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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究姑姑在您出事后找到这个世子,让他把秧儿和伯母交给她保护。”宋诗桀严肃道:“可是后面姑姑就不见了,秧儿至今也不知姑姑找过她,我也是昨日去查才查到。”
李遂这回神色有了改变,沉吟了一下,道:“晚点我问问世子。”
“别晚点了,现在就去吧。”宋诗桀急道:“现在就去把秧儿接回来,那个任公公昨日都把都城翻过来了,秧儿现在很危险!”
李遂看他,轻松一笑:“瞧你急的,秧儿现在非常安全。”他往都城方向望去,目光里满了笃定:“世子是我看长大的,我了解他……”
“他是绝不会让秧儿出事的。”
“好了先不说这些。”这时,李遂深吸了口气,落拓从容的声音忽然变得焦急,乱糟糟的胡子都遮不住五官俊逸的脸上,浮出一丝雀跃:“我那十五岁的夫人在哪儿,快带我去。”
说起他的夫人,叶成殊和宋诗桀微微一僵,不约而同地相觑了一眼。
田埂边,一座不起眼的土屋前,围坐三位剥豆荚的妇人。
其中两位年纪较大的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聊天,另一位身姿丰润,容貌姣美的小妇人却没参与,一直垂颗脑袋慢慢剥手中嫩黄的豆荚。
她看起来很不开心,事实上,她内心已经被悲伤痛苦淹没了,刚刚甚至还忍不住哭了一下。
此时她澄澈的眸子还漾着未干的泪水,细细的峨眉还委屈地翘,樱桃小嘴无精打采地微抿着。
她们不让她去城墙。
所人都在拦着她。
童絮低头看手上被剥去了黄豆,只剩空壳的豆荚。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这豆荚,耗子哥是她身体里的豆子,是她生命的全部。
可他们把耗子哥从她身体里生生挖去了,不让她拥有他了,她已经失去了她存在的意义。
想到这里,女子眼角瞬间滑下了泪,顺着她的嘴唇,落到了裙面上。
思慕一个见不到的人,真的太疼了。
哒哒哒……
鼓点般急骤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剥豆子的妇人们都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绿油油的田边泥路上,一男子骑骏马朝这边飞驰而来。
他身上的披风被风荡地哗哗飞扬,他的上身几乎贴在了马背上,他的眼如鹰枭,紧紧盯着他要去往的那个地方。
身上每一处都在表达他是多么迫不及待。
两位年长的妇人显然早就知道来人是谁,欢喜地直推童絮:“童姑娘!快看!看那马上的男人!”
童絮以为她们是叫她看什么稀奇的人,抹着眼泪摇头:“不想看。”
“哎哟!傻姑娘!你快抬头看看呐!快看那是谁?”
童絮不情不愿地抬头。
马上的人此时刚好在她们下方的田埂上勒住了马跳下来,方才跑得飞快,此时见童絮正看自己,走过来的动作居然就慢了下来,眼睛与她遥遥相视。
童絮没有闪避那人的目光,看看,峨眉就皱了,樱桃小嘴嘀咕:“捂这么严实啥好看的,是看他没有长痱子吗?”
接着低头继续剥豆荚,可一看,豆荚已全部剥完,于是她拿起装满了豆子的菜篮,起身往屋里走去。
李遂下马的时候,见童絮呆呆看自己,以为她会和从前那样急切地奔过来,等快奔到跟前了,又慢下脚步,绞手站在那儿,羞答答对他说欢迎夫君回家。
他真的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永远都和第一次见面那样,对他爱得火热,又怯得可爱。
方才叶成殊他们说他的夫人回到了十五岁,他可高兴坏了,十五岁正是他们定情的时候,也是他所见过的,她最大胆最热烈的时候,正是她的热烈,会把他千疮百孔的心给融化了。
所以他不仅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状况,反而心里美极了,就等他的小絮儿再用她的烈焰烧他一次。
然而,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的小絮儿怎么看了他两眼转身就走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高大的男人怔了一怔,难道她没认出他?大步跟上:“絮儿!”
一边走到她面前,一边将自己帽子脸巾都取了下来,低下头去找她的眼睛,想让她看到他眼中的委屈:“絮儿,你不认得……”
“啊!”
