看了一眼上面:“不行,树枝太细了,撑不住我们俩。”
卫三止颤颤巍巍地紧抱着树枝,以防自己掉下去,低头瞄了一眼黑漆漆的人头:“贫道要纠正一下方才所言,我应该轮不到和大地抱在一起,就要先把底下的人砸晕几个。”
下面树枝上坐着的人抬头喊话:“上面的,别晃悠了,砸下来不得了的。公共区域,注意一下素质。”
坐在隔壁树上的人一边嗑瓜子一边隔空喊话:“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要不要来点瓜子?昨天炒的,香得很。”
地面上的人堆里有人回应:“昨天炒的?兄弟,给我来一点……哎哎哎不要这么多,吃了上火。”
诚如虞知行所言,谈兵宴只要一开始,在人潮汹涌的白席里,就算爬上树也看不到擂台上的情景——因为树前面还有树,前面的树上也有像他们这样的人。
被淹没在人海里的三思感到很绝望:“你说我这时候要是喊一声‘谁的金子掉了’,会不会有人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后悔自己千方百计弄来一张白席,心想还不如躺在客栈里安享晚年的卫三止:“只会有人冲过来把你淹死。”
三思隔着人海,听着前方传来的一阵阵叫好声叹息声,而自己坐在这里只能凭借超常的目力看到时不时在人缝里闪现的飘飞的衣角。
她四下扫视着,下意识地寻找某个白衣身影,但目之所及并没有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她心里挠痒痒似的:“白擂摆了几个?十个吧?少林怎么不分散摆一摆,全挤在这儿,这不是诚心要人堆人么?”
卫三止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那位瓜子兄便抢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听说少林是因为人手不够才把台子都搭在一块儿的——那些木材没法儿在山上搬来搬去,若是分散了,寺中弟子差遣起来也很麻烦,不得已才搭在一起的。”
三思扭头,看向那一刻不停嗑瓜子且自己专门带了张布用来装壳儿的兄台:“这位兄弟,你也是来打擂台的?”
瓜子兄伸长了手递过来一把瓜子:“拿着拿着。我就是来看看,要是能上台就上台,不过不上台也挺好的,我也怕被人打残了。就坐这儿看看热闹。哎别光看着,吃点儿,这瓜子真的香。”
“可是兄台,你坐这儿也看不着什么啊。”
瓜子兄:“就算看不着,也体验一下这个气氛。明天再早点儿来,兴许就能挤前面点儿了。你们明日也早点儿来罢,好歹先去抽个签儿,能不能打上再说。”
白擂一共十个擂台,每个擂台每天只能有两百号人上台,赛制要求抽签排序,能抽到签的才能在今日打擂台,过期不候。抽到签的要连续守擂三轮成功才能进入下一个步骤,所有守擂成功的人之间再抽签匹配对手,一对一比试,最终决出六十个人进入蓝席。
三思嗑了几个瓜子,拍了拍手:“不行,我得去前面看看。”
说着便让下面的人帮忙让个位子给她落脚,跳下了树。
卫三止正嗑着瓜子,见状十分不情愿地跟着跳了下去。然而眼见着三思奋力拨开人群钻来钻去,他很快就跟丢了。
靠近擂台的那一拨人,很多人手里都有可以上擂台的签子。
三思在人群中挤出了满头的汗,终于在一个擂台边缘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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