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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隔得太远,三思看不出那衡山派少主究竟在剑上使了几分力,然而她能确定,那剑下纤细的脖颈可连半片皮都没破。
衡山派少主发力,剑锋从女孩脖颈处平削而过,本应将她的头颅整个斩下来,却见那女孩的脑袋往后一折。她的颈椎像是竹条做的,说折就折,几乎弯成了九十度,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避开剑,然后一个翻身,轻如鸿毛地落在剑身上,五指向前一抓。
衡山派少主实战经验颇为丰富,对于这一爪闪避得相当及时,同时借力打力,从那女孩身体下方滑过,直刺其后心。
女孩对他的修为感到意外,继而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蝼蚁大一点还是小一点,对她而言都没有分别,都是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的东西。
三思远远地看那见那个笑容,便觉得浑身都有毒虫在爬,但即便是这样,她的目光还是寸步不离那交手的二人。
衡山派立派百年,其剑法号称“君子之剑”,以刚强、进退有度驰名于世,这位少主虽然年纪不大,但这剑法已经颇有小成。然而俗话说君子怕小人,小人怕混混,所谓君子之剑,得练到一定境界才能无视各种阴招怪招——而显然,眼前这位持剑之人并没有练到那样的火候。
而那红裙女孩的身法诡谲到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说身轻如燕都是羞辱她了,她几乎就像一张没有重量的纸,在空中飘飞自如。她没有使用任何兵器,此人激战中脸上仍旧挂着娃娃似的甜美的笑,这令她显得游刃有余。
双方的身法都很快,眨眼间已经换了二十余招。
三思眼睁睁地看着衡山派的君子之剑就快要刺进那小女孩单薄的胸膛,却蓦地止步于她的衣襟前方。
衡山派少主口角开始冒血。
三思的目光下移,看见他的脖颈间插着一双筷子。
虞知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三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冒起了青筋。
虞知行对她缓慢而坚定地摇摇头。
三思呼吸微微颤抖,努力平复自己。
不能出手,不能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
衡山派少主和他的剑一同倒地。院中只剩下那红裙女孩和那后来跑来的少年人。
少年人手中的铜锣早已经掉在了地上,他恐惧地望着那正在擦手的女孩,从凳子上摔下来,屁滚尿流地爬走。
女孩随手一挥。
少年哼都没哼一声,应声倒下。
五条人命,顷刻间殒没在这小院里。
三思和虞知行在树上藏了很久。直到那红裙女孩走了有一刻有余,他们才小心翼翼地落到地上。
这染坊里还有其他的院子,必然还有其他的人。但这里发生的打斗太过迅速和安静,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前来查看。
三思来到尸体边。
那股残留的药味比任何时候都寡淡,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虞知行掰开一具尸体的眼球,在其胸腹间按了按。
“直接震死的。”
三思想到那轻描淡写的一碰杯。
如此深厚的内功,她只在山上几位长老和她爹身上见过,可那都是经年累月锤炼出来的精纯真气,那还没桌子高的黄毛小丫头是如何做到的?
虞知行来到衡山派少主跟前,伸出手,抚闭上了他的双眼。
“那是什么人?”三思张口问道。
虞知行站起身,没有立刻回答。
三思看着院中一地的尸体,那一条条浮动的轻薄彩纱中仿佛藏着鬼影,与鼻尖那残存的一点点药味交融在一起。
虞知行问道:“你还能闻到那个味道吗?”
三思点头。
虞知行:“你确认它和耿琉璃身上的味道一样?”
三思犹豫了一下。
虞知行看向她的腰间,没等她回答,又问:“那是什么?”
三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先前从那花车上的头牌公子脑袋上摘下来的月季花。
她把花拿到鼻端嗅了嗅。
就是很正常的月季的味道,没有任何特别。
她当时情急之下把这朵花带走,是因为她觉得那车上的味道和耿琉璃身上的很像。
药材与花香的混合,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寻常搭配。
虽然药味的主人已经离开此地,但此时离得近了,且没有太多干扰,三思能够更清晰地分辨出那一股独特的药味,此时便能察觉出这味道与耿琉璃的区别。
耿琉璃身上有很多味道,由各种花香和药材混合,她一闻简直要昏过去。
眼下这股味道,与其说与耿琉璃的不一样,不如说是她身上万般气味中的一种。
夜风一吹,药味基本散了。
三思看向地上那位衡山派少主的尸体,他脖颈间的窟窿仍在流血,那不断扩大的血泊正不可忽视地散发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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