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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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枯黄,路旁的鸟雀和草丛里的秋虫在唧唧地叫。
整个下午周余心里都觉得不自觉的烦闷。
周余上午照例请了假去县里,顺带着买了好些吃食过去。刚到屋里,小笼包的香味就以一副十分霸道的姿态充斥着整个房间,冯玉凤笑着迎上来解释。
周余瞧着垃圾桶里那吃食的,神色微动。
事实上,得知是秦月找了同学在县医院找到床位时,周余就已经十分意外。从前的秦月连布票衣服都不愿意分给家里人,这次竟然会为了邻居去求同学帮忙。
惊讶有、疑惑也有,然而更多的是触动。
秦月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若说上次是意外,那这次买饭绝对不是意外了。
几人只说了一小会儿,或许是舅舅精神劲儿起来了,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走出医院时,周余的心情变得说不出的舒畅,接连几日几地奔波的劳累似乎一下子得到了舒缓,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哪想到一回来又瞧见秦月跟这个知青待在一起,他们凑得那么近,远远看去头都要挨到一起。
这个知青原本只是见过几次,觉得有些眼熟。最近成了生产队长前的红人、九沟屯的亲儿子,想不认识都难。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了看到两人在一起说话了。
那他没看到的时候呢?是不是更多?
中午休息时,就连生产队长也一脸揶揄地调侃着,似乎对此事颇为赞成,“要是小宋媳妇儿找在这就好了,成了咱村的女婿就真是咱九沟屯的人了。”
旁边上周刚给自家娃定了娃娃亲的老农也附和道,“是啊,咱这都讲究自由恋爱了,我瞧这样啊,没准有戏。”
周围几人又嬉笑起来。
原本秦月只是他好友的妹妹,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救了她之后,她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不刻意见她,却总会不经意地碰到她;不见到她,却又总能听别人提起她,她就这样横冲直撞进自己的视线里,
原本的秦月娇气、虚荣、自私,可以让他单纯的讨厌她,现在的秦月却总是变来变去,一会儿和以前一样自私娇气、下一秒却变得细心温柔,这反倒让他更加烦躁。
他明明之前是那么讨厌她的,如今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似乎轻轻松松就能影响他的情绪,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非常烦躁。
周余脸色微沉地推开了门,回到屋子里,径直朝床头走去。
他伸手一掀,里面的东西果然不在了。
周瑜嘴角勾起,冷笑一声,转身去了院里。
周余也不开口,就那么冷冷地瞧着她。
他很久没仔细打量过她了,徐春英年轻时也秀气、明亮,不然也不会眼界颇高地非要和知青在一起。但现如今,昔日灵动的双眸已经变得有些浑浊,眼里的精明和算计一目了然,嘴角长期下拉已然有了皱纹,整个人的举止变得畏畏缩缩。
生活,就是这样摧残了她的意志和面容。
徐春英先忍不住了,“看什么?”
“看你”,周余语气淡淡,“是你偷拿的吧?”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拿。”徐春英立刻慌了神,她本来想着安排一个家里遭贼的的戏码,但她没想到周余这么快就发现了。
“那我丢了三百块钱哪去了......”周余皱起眉头,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
徐春英瞪大了眼,“三百?!不就两百吗?”
难道是她拿漏了些?还是中途掉到哪儿去了?
周余靠在墙边,嘴角含笑地瞧着她。徐春英这才意识到被炸了话...
但随即徐春英就挺直了腰板,“养你养到这么大,你的钱还不就是我的钱,拿你点钱怎么了?”
周余看着她这幅样子觉得真是可笑,“那可是救命钱,这你也要拿?”
徐春英一顿,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什么救命钱?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村里磕了碰了的那么多,咱农村人哪有那么娇贵?”
“那么多人都笑话我,我还是把你生下来了,带着你改嫁根本说不到什么好婚事,再苦再难的日子里没打你、也没少你一口吃的,长大了还送你去县里念高中,咱村里有几个去县里念高中的,谁不是早早就下来上工干活儿了......”她又继续开始熟络从小对他有多好,“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用你一点钱都不愿意......”
说到最后,徐春英眼眶微红,竟然还委屈上了。
一副说辞说太久,连自己都相信了,还以为自己真的这么伟大。这幅徐春英这幅又当又立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别人笑话你,是因为你自己轻贱自己,因为你没结婚就先怀了孩子还想着用还自己套紧城里知青。”
“把我生下来是因为当时月份太大已经流不掉了。”
“小时候你是没打过我,但外面小孩儿欺负我的时候你一句也没问过。”
“没少我口吃的,你们吃的是菜,我喝剩下的菜汤。”
“送我去县里上高中是因为学校看我不念太可惜,给我免了学杂费,还定期给我补助。”
周余语调轻飘飘的,说出来的内容却冷酷得不留一丝情面。
“我五岁就开始踩着凳子干活儿了,而且,我念高中的时候周末也一直在干活。”
徐春英整个人像被噤了声一样,张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没想到周余竟然记得这么清楚,把她那些伪善摊在阳光下说,一切都无处遁形。
她总说周老太这么多年总是拿她当年未婚先孕、知青又丢下她自己返乡说事,但她又何尝不是自己总是记着周余给她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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