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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微微晃头,笑了:“食物很好找的,我可以带你们去。要什么物资,我般都能探索到,但是破关就靠你们了。”
戚谋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探索自己是欺诈,方便利用。
探索也没有问他们八个的底细,想来是因为自己势单力薄,知道老老实实当工具人才是聪明之举。
三组人建立了九人联盟,艰难地在这暴风雪之城求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最后一名都会被扔进熔炉,他们的行为张扬放肆了许多,到处搜刮。
城镇里家家户户都在透过窗子盯自己家外边的贼们。
只要是无人看管的东西,所过之处无残留。
面包,干苹果,冻牛奶……
几个人胸前牌子的红光直闪。
探索都看不下去了:“……你们也不必如此破罐子破摔吧?小心触发即死。”
戏剧用力点头:“有道理,建议只让个人偷。”
戚谋把手中的压缩饼干按到戏剧手心:“这个光荣使命就交给你了,戏神。”
他带笑挑着眉,副坏男人的模样。
“戏神……?”走在前边为他们开路的探索忽然回头,神情凝固一瞬,若有所思。
记忆接话道:“嗯,游戏的那个戏。”
探索弱弱地哦了声,满脸写着:虽然我是个独苗,但是你们也不要把我当白痴吧。
路搜刮资源,他们走到了城南。
画着亡魂的木牌干立在路旁,雪雾罕见地浓重,视线几乎全被遮挡住,盲目前行很困难。
这里似乎是冰雪覆盖的墓地,空荡荡的,也不知在白雪之下,掩埋了多少枯骨。
探索走到这停了步,说:“听居民说这里是白骨滩,背后没路了。”
几人都没有贸然进去。
戚谋问:“背后没路,那是什么?”
探索觉得戚谋太好奇了,就以种很老妈子口味地告诫他:“冰崖,几千丈,跳下去必死那种,别去。”
“这冰崖有名字么?”
“凛风冰崖,居民说的。”
凛风冰崖,戚谋又次听到这个词。
在入本之前,那个代号名为【噩运】的人说,他要到这里去找手帕。
怎么,噩运在开本之前就知道本内地图?那么他会是谁?
阎不识似乎也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说:“就他?不会是系统a。”
见阎不识这么笃定,戚谋都笑了:“我没怀疑他是a,拼写都不对。”
据他所知,创造,creation,系统c。
不知道心象组织有什么毛病和强迫症,26个系统大概都是通过外语单词代号来定开头的。
司斯侧头看向戚谋,似乎犹豫了下,还是开口:“assistant,助手。”
“不是代号?”戚谋转了转眼睛,轻声默念了这个单词,“好吧,情理之中,排在首位的人总该有些特别。”
探索没问他们为什么对心象组织这么感兴趣,也不敢问,当个鹌鹑。
众人的思绪被寒冷拉回眼前。
记忆打量四周:“我记得这里昨夜能见度还挺高,看得很清楚。但当时急着找落脚处,没仔细调查。”
“可能是昼雾。”司斯思考完了,提议说,“想来晚上再来。”
探索也点头:“晚上够用,其他地方我调查的七七八八了,只剩白骨滩。”
其他人默默看着这三个智力系的,不说话。
探索有点害怕这长久的静默,问:“怎么了……?”他把棉帽子往下拉了拉,担心八个人把他这个独苗灭口。
伪装虚弱地说:“咱能开饭吗?找个地方涮火锅行不,冷。”
也许是昨天熔炉没烧死戚谋的缘故,今天城镇里比之前冷,也难怪这个重伤的病号一直嚷嚷着饱暖。
可是……
大家看着手里的食物,陷入沉思。
饼干、冻奶粉、苹果。
a组态度各异。
“火锅?”戚谋端详这些寒碜的食物,表示怀疑。
阎不识挑眉:“……勉强。”
戏剧:“能吃,吃吧。”
司斯啃了口饼干:“先凑合着?”
b组苦中作乐。
记忆塞了口饼干去喂伪装:“哎,有的吃就不错了,张嘴。”
舞女点头:“嗯,我刚好减肥。”
复生支持道:“对!反正吃不死人。”
独苗探索唉声叹气:“你们不要这么摆脾气嘛,想吃肉?出城左转,万有瞎眼的雪鹿和牧羊牧牛被你们撞见了呢,我之前还见到过。”
只见刚才帮说着勉强凑合的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城外,万分听话地左转。
此刻,他们甚至都不怀疑探索是否会害人,满心只有那香喷喷的肉食。
探索张了张口,啥也没说:“……”
恐怕他们的噩运真的都被噩运带走了,竟真破天荒地撞见了头雪白的牛,皮毛很厚,正在……追捕头鹿?
