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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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来历，他的经历，他的故事，他养的蛇，还有他那天究竟为什么受伤。

克里斯承认他对玫瑰有种特别的好奇，他那样神秘、那样漂亮、那样特别，简直像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奇妙世界。

等他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要亲自问他这些问题。

——

第三次，克里斯蒂亚诺是在地铁站的隧道里发现的他。

男孩儿在练习颠球的时候不小心把球踢了下去，离发车还有一会儿，克里斯只好在站台上左顾右盼地寻找他的球。

他很快注意到那片棕红色的头发投映在广告牌上的反光，然后他看到了那条沙色的蛇，它吐着蛇信子焦急地在他脚边打转。

他往两边看了看，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跳下隧道。

玫瑰果然在那里，他颓然地藏在隧道侧壁凹陷出的狭窄空间里，背靠着修理通道的铁门，红发散乱地垂坠在额前。

“菲尼克斯！”

他注意到他腰腹渗血的枪伤，警惕地压低声音小声喊他。

玫瑰缓慢地睁开眼睛，他的虹膜是灰绿色的，像雨后抽条的新叶。

“＆＃@※＆”

他用英文说了些他听不懂的话，听语气好像很生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谁打伤你的！我能帮到你什么吗？”克里斯焦急地小声问他，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告诉我！请告诉我！菲尼克斯。”

地铁亮着灯从身后驶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玫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拥抱。

“不要害怕。”他用葡萄牙语一字一顿地说。

——

那天过后没多久，他成了欧足总高层的年轻工作人员，暂时被调到马德里工作。

克里斯经常能在青年比赛的看台上看见他。

有空的时候，他会带他出去玩;节日的时候，他会送他许许多多他想要的礼物。

玫瑰的葡萄牙语越来越好，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他说漏嘴的昵称。

他揉了揉他的头发，感慨地告诉他，“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叫我的人。”

克里斯很高兴他没有驳回这个称呼，他已经快要有他那样高了，等他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像一个负责任的大人一样保护他。

男孩从来不去想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这样做。

——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喜欢。

是他在花圃里发现了他。

他当然也应该成为他的玫瑰。

他想要像故事里的小王子驯服狐狸一样驯服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在皇家马德里拿到第一个西甲联赛的冠军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推开那些想要扑上来庆祝的家伙，四处寻找他的踪迹，大步追上去。

“喂！等一下！”

“我——我喜欢你！艾萨克·菲尼克斯！”

他的脸上冒着运动过后的热气，看起来红彤彤的，眼神专注又热烈，还有满腔一往无前的少年心性。

“你还太年轻了，克里斯。”他叹了口气，拒绝的话语委婉而又坚定。

——

彼时的克里斯不明白他的话。

终有一天，丰沙尔的小王子在马德里登基为国王，他才隐约体会到了菲尼克斯的心情。

他还太年轻，不明白喜欢对这样两个男人而言是多么困难又不易的事。

当克里斯蒂亚诺再一次做好准备的时候，他的玫瑰还是像从前一样漂亮，只是鬓角多了一些斑驳的白发。

马德里的国王对着媒体宣布自己的离去。

他已经拿到了够多的奖杯，够多的荣誉，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然后，克里斯捧着玫瑰向那个坐在台下的人求婚。

闪光灯打在他们的脸上，他看见他错愕又无奈的表情。

你知道的，童话故事都有一个幸福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