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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李秧不敢大意了,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桌案的一切动静,孰不知她此时蹙眉凝神,抿唇瞪眼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准备作法的小仙童。
直到手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距离楚宸婴的手最远的纸边,抵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没有退化,她仍然是个有第三只眼的瞎子。方才没摸出来,怪不了她,要怪就怪他的手太嫩了。
一直没作声的楚宸婴放下搁在鼻下的手,敛目转向了桌案上的画卷。
他犹豫了一下,从胸襟掏出手帕,擦了擦方才被李秧碰过的手背,接着将帕子丢入了一旁的垃圾篓。
*
每月初一十五,是国子监监生的假日。
这一日监生们会脱下国子监院服,倾巢而出。有回家侍亲的,也有结伴游玩的,只要赶在国子监门禁前回来即可。
喜好交际的杜玉斐每次都会提前筹划好活动内容,这次也不例外。
“宸婴,明天初一了。”杜玉斐人还没跨入书房,声音已先一步来到:“我在京郊别院设了宴,你不许不来。”
在寝室拿东西的李秧听了身形一顿,叹了口气。
这倒霉催的宴会到底是来了。
“都是一些同好的监生,有捶丸,有马球,你绝不会无聊。”杜玉斐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在作画的楚宸婴身边。
走过去的时候,他看到桌面那副已完成大半的画作,啧啧称赞。
“你真画了《秋兴八景图》?张太傅提议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故意刁难,没想你真画上了。这是第几开?”
楚宸婴唇角微勾,左手撩袖,右手提笔蘸墨,清澈低柔的声音自薄唇徐徐吐出:“第六。青林长松,蓬堂空。”
“就你有这空余时间闲情雅致,我一路从他们舍中过来,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埋头对付习作,看来,新学对你来说毫无难度啊?”
楚宸婴继续垂目勾画:“也不是,我也琢磨了半堂课。”
两人说话的空档,青鹿已备上了茶:“杜公子,请用茶。”随即退下。
“你这话不是气死人吗,你还不如承认你是文曲星下凡,我听着还舒服些。”
杜玉斐旋身走向一旁的茶几宽椅时,若无其事地往四周瞧了一眼:“明天你可一定要来,给我饯饯行知道吗。”
别看杜玉斐总是嬉笑怒骂,纨绔子弟的模样,实际他骑射不错,很得淮南郡王真传,连皇帝都对他的身手屈指大赞。
杜玉斐满以为以皇上对自己的赏识,会答应他的请求,让他去做武官,没想到,皇上让他去小州县做稽核税粮的历练,还一去去一年。
这让他很郁闷,可皇命难违,只能是接受。临行前,想办一场饯行宴,释放一下心底的郁气,听听友人鼓励的话。
“我就不去了。”楚宸婴淡道:“他们自会给你饯行。”
喝茶的杜玉斐闻言,身一僵,接着将杯盏往桌上轻轻一掷,发出哒的一声。
“楚宸婴,你就这么待你最好的朋友?”
听到杜玉斐话里的抱怨,楚宸婴顿了顿,微抿的嘴唇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最好的朋友?
不,他没有朋友。
而且这所谓的饯行宴,他认为毫无意义。
离开一年,和离开一日,离开一时,没有什么区别。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虚无脆弱,企图用一些吃力的举动求取关心、求取赞扬,只会显得可悲丑陋。
这是楚宸婴五岁学会走路的那天,得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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