复生小心地问:“这不是什么保护动物吧?”
舞女痛快回答:“不是!是我们八方世界的变异种,打起架来能拱死八个人,算在怪物分级里。”
只见那雪牛猛然回头,盯向戚谋他们。
司斯手拿铁锹,戏剧提着砍刀,阎不识刚才翻出个斧头,个个都磨刀霍霍。
可雪牛却——莽撞地向戚谋冲过来!
阎不识过来一斧头砍上去,冷哼哼地:“你怎么这么招蜂引蝶?”
“般来说,他们都不是爱我本身。”戚谋左右晃晃,却发现那牛的牛眼一直盯着他。
戚谋想了想,直接把戏剧给他的大衣脱了扔地上,脚踩住。
深蓝色,在雪天里很美,像是倒塌落下的旗帜。
只是,踩着旗帜的人上身还光着的,就快成为冰雕。
雪孩子还扑上来:“爸爸!”
雪上加霜,谋杀养父。
戚谋是个不怕冷的人,但此刻他还是感觉到了何为透心凉。
雪牛被阎不识砍了斧头,满头是血,却还是往地上的蓝色大衣扑去。
好好头壮牛,落入虎口,被几人无伤击杀。
“别的牛喜欢红,这个怎么喜欢蓝?”戏剧还吐槽。
舞女:“都说了是变异种,就爱反着来。”
戚谋刚冻没了口神仙气,就被司斯温暖的羽绒服裹住了。
队友衣服轮着换,好耶。
舞女愉快地向戏剧借了刀,开始解牛。手法干脆利落,活像是个屠夫,比这帮大男人不知道猛多少。
戏剧捡起衣服,打了个哆嗦:“冒昧一问,你代号真的是【动物】?”
“是呀。”脸上沾着血的舞女幸福的微笑,脸都泛起了红晕,“牛肉火锅,太好了。”
很难不让人联想,如果暴风雪持续太久,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这位会不会把队友做成火锅。
——
废弃教堂里,大家生了火,添了柴,该从居民家偷锅了。
这锅是谁偷呢?
简单,九人抽签,运气最差的去。
半晌,司斯小天使提着口锅进来,面如土色,眼里已经冒出绿光。
戏剧拍拍司斯的背,笑着说:“你这运气差的毛病真是没法改的呀。”
戚谋往后一摊:“吃顿好的上路吧。”
大家心情都有点沉重,因为这餐着实可能是谁最后的晚餐了。
人气最差的会被丢进熔炉,经过他们这天的闹腾也不知道是谁垫底。
锅起,冰煮成水,牛肉下,香喷喷的味道钻进了他们鼻子里。
在寒冷的暴风雪之中,谁不想要口热腾腾的牛肉火锅呢?
何况这牛鲜美极了,看着就又肥又劲道。
戚谋还舀了碗汤,给阎不识泡奶粉。
阎不识面色有点怪,说:“我只喝牛奶……”
戚谋摆摆手:“牛肉汤泡的奶粉就是牛奶。”
不多会儿,该熟的肉就熟了。
所有人一起动了手,要去夹——
可谁也没夹到,他们相互用手里的握着的木片打架!
伪装佯装虚弱:“你们能让让病患吗?”
司斯冷酷无情:“小欺还刚命悬一线呢。”
戏剧试图协商:“我数三二,我们一起松,三,二,。”
谁也没动。
戏剧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司斯:“大圣人?”
司大圣人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全给了锅里滚动的牛肉。
戚谋刚要笑。眼前花,又见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身侧溜了过去。
好几人立刻反应过来。
连本来嚷嚷着伤重的伪装都一下子滚起来,拔腿就去追:“草!怎么连锅都偷的?!你给老子回来。”
探索:“我没遇到这个东西,怎么,之前偷过你们的食物?”
没人理他。
没人回答他,大家眼睛红得滴血,疯狂地追逐那个小贼。
到嘴边的肥肉都没了!
戚谋都叹了口气,他以前也不是没被人抢过东西,但从未有今日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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