没想到,童絮看到他的脸顿时受惊地连连后退,唯恐避之不及地赶紧跑开。
李遂僵在了那里,脸色煞白。
他的小絮儿居然不认得他?还是,她把他们之间的情都忘了?
李遂心中钝痛,眼睛一眯,奋力追了上去。
童絮听见那人追来的脚步声,赶紧撒腿就跑,然而她怎么跑得过李遂的长腿,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双大手就从后伸到她的腋下,像抱一个孩子似的,将娇小的她整个高高地抱了过去,手法熟练地紧紧圈入了怀。
“你干什么……救命啊!放开我!”
童絮害怕地直发抖,挣扎尖叫不休,可越挣扎,李遂的铁臂越是收紧,想要捧起她的脸与她额贴额:“我是耗子哥絮儿!你快看看我……”
“你不是!”童絮抽手胡乱捶打李遂,一边打一边喊:“臭流氓!放开我!”
她卖花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这种臭流氓,耗子哥教她遇上这样无耻之徒,一定要狠狠打死他。
“絮……絮儿我……”
虽然打的没有多疼,可她这般反抗憎恶他,令李遂心里难受至极,一时之间居然不知是该放开她还是不该。
“我男人了臭流氓!”方才还娇滴滴默默流泪的小脸此时是又凶又恶:“你不放开我小心我男人把你绑锚上扎到海里去!”
李遂本还苍白怔忪的脸,听到她的咒骂,登时一愣,凝视住怀中这个凶悍的小女人。
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把嘴都笑咧了。
然而他的眼睛却迅速发红凝泪,连带着眼尾的皮肤,都泛起了红。
下一瞬,李遂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后边担忧地看他们的叶成殊等人见此,忙不迭扭脸转身,假装看旁边的风景。
李遂深深吮吻着自己的妻子,想要用吻唤醒她,因为她从前就喜欢趁他睡觉偷偷亲他的嘴,对他的嘴巴无比迷恋。
可紧接着,舌尖猛地一疼,李遂放开了童絮,然后看到了一张悲痛欲绝的泪脸。
李遂抖了抖因亲吻而变得嫣红的嘴唇:“絮……”
童絮捂住自己的嘴,哭着跑进屋里嘭地关起了门。
李遂挫败地看眼前紧闭的门,失魂落魄地靠在门板上,感觉天都要塌了。他的小絮儿真的不认得他了。
叶成殊宋诗桀把李遂拉到一旁的桌椅上坐,让那两位妇人去安慰童絮。
宋诗桀:“或许,是您那个疤吓伯母了,把它遮一下,胡子剃了,换身衣服就好了。”
李遂头疼的扶着额:“疤我不会挡,这是我的原则。”
“为啥?”叶成殊问。
“这是我欠我女儿的。”李遂沉道。
叶成殊不懂。
“秧儿失明那日发高烧。”宋诗桀叶成殊解释:“刚巧遂伯父那天就是出征日,秧儿哭着闹着不让遂伯父走,最后遂伯父还是走了,秧儿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就看不见东西了。”
说到这里,宋诗桀看李遂叹了口气:“遂伯父自责下,就把自己的一个眼睛也划掉了。”
叶成殊震惊无比:“……原来是这样……”耗子哥对女儿当真疼爱入骨啊……
这时他蓦然想起一件事,愣了一愣,赶紧问:“宸婴是不是一直把秧儿带在身边?”
“对啊。”宋诗桀道:“她在信里,她被迫成为楚宸婴的贴身婢女,毫无自……”
“啊?!”
叶成殊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脸惊恐地转李遂:“她她是不是化名为慕容……眼睛看不见但是有感应能力?”
李遂皱眉:“没错。”
叶成殊僵白了脸:“昨晚……昨晚她在国子监被黑衣人劫走了……”
李遂铁青了脸:“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叶成殊道:“我当时还到现场去看了!那黑衣人是专门来抢她……”
话未说完,李遂已冲向自己的马,飞身打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李遂和童絮这对cp如何?想看李遂追妻吗?别忘了,他可是会魅术的……
特别提一下,童絮受到什么刺激导致癔症发作,李秧的失明,以及阿究姑姑,这几个悬念会一起带入下一卷。
下章大虐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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