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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斯死亡。

这不是一个好的死讯,不过幸好系统t说过,死了的人不会被真的抹杀。

因此,虽然司斯大狗狗凉了,八方三恶也尚且还能好好分析现场。

司斯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有点乱,但是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微微张着嘴,像是死前一刻还说了什么。

和昨夜死在地上,遗容狰狞的通灵有着天壤之别。

治愈嘴角抽了抽:“怎么……这回死得挺离谱,指尖是被咬破的,但是没有毒,也没有看出别的致死手法,像是直接勾走了魂。”

戚谋蹲下拍了拍司斯的脸,脸皮太硬,手疼。

又给他翻了个身,后背的衣服被压出了一些凌乱的褶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今天的鬼收敛了许多,像是直接勾走了司斯的魂魄,别的什么也没做。

可门完好无损,窗也完完整整。

戏剧摸了摸自己的腰:“对了,我一醒来,就躺在地上,可能是我的好兄弟为了保护我,把我踹下来的?”

看护和复制都默默看向戏剧,尤其把目光放在他的腰上,一副十分怀疑的模样。

看护问:“你俩是一对吗?”

戏剧秒答:“当然不是,我是根正苗红的0.5,我只找0.5。”

阎不识嘲笑:“呵,越来越0。”

“连续两天死了人,npc也没有一个有鬼样的,总得怀疑自己人了吧。”看护把愚人拉到身后,盯着戏剧,“我就直说了,你们房间今天一点痕迹没有,尸体还在床上,嫌疑最大的是你。”

戏剧还在四处调查,鼓掌时随口附和:“我是鬼,我杀他,想得可真好。”

复制问:“那怎么证明你昨晚没醒呢?”

“我证明不了,但你们怎么证明我昨晚醒了?”戏剧召唤出小九,拿出了代号卡,甩了过去。

黑底蓝纹的卡片,勾勒了一个盛大舞台,上面写着——戏剧。

戏剧又指指司斯:“这个是思考。”

其余四人一阵茫然后,纷纷震惊,什么,八方四恶?

复制跳到治愈身后,抖着手指向那边两个没说话的瘟神:“欺诈和谎言?”

治愈瞪大眼睛:“怪不得敢玩九重赌局啊,但是……居然还输了。”

“随你们怎么想,我要出去探索了。”戚谋不想和他们废话。

“那凭什么你们四个人组排九人一鬼的本啊?”复制有点不服气。

“来之前也不知道是这样,而且……就组排了,就组排了,九人本就四人组排了,怎样?”戏剧吐吐舌头,一副和小姐妹拌嘴的语气。还装作大佬坐姿地往司斯尸体旁一靠,甚至伸手出去,“想绑我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气氛一时3v4起来,而那四张白卡还真拿他们三个没什么办法。

治愈嘶了一声:“不管怎样,今天……”

“今天都得绑一个下水,可以,先去探索,入夜前抓。”戏剧起身跟上戚谋,眨眨眼睛。

今天外面下着中雨,村庄里飘起了雾,队伍里人心也不齐。

雨打乱门口的桃树,几人出来时,桃枝刮了一下戚谋的脸,痒痒的。

那副对联经受着风雨的冲刷,狼狈地紧贴墙面。

戚谋直接奔去找那个女人,却扑了个空,石桌前还是空空如也。

只出现一次的npc,真是怪异。

但屋檐下还有几个其它的npc,戚谋过去,开门见山地问:“昨天坐在那里打牌的孕妇,你们认识吗?”他指着石桌。

“她……她呀……”一个少女迷糊地说。

“她是谁?”

“不知道呀……”

“她去哪了?”

“走了,走了……”

戚谋跟治愈招招手,治愈想了想,还是上来轻轻地摸了少女的额头。

戚谋迅速再问:“经常坐在那边玩扑克牌的女人是谁,她去哪了?”

“快逃,呃?”少女神智清明了一瞬,抓住戚谋的胳膊说,“生了,生了,村西……快去,她是赌……”

话没说完,少女就蹲回地上,避着雨画起圈圈。

阎不识挑起眉,很不满意:“下次找个能把话说完的。”

“把话说完了才奇怪。”戚谋摊手。

村西确实还有零散的几间居民屋,他们之前观察过,但是没有进入,更弄不清哪间是谁的屋子。

事不宜迟,得快去。不然那群痴痴傻傻的人,真能给孕妇接生吗?

戚谋边赶边问:“治愈,你会吗?”

“我是治病治伤的!不是接生的!”治愈怒吼。

他们疯狂赶路,在一些民居里找来找去。

挨家挨户地翻,却没再见到那个孕妇。

但是戚谋进去一间无人的屋子后,看见里面有一些分娩用具,和几盆已经凉了的水。

那张床上似乎躺过人,床单有些皱。

戏剧仰头:“不在耶。”

思路又断了。

他们只好退了出来。

戚谋却不觉得一无所获:“不是不在,是来晚了,昨天应该想办法跟着的。”

阎不识撇头:“不要去找那个丑男人。”

他俩昨晚都没点蜡烛,也没受到鬼的攻击。

“得去。”戚谋按了按阎不识的嘴,“那个女人和货郎,是这里唯二两个有信息、有明显意识的人。”

“兄弟,你今天怎么不闲庭信步了?风风火火的。”戏剧过来支了支戚谋肩膀。

“时间不多了,脑子好使的都不在了,我暂且顶上。”戚谋眯起眼笑。

这两天戚谋丝毫没感觉饥饿,只是行走在泥泞的土路上,身上变得有些狼狈。

手上有草叶刮出的细小伤口,裤脚也有泥水的沾染,但他全都不在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熟悉的哑巴吆喝声从桥对面传来。

淡淡的雨雾中,丑货郎又在桥上停下,这次他自觉地放下扁担,抬手向他们张望。

丑货郎胸前挂着的木板上写着:两个人。

戚谋抬眼看了看今天卖的货:七根蜡烛,两份报纸,一根钢笔,一盒墨水。

丑货郎一开始还对戚谋笑,但是左看右看,眼神飘忽,露出十分疑惑的神色,抓了抓脑袋。

戚谋偏头:“你很在意什么?”

丑货郎笑呵呵,把手抬得很高,比划到戚谋发顶上一点的位置,又捏了捏自己胳膊,想滑稽地营造出肌肉感。

“你很在意那个人?”戚谋知道对方说的是司斯,走近一步,“你认识他?”

昨天通灵死了,丑货郎可没什么反应。

丑货郎张了张口,叹了口气,把扁担里的东西都给戚谋了,和哑人聊天是有些吃力。戚谋收获了一包新道具,以及一个拥抱。

丑货郎又扛起扁担,深深地看了戚谋一眼,哼着调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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