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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趴在季臻胸膛上,周围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她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他的下巴就抵在她发顶,手掌覆在她脑后。她整个人被他护在怀里。
她缓缓抬起头。
他的表情,和身体反应不同。季臻的表情很淡,眼尾挑起,黑眸清澈无波。
宁可盯着他的薄唇。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的目光落在他滑动的喉结上。他下颚到脖颈的线条同样优美,是美术生最喜欢的弧度。
短暂的僵持。
季臻垂眸。
突然,怀里的姑娘踮起脚,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回,换季臻呆住。
他眸子里的淡然霎时间支离破碎,像散落夜空的零碎星星。
宁可心想,古人常说的绝色美貌,大抵就是如此了。
她努力掩饰内心的慌张,生拉乱扯:“你故意抬腿给我使绊子,我看见了。”
季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脖子被她咬过的那一块皮肤上。
宁可盯着他冷白皮肤上的红痕,说:“本来想咬你脸,够不着。”
季臻愣神的瞬间,小姑娘已经跑进房间。
房门关上。
宁可靠在门后,慌得大口喘气。
他应该没有发现。
她还是很酷的!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已经连续输了36个小时,终于扭转了卑微局面。不能被他看出她的胆怯。
她抬手蹭了下被他咬过的脸颊。
又碰了碰咬过他脖子的牙齿。
这不是单纯的咬。这是用牙齿咬出来的恋爱地位。
他愣着,所以,她赢了。
欠他的人情,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恋爱不行。相处过程中低人一等那种补偿,就真成了以身抵债。她不舒服,他也不自在。
困扰解开,宁可心里平衡了。
这一晚,她睡得特别香。
以至于,隔壁房间频繁开门,浴室里不断传来水声,她也毫无所觉。
*
接下来的专业课,宁可比较忙,分了小组之后,时间被安排得更满。组里几个女生有点坚持不下去,后悔报了这个专业,吐槽声一片。
宁可从小生活在乡下,见惯了钢筋水泥,再加上被张淑琴言语打压,吃过苦,心理素质也被锻炼出来了。她倒觉得还好。
从图书馆出来,宁可碰到了宁泽。
宁泽递给她一只袋子,声音没什么温度:“奶奶让我带给你。”
宁可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姥姥。她看了眼那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萝卜丝。
“老人家的思想你改变不了。”宁泽没有要劝她的意思,语气平铺直叙,“就像我永远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奶奶偏爱我是事实,对你好也是事实。你打算一辈子不回去?”
宁可伸手接过袋子,“谢谢。”
“还有,提醒一句。”宁泽面无表情,阴阳怪气的语调跟宁妍汾有几分相似:“女孩子要自爱,男人才会尊重你。”
宁可听出他的意思,“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我跟季臻是合租,而且他一向尊重我。”
“那最好。”宁泽收回目光,“姑姑给我来电话,叫我跟你保持距离。我答应了。”
宁可:“哦。”
宁泽也是宁妍汾看着长大的,宁妍汾很少回家,但每次回来,带的礼物都是双份。
“姑姑认可的人,人品不会差。但她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怎么好。”
宁可冷声说:“我男朋友人很好。”
“你用不着故作冷淡,我跟你从小住一屋长大,没必要在我面前装。”
宁可说:“分床睡的。”
宁泽冷笑:“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宁可不想跟他说话了:“我们保持距离吧。我男朋友看到会生气。”
“那套房写的你的名字,这是他们欠你的。”宁泽无视她的不耐烦,“女孩子有房,有底气,今后不会被人欺负。”
他的声音没有波澜:“我想了一下,你迟早嫁人,肯定不会嫁给我。但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宁泽很平静。
宁可知道,他这份平静底下藏着一颗暴戾的心,比谁都狠。
她当初跟张淑琴起冲突,说那套房子她收了,用来给舅舅放骨灰盒,那个是气话。
宁可拒绝:“我不要。”
宁泽说:“随你。”
宁可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总感觉他平静得过分。她有点忐忑,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舍不得?”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宁可扭头,季臻站在拐角处,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她下意识把宁泽给的袋子藏到身后。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假意放松地拎在手上。
“季臻,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接女朋友?”季臻淡淡扫一眼那只袋子,“回家。”
知道季臻跟宁泽有过节,见面就打,宁可没敢提宁泽反常的事,默默跟着季臻走。
季臻虽然冷着脸,但其实他没表情的时候容貌清冷,眉宇间不可一世的傲慢,看着酷酷的。
这一路上,惹来不少女生频频回头,偷偷举着手机拍他。
宁可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是个给大佬拎东西的马仔。
她怀疑是不是军训的时候她晒黑了,变丑了,还没白回去,他嫌她丑,看她不顺眼,所以不跟她一起走。
她走了下神,站着没动。
不远处的男人停下脚,转头看向她,浅眸淡然,语调冰凉:“不走,等着我抱?”
他以前也凶,但从没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这感觉像她欠了他一筐钱,还了他一箩米糠。
宁可的怒气被顶上来了,赌气站在原地不动。
“行。”季臻倒回来。
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了车里。
车门摔得震天响。
宁可爬起来坐好,提醒他:“借来的车子,摔坏要赔钱。”
她瞪着后视镜,季臻抬眸,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撞。他扯了扯嘴角,语气寡淡:“人没坏就行。”
他那个是嘲笑,连带着后面那句话听着都有嘲讽意味。宁可火气更大了:“你的意思是我坏掉了?”
季臻没吭声。
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她怎么就坏了!
宁可也没打算在他开车的时候跟他拌嘴,压下火,不理他。
担心袋子里的萝卜丝倒下来弄脏车子,她把塑料袋放到脚边,将罐子一个一个扶正。
注意到玻璃罐外面用一层厚厚的纸包着,宁可扯了一下。
不经意看到纸上的图案。
是那幅画。
描绘着茶山小屋,窗户开着,窗前站着两个小人。男孩穿着白褂子,女孩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
这是她五岁半的时候,跟宁泽的合照。画是后来宁泽画的。可能被姥姥拿来当报纸用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
宁可身体倏地前倾,脑门撞上了前排座椅靠背。
有人闯红灯,前面那辆车追了尾。
季臻把车靠边停稳,拉开后座车门,弯腰钻进来,仔细检查她的额头:“疼不疼?”语气褪去冰凉,有些急促。
宁可摇头,倒是不疼,就是被吓了一大跳。
季臻扯过安全带,帮她扣上,又恢复了傲慢腔调:“晕车的人,坐车能老实点?”
宁可没再看那画。
季臻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似乎是在检查她有没有被磕毁容。
而后,他神情放松,轻啧一声:“你这面瘫能治愈?”
宁可嘴角弯了弯:“你看呢。”
季臻垂睫盯着她嘴唇,“牙口倒是好。”
“……”
经他一提,宁可又想到了那晚咬他脖子的场景。
*
回到家已经九点半。
宁可太累了,洗完澡,随便吹了吹头发,倒头就睡。
手机震了震,季臻发来消息:【出来吃饭】
宁可看了眼屏幕,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叩门声吵醒。
她晕头转向地过去打开门,“干嘛。”
季臻:“吃饭。”
宁可困得只想睡觉:“不吃。”
“宁可。”
注意到他喊的她的姓名,没喊“宁可可”,她茫然地抬起头。
季臻低头注视着她,突然说:“对不起。”
毫无征兆的致歉。
宁可缓了一下神。没想明白,他说对不起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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