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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周家也发来微信。
[梁少最近开心不?]
梁砚感觉自己被乔栖那一摔门震得耳鸣,他懒地给周家也回消息,直接语音过去一条:“你有病?”
周家也:???
周家也:咱们俩到底谁从少林寺回来的?
梁砚一个字也听不懂,也不想懂。
他把手机随手往车上一扔,开门下车。
后台忙得兵荒马乱,人来人往,有人拎着晚礼服到处找更衣室,有人小跑着,手里拿着各种台本,还有人因为化妆师忙不过来只能自己扭着滑稽的姿势怼着镜子描眉画眼。
其中数乔栖最冷静,冷静得看上去有点不太好惹。
她今天走得干净利落风,黑色的内搭连体衣,大腿裤,腰线拉长,踩着高跟鞋,腿长腰细,抬腿间腿部轮廓若隐若现。
外面罩了一件oversiz款白色西装外套,领口攀着一个刺绣的黑金线凤凰,凤尾栩栩如生。
这种偏中性的性冷淡服饰给她本就平静的状态更增添几分冷漠。
有混进来的粉丝战战兢兢拿着笔和纸找她签名,乔栖没故意给什么亲和温柔的微笑,而是淡淡一点头,礼貌地签名。
粉丝表白,乔栖也只是淡淡说:“谢谢你们的喜欢。”
角落里有人小声讨论乔栖高冷又难接触,疑似耍大牌。
就在这时,同样穿了一身西装的梁砚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助理手里提着各种奶茶热饮。
梁砚路过门口那两人的时候,目光轻描淡写从二人脸上划过,而后开口说:“今天天气冷,我和乔老师请大家喝东西,辛苦各位了。”
话落,不少人捧场夸赞,还有人说居然都是勺糖和半糖,太体贴了。
只有那两个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混进来的什么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奶茶都没好意思领就离开了。
轻飘飘一句话都能把人家吓跑的梁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那还是乔老师够细心。”
乔栖本来正被化妆师摁在镜子面前画眼线,突然被扣了一顶帽子,猝然睁开眼睛,化妆师一时不察,直接把眼线笔戳到她眼睛里了。
痛意袭来,乔栖“嘶”了一声,本能闭眼。
化妆师第一次跟乔栖合作,本来看乔栖一直冷着脸已经很紧张了,没想到又出这个意外,顿时吓得结巴,“对、对对对不起…”
乔栖其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睁开另一只,就感觉一股淡淡的清冽香扑面而来。
下一秒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乔栖被迫抬起脸,这才睁开另一只眼睛。
——猝不及防撞进梁砚那双被描绘得轮廓极其清晰的桃花眼里。
梁砚长了一双得天独厚的眼睛,眼睫跟着眼尾一起上挑,眨眼间瞳仁波澜涟漪,让人不由自主便能望出神。
乔栖因为出神一时间竟然忘了眼里的不适,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眼角溢出了生/理泪水。
由于沾了眼线笔,眼泪都融了黑色。
顺着眼角滑下,在冷白的肌肤留下一道痕迹。
梁砚盯着皱眉,指尖用力,将乔栖的脸抬得更高。
“别动。”他低声。
乔栖下意识就不动了。
梁砚偏头看向还愣在一旁的化妆师,语气不太好,“棉签。”
化妆师僵硬地和梁砚对视梁砚才“哦哦哦”地反应过来,忙不迭把棉签递过去。
梁砚拿过迅速把注意力重新挪到乔栖脸上,他个子高,乔栖坐在椅子上,二人身高悬殊,梁砚被迫俯下身。
呼吸和气场同时压下来。
乔栖猝不及防呼吸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听到梁砚说:“不就跟你开两句玩笑,也不至于气地自残吧?”
……呸!
狗什么言狗什么语呢。
乔栖好不容易悸动的心立刻回归平静,她还睁着一只眼睛,抬手要自己来,被梁砚扫过来一眼阻止,“说了别动。”
他口吻难得不容置喙,气场随之而来。
但是乔栖也要面子,她倔强挣扎,“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听前辈的话,这是圈里不成文的规矩。”梁砚知道乔栖现在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手上动作不停,凑近了轻轻吹了下乔栖的眼睛。
乔栖本来还要反驳,被他忽然一吹,眼睛止不住地疯狂眨。
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梁砚拇指指腹摁在乔栖眼皮上,声音都低了下来,显得温柔又小心翼翼。
他说:“忍一下。”
“忍不了了!”
乔栖声音泄漏着不自知的委屈。
梁砚看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怪委屈。
又可爱。
“忍一下忍一下。”梁砚哄小孩儿似的,“这就好了这就好了,诶?好了嘿!”
乔栖嘴上嫌弃,听到梁砚这么说还是十分信任他地眨了眨眼睛。
不适感确实消失了很多。
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原谅梁砚对她动手动脚,于是她冷声:“……松开。”
梁砚:“?”
乔栖还赌着刚刚车上的气,抬手要打这人手腕,嘴上也自我嘲讽,“我这人就擅长过河拆桥。”
“啧。”梁砚及时收了手,看她倔强逞强,忍不住在松开她脸的同时拿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
他动作来得快收得也快,乔栖都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见梁砚已经后退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他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淡笑,乔栖迎着他含笑的眼睛,顿时觉得自己眼睛和下巴都一阵滚烫。
梁砚弯眼一笑,“哎呀,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
“你——!”
乔栖感觉自己就像心口堵了一口气,下不去出不来,生生闷得她难受。
她皱眉,明显不悦,“梁砚,你到底什么——
梁砚打断乔栖,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不客气。”
然后扭头跟化妆老师说:“麻烦给乔老师补一下妆。”
乔栖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化妆间,一个到处人来人往的化妆间。
她噤声,抬眼看向梁砚。
梁砚淡笑着在往她手里塞了一杯奶茶,然后一副功成拂袖去的模样转身走了。
乔栖看着他被西装妥帖包裹的宽肩窄腰,以及步履间得游刃有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心底涌上来一股他知道自己就是7的微妙直觉。
难道……他真地知道了?
-
有些想法没有就算了,一旦突破了出口,蛛丝马迹便像重开了闸口一般往外涌。
乔栖一直在上台前都在思考“梁砚到底知不知道她就是7”这个问题。
首先,她能确定在《烟云馆》剧组的时候梁砚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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