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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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贝康研发三组办公室里,唐煜生正在电脑上处理实验数据。
易先哲本来是想直接送唐煜生回家的,结果半道上唐煜生忽然想起一个实验数据有问题,于是立刻要求赶回。
闻言,易先哲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摇摇头,“虽然我是你的老板,但也不希望员工这么拼命。老唐,悠着点,多惜命。”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唐煜生全部心思都在实验上。哪怕是深更半夜想到了什么,他也会立刻开车来实验室处理。
按他的话说,科研也是需要灵感的,而灵感总是稍纵即逝的。
易先哲曾开玩笑说科研是唐煜生的情人。
事实也正如此。
从十六岁上大学踏上这条路起,至今已有十三年。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或许旁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但这确实是他的信仰和梦想,是他终其一生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
等到处理完实验数据,唐煜生轻轻活动了一下右手,疼痛好像更明显了。
看来是该买个冰袋敷一敷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骆蒙二字闪烁在屏幕上。
以为她又遇到了什么危险,他神色紧张地接通电话,“怎么了?”
“你在哪里?”骆蒙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里有些沙沙的杂音,背景时不时响起车辆的声音。即便如此,依然可以听出她语气里的急切,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在公司。”他揉了揉眉心,又问,“怎么了?”
她说:“等我,我来找你。”
话至此,他终于确定骆蒙至少是安全的,竟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太轻太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
“嘟嘟嘟……”
不等他把话说完,骆蒙已经挂了电话。
他望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哑然失笑。怔愣片刻,这才想起自己缺席了她的电影主创见面会。
她这么急匆匆的样子,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会儿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唐煜生头一回陷入了深深的惆怅。
半小时后,公司里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哒”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很急促。鞋子的主人似乎一路都在小跑。声音由远及近,然后突然消失。
紧接着,办公室门口亮起一抹黑色的身影。大晚上的,在这空寂的公司里,颇有种恐怖惊魂的味道。
随后,门被推开,骆蒙的小脸就这么探进来,映在唐煜生的眸里。
她果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此时胸口起伏,脸颊微红,额头上有轻微的薄汗。然而她的眼神却是笃定的,稳而不乱,定定地看着他。她的唇微微张着,红红润润地像果冻,仿佛要引人犯罪。
唐煜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蓦地僵住。
骆蒙没察觉到他的变化,兀自平复了一会儿,又恢复成一副骄矜的模样,问:“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小姑娘这么着急忙慌地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唐煜生失笑,压制住内心危险的想法,语气平淡地说:“我很忙。”
“忙什么?”她追问。
他摊开手,示意她。
她说:“我可是特意给你留的票……”
唐煜生收回目光,眼神闪烁,“我不喜欢看电影。”
骆蒙没说话,朝前走了几步,在他的办公桌前停下。
她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扫过他。
明目张胆地,赤/裸/裸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只是单纯想看他。
看他的帅脸,看他的气质,然后就顺势看见了他受伤的右手。
本是白皙修长的手指,那操作实验仪器时令人瞩目的手,此时却微微肿起,全然没了之前令人侧目的模样。
打周原的那两拳一定很痛吧。
骆蒙的心里犹如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酸酸涨涨的。
“你的手受伤了……”她开口。
唐煜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冷漠地胡诌:“刚才打碎了个杯子。”
借口太拙劣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耳垂。
他似乎并不想多解释,对于自己保护她的行为也没有透露半分。他打定主意不让她知道,或许只是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他固执地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
被一个人默默守护,他为你隔绝了身边所有的危险。
过去不是没有人对骆蒙好。
但那些好都是摆在台面上的,甚至有些惺惺作态,巴不得让她知道。唯有唐煜生的好是藏起来的,是隐晦的,从未宣之于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说一声谢谢。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挺不了解他的。
这阵子,虽然在贝康每天/朝/夕相处,但他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骆蒙几乎一无所知。他有没有朋友,他有哪些家人,她都不知道。
这种隔着一层的熟悉,让她既彷徨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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