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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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顾乾乾一直哭，顾盈昃不敢睡太沉，结果到早上就有点撑不住睡了过去。一觉起来就看见小孩在床上爬来爬去，爬几步又爬回来趴着看他一会，接着继续在他身边爬。

顾盈昃看了他一会，也不装睡了，将爬来爬去的顾乾乾捞起来，顾乾乾一被抱着就往他怀里缩，搁在颈窝里吐口水。

顾盈昃将人放下去才发现自己的睡袍不知不觉就被拉开了，看上去肌肤上还有不少啃咬的红色印记，顾盈昃沉默地合上衣服，拎着小孩往浴室走去。

洗漱台边有个放衣服的台子，顾盈昃将小孩放在上面，再递给他一把沾上牙膏的牙刷和一个装半杯水的杯子。

“自己刷牙。”顾盈昃看了他一眼，小孩一手拿水杯一手拿牙刷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腥红的双眼仿佛带着冰冷的质感，但一瞬间就消失了。

刚取消待机的系统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仔细扫描又未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顾盈昃洗漱完后发现小孩嘴边挂了一圈白胡子，小嘴叭叭地吐水，水全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单手将人拎下来，动作熟练的扯过小孩的专属毛巾为他擦拭，最后不得已又拎着他去换衣服。顾乾乾的衣服多是在系统的指导下买的，且大多都是连体装，据说这种比较方便穿。

顾盈昃在为小孩穿衣服时动作很迅速，就是让小孩不会注意自己没有包纸尿裤。穿着恐龙装的顾乾乾破臭美的在镜子前转圈圈，拿到奶瓶后更是不愿松手。

因着末世，食物资源匮乏，之前还有政府空投，可现在已经连着几天没有看见带有标志性的飞机了。所以他们的早餐以面包和牛奶为主，这样的早餐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

趁着时间还早，顾盈昃就打开书本履行昨天说的话。

顾乾乾被压在沙发上，左挪右动，一点都不安分。顾盈昃也不恼，直接一只手将他按得老老实实的。

先前播放新闻的电视已经无法连接上网络被顾盈昃关了，没有网络就意味着无法获取外界的消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不进来，迟早有一天会被困死。现在，比没网更严重的一个问题是他不知道这座被遗弃的城市什么时候会断电。

如果没了电，夜间一片漆黑，他们的生存率会大大降低。

看着小孩一点兴致全无的学不进去，顾盈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突然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一些磁带，全是关于小儿识字的。

顾盈昃起身去往卧室，顾乾乾吧嗒吧嗒地立马跟在后面。

“你跟着这个学。”顾盈昃抱起小孩将他放到电视机对面的小凳子上，在他面前又拎来一张椅子，摆上纸和笔，这就是他的要学习的全部。

顾盈昃蹲下身握着顾乾乾的小胖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这个是你的名字，顾——乾——乾。”

宽大的手握着一只小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顾盈昃曾系统练习过行楷，不过对于小孩来说他觉得还是教他写正楷字比较好，后续的约束力不会太强。

“懂吗？”顾盈昃侧头看小孩，“懂就点点头。”

他一直怀疑顾乾乾的智商不应该只有两三岁，据之前的观察应该在十岁左右。

小孩眨巴眼睛，只着上面的字含糊不清的重复念。

顾盈昃点头，“对，这是你的名字。”

“名字？”顾乾乾兴奋的看着他，缓慢地读出这两个字。

顾盈昃正想表扬他时突然注意到窗外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一闪而过，心思就全放在刚刚那个物体上。这就引起顾乾乾的不满了。

他拍打着桌面以示不开心，在顾盈昃重新看过来时又讪讪地缩手，眼泪迅速堆积，“盈盈，抱！”说着就伸手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