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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吃了一惊,定神想了想,将事情前前后后串了起来,就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流光容颜绝丽,那帮强人一定原本就是打算伏击他的,但因他武功相当高,之所以那箭弩之上才会涂上那种药,就是为了欺辱他所用。只不过她运气实在欠佳,正好撞了上去。她不由得微微苦笑:“不知此地地处何处?若是急行赶路,到京城需要几日?”
流光皱眉:“日夜兼程,或许三五日吧!”
暮雪脸色有些难看,三五日...她或许无法坚持那么久,虽说这毒并不伤及性命,但是之前竭力压制之时,就会气血翻涌,甚而呕血。之前不知底细,还以为眼前这人虽武功高强,但当朝男子地位甚低,对女子成婚甚为宽容,寻常百姓拥有数个夫君亦属常事,至于侧室,床侍什么的更是常见。向她这样家财颇丰,二十许年龄还只有浅墨一个夫君的几乎绝无仅有,之所以之前当流光救她之时,她是真的愿意接纳他为夫,一来他见过自己裸体,名节已污;二来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实在不行只能从权;三来虽说看不到面具之下是何面容,但这男子武功卓绝,身形伟岸,应可为良伴。可是而今见到他的容貌气度,虽说不能说远超自己的夫君,但绝对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一定非平凡人物,自己恐怕无法肖想。
叹了一口气,暮雪颤巍巍的自池塘站起来,寒风吹过,只觉刺骨的寒冷。她向流光深施一礼道:“感谢你三番四次的相救,我身无长物,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只随身带了一些阿堵物,我会留下五千两银子以资药金。还烦请借身衣服,指路助我回城镇,之后若有所遣,必将尽力报答。”
月光照在流光那俊美无俦的容颜上,他似乎在想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带暮雪回到屋内,他递给暮雪一套男装:“抱歉,我这里只有男装。”就立刻出屋带上了门。
暮雪连忙换好衣服,从包裹中取出所有银票放在桌上,将金叶子再包裹好放入怀内。她打开门出去,就看见流光站在月光下,衣块飘飘,宛如画中人一般,连忙收回眼神。只听流光那低沉的声音道:“跟我来。”随着他兜兜转转几百步,来到一个照壁前,流光一把抓着她的腰带,她眼睛一花,已经到了墙外。流光道:“从这里一直下山,就有小镇,可买车马回京。”暮雪对着他深施一礼,再不敢耽搁,向山下疾奔而去。
一路却是顺利,很快到镇子里,天色已亮。暮雪直入成衣铺,取了一小块金叶子买了一套女人衣衫,找了个无人处换了。才进入客栈,央店小二问过可有医所。方知这镇子太小,如要访正经大夫,必要到百里外城中方可。暮雪狼狈地央店小二买了匹马,上马疾奔,马行半路,却见路上一个衣衫破旧的十二三岁少年扶着一位老妪在路边哭泣,见暮雪飞马驰来便跪在路中。暮雪已隐隐感到下腹开始发热,有些焦躁的勒住马儿,听那少年哭到:“祖母忽然重病,昏迷不醒,求求善人借马匹至城中治病。”
暮雪叹了口气:“马儿不能共骑三人,我若带了令祖母,就无法带你,这荒山野岭,你一个单身少年男子...”,她说着苦笑了一声,下马把缰绳丢给少年,又掏了一片金叶子塞给少年:“速速上马,你们去吧!”看少年还在发呆,不由皱眉:“你不着急?那你等其他路人经过好了,我先骑马走了。”
少年如梦方醒,脸上泪都来不及擦,跪下来连着向暮雪磕了三个头,暮雪摆摆手,帮他将祖母扶上马儿。目送他们疾驰而去,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四周看看,却不往前走,转头钻进了路旁树林,她尽量向树林深处钻去,找到一个避风处,四处收集些枯枝干草堆在一起,待整理好时,手指已经在不断颤抖,她隐忍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只觉有股狂躁的力量将要破体而出,下腹痳痒的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出声,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胸口郁闷至极,她如同缺水的鱼儿大口的喘着气,她再也忍耐不住,颤抖着手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挣扎着在枯枝中翻找着,找到一节酒杯粗细的朽木,抖着手将那截朽木向自己伸去...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将那枯枝夺走,暮雪蓦然抬头看去,只见一张俊秀无匹的脸皱着眉看着自己。她匍匐在那男子的脚下,嘶哑着声音祈求:“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泪水夺眶而出,不由得呛咳起来。
流光低低的声音有几分气恼:“你疯了不成,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暮雪已经抖成一片,哀求断断续续,几不成声:“求你,求你,还给我...”她站不起身来,紧紧地抓着男子袍子的下摆,泪水沾湿了他的鞋面。
流光默然半晌,缓缓的蹲下身子,试探着去摸暮雪的脸,暮雪猛地往后一缩,躲开他的手,却喷出一口血来,点点血迹飞溅在流光的衣襟上,如同晕染一般与衣袍融为一体。
流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解开了长袍和内衣,闭了闭眼睛,向地上的暮雪伏了下去...
“不...不要...”暮雪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暮雪的声音如同一个闸门,关闭了流光的理智。他喘息着,似乎这些年的压抑,忍耐,甚至对女人的报复和怨念都发泄出来。暮雪的手无力的垂下,如同暴风雨中的花朵,她的面颊潮红,嘴唇却因为痛楚有几分苍白。而流光的目中渐渐射出狼一般的光,凶狠而暴烈。
...是的,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侵入了流光早已重重关闭的心。从来都是作为弱势的那一个被人欺□□虐,没有机会作为主动的一方反转力量,甚至将暴虐转嫁他人。那种强烈的控制欲和高高在上的强势一旦在心中爆开,对身下那面容苍白的猎物不由得心生怜惜。
流光剧烈的喘息着俯身拥住暮雪,试图将她那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修长的手指滑过女人身上累累的伤痕,除却触目惊心的鞭伤,还覆盖着他暴虐后留下的青紫及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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