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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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客栈篇的任务结束之后,开启了大苍篇。
大苍篇任务出现的形式和青青客栈篇不一样,它没有分一二三四,而是统一出现,岑云阔可以随便挑了完成,不用拘泥于顺序。大苍篇的任务基本上就是原著燕厉在大苍生活时的日常,采采灵植,打打凶兽,然后就是修炼。
起初关于猎杀凶兽,是岑云阔一马当先,后来发现这样任务并不会显示完成,他便恍悟,这得燕厉出主力才行,于是他把弟弟们也加入了猎兽团队。锦之对阵法很感兴趣,岑云阔有心锻炼,每次正式开猎前,会让锦之做一些理论的推演,偶尔用他的推演实战,当然,实战时由燕厉承担风险最大和需要出力最多的部分。
出乎岑云阔意料的是,阵法的效果非常好。
在陆饮虹说自己再在大苍待几年能成为炼器师的时候,张锦帆也难得接了句茬,玩笑道,他再待几年,大约有资格做玄阵门的大师哥了。陆饮虹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说,简三芝会非常愿意的,没有什么能比天虞山首徒另投玄阵门更能为玄阵门做招牌了。再加上齐霄那张嘴在络绎间一说,玄阵门复兴指日可待!
花谢却在一旁凉声道:“莫要小瞧人家几百几千年专心浸淫一途的道行。”
张锦帆立刻正襟危坐,低声道:“是。”
“开开玩笑嘛。”陆饮虹揪了根草茎在嘴里嚼着,眼神放空望着天,几个字说得含含糊糊的。
这几年,凶兽和灵植相关的任务都做完了,捡漏的任务有三次,已经做完了两次。
那两次岑云阔甚至没看到战斗现场,只偶然在山林间遇见了尸体,岑云阔把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扒了,然后简单给他做了个坟。期间阿虹一直试图捣乱,被他一通教育,说什么拿人钱财,至少要给人置办个安身之地之类的。陆饮虹暗中撇嘴,他也不能怪岑云阔,毕竟岑云阔不知道他好心埋的这个人差点就对他成功下了毒手,要不是他机敏,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后来他们又杀了一个,张锦帆冷眼旁观着岑云阔喜滋滋地拿走人家的乾坤囊、一把破刀和几条首饰,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那人是为了传言中大妖的天下宝藏来的,结果自己丢了命不说,一身财物也落到了大妖手里,真是讽刺又好笑。
不过这事也让张锦帆警醒了一点。关于“骨血之中”的传言,知道的人并不多,在这件事上,齐霄总算守住了嘴。齐霄后来跟张锦帆坦白,那两张纸是师尊给他的,也交代了他绝不可走漏丝毫风声。在中州,这一猜测只有几位掌门、几位德高望重的参悟境大能,还有齐霄和张锦帆知道。或许再加上掌门和大能们的心腹子弟。即便如此,消息也绝对控制在极小的范围里,而那天来的两人,是他们都不认识的无名小卒,实力也并不多么高。
张锦帆心里隐隐猜想,也许是哪位大能动了邪念,毕竟参悟境正是心魔频生的时候。
想到心魔,他又忍不住看向燕厉。这孩子天赋很高,对自己压抑也狠,可惜心音不会因为压抑而消失,若燕厉保持这样的状态一路修炼至参悟,很有可能会毁于心魔。
燕厉不知道张锦帆的担忧,他的眼中只有岑云阔似的,除了岑云阔以外,对其他所有人都漫不经心。这几年相处下来,只有扑通无知无觉,一口一个二哥,张锦帆他们三个和燕厉的关系都很淡。
张锦帆思绪飘着,忽然一个激灵。扑通已经不在他的灵识范围内了!
不仅如此,他还察觉到一道与他差不多强的灵识,正浩荡铺开。那灵识强势,冰冷,但没有恶意。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我要办事,识相的别过来打搅。
张锦帆霍然起身,朝着灵识的源头直奔而去。
岑云阔瞥见锦之的异动,心中一突,也跟了上去。
扑通正被勒得呼吸不过来,脸涨成猪肝色,拼命挣扎。
萧冉鸣一步一步往前走,丝毫不在意扑通的命。
扑通在一片缺氧的眩晕中,用尽力气拿巡风往后一捅。金属刀刃撞在灵气护罩上,划出刺耳的擦声。扑通不放弃,艰难调整了一下方向,继续用力。巡风戳破了灵气护罩!看来那人也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扑通尚未欣喜,突然一道劲气打在他手腕,他疼得手一抖,没握住剑,巡风掉在了地上。
“萧冉鸣!”不过很快,身后的人松开了勒住扑通的手,他捡起巡风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别过来!不然……我杀了祁和。”
那个叫萧冉鸣的男人笑了,他一身白衣,大半都被血染红了,笑起来像个恶鬼。他说:“你以为我追着你是要做什么?你要是自己动手,还省了我的事。但你舍得么?你既已占据这身躯,那对我而言,这具身躯便不是祁和。祁和已经死了,你杀的。”他越说语调越低,越喑哑痛苦。
扑通没听懂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就死了!要不是我,他现在该在棺材里腐烂了!是我复活了这具身体,让你还能看到‘祁和’活生生对你说话对你笑,你应该珍惜才对!”那人恶狠狠地说。
萧冉鸣脸色一沉,不再跟他废话,长剑脱手而出!那剑如掣电飞驰,破空呼啸,带起一阵肃杀冷风擦过扑通面颊。
“铮——”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号叫。
扑通心惊胆战地回头,看到那剑刺穿了“祁和”的胸膛,直接将那人钉在他方才藏身的那棵树上!
血汩汩流出,滴滴答答汇聚成一洼,渗进树根里。
扑通愣愣地看到那人垂死挣扎,最终没了气息,但很快,从那具身体里飘出一条痛苦的、扭曲的、几近透明的魂魄。他长了张和祁和完全不一样的脸。扑通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魂魄在空中缓缓消散。
萧冉鸣走过来,拔出祁和胸口的剑,用灵气封住血色汹涌的伤口。他把祁和抱在怀里,伸手替他合上眼。他悲伤地沉默着,把不属于祁和而属于夺舍者的东西全部粗暴地扯下来,扔在一边。最后他抬起袖子,一点一点擦干净祁和的脸,然后低头亲了亲他紧闭的眼。
张锦帆赶到后,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他认识萧冉鸣。跟他一辈的,只比他大几十岁,万松门门主的徒弟。他们在以剑会上碰到过好几次,张锦帆赢的多,但并不代表萧冉鸣弱。他只是不太追求剑道,也不执着修道,即便如此,他还是顺风顺水到了雕琢境,其天赋可见一斑。萧冉鸣唯一在乎的是爱情,或者说,是祁和。他跟祁和十几岁时就在一起了,张锦帆听过他们的故事,大约是两人刚入门时,被心音牵引,知晓了彼此的心意,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了道侣。这心意一千多年都没有改变过。
而现在,所有的美好,不得不戛然而止。
扑通终于回过神,他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捡起掉在树边的巡风剑。这是大哥给他的,他很珍惜。
萧冉鸣抱起祁和,站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张锦帆。他愣住片刻,神情有些茫然。张锦帆知道自己的这身障眼法瞒不过萧冉鸣的眼睛,便传灵讯简单跟他说了下情况,萧冉鸣这才了然。
没多久,岑云阔和燕厉阿虹小谢都来了,扑通后怕地跑过去,手舞足蹈地说明情况。萧冉鸣看了岑云阔一眼,然后大步朝他走去。
“你要做什么?”张锦帆传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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