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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正在摸鱼。
摸鱼的地方是溪流入河处,清凉的溪水哗啦啦地涌入尚且不算宽阔的河道,她脱了鞋袜下水,两条袖筒卷起,裙摆掖在腰间,阳光从她身上倾泻到溪水里,粼粼的溪流倒映出流动的人影,从发丝到指尖都闪烁着波光。
遥遥地看见玄明,她还能高高举起手臂,一面晃出一片白得扎眼的虚影,一面粲笑着招呼他过来,差点在水里蹦起来:“道长!这里这里!”
玄明匆忙过去,看见溪水才发现她居然把裤管也卷起来了。
柔软的布料堆叠在膝头,底下是两条白皙的小腿,女孩纤细修长的腿浸在清澈的溪水里,连脚背上不明显的青紫色脉络都清晰可见。如愿踩着溪底的白沙和卵石,每走一步都在白沙间留下一个很快被溪水抚平的脚印,凸起的踝骨则在水流间轻轻抽动,让人想试着用手圈一下,摸摸是不是只有一握,又是不是被溪水冲得温凉。
偏偏她浑然不知,大喇喇地露着细白的小臂细白的腿,只顾低头看溪水,偶尔弯腰在石缝间摸两下,懊丧于一无所获的竹篮:“没有鱼,连小石蟹都没有。”
玄明移开视线,喉咙有些发紧:“上来吧。溪水寒凉,泡太久料想不太好。”
“这是什么老医师的口气啊?”如愿听了只觉得好笑,乍一听还以为到了什么药铺,把脉的老医师须发皆白,且背后还得挂几个“悬壶济世”“杏林圣手”云云的锦旗。
但她确实打算上岸了,空篮子往溪边一放,拽紧裙摆,一条腿直接踩在岸边,留不住的水珠顺着肌肤向下滑,打得岸边的草叶倏忽摇晃。
玄明猛地背过身。
如愿反倒被他吓了一跳,另一条腿卡了卡才跟着踩上来,她看看他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迟疑着提出个猜测:“您该不会……害羞吧?”
玄明不语,只抿了抿嘴唇,齿关咬合,弧度优美的颊侧勾出个角,一点红晕悄悄攀上他的耳根。
察觉到那点细微的变化,如愿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完全不明白男人的心思,摸了场鱼也把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玄明的反应太过激:“什么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您耳朵都红了。”
耳根的那点红霎时蔓延到耳尖,玄明骤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窘迫,他毫无应对的经验,慌乱间顾不上再顾忌如愿可能的反应,出口的还是礼教那一套:“我并无他意,只是男女有别……”
“我知道嘛。”如愿才不想听这种老生常谈,她常年跟着燕婵混,江湖儿女江湖事,自有一套逻辑,“可是这算什么别啊?您没有但我有的,当然不能给您看;可这是腿啊,您有我也有的,您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她拉下两条袖管,再弯腰去拉裤管,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自己的小腿有什么稀奇。她心说修道之人就是瞎讲究,但她愿意体谅,迅速套上鞋袜,确保全身上下遮掩无虞,这才开口:“我已经把鞋也穿上啦,您转身吧。”
玄明其实不太敢信,但再不转身显得矫情,他只能缓缓转过来,视线克制地定在草地上,直到看见一双短靴。
他抬起眼帘,红晕已经漫到了眼尾:“元娘子捉鱼,是想加餐吗?”
“我是想替阿婆摸个鱼吃,或者小石蟹也行,拿面浆裹一下,油炸也挺好吃的。阿婆舍不得钱,老是不吃肉,年纪大了能吃的肉也不多。”如愿见好就收,就当没看见那点红晕,又转头去看溪水,“另外,我想看看有没有红脊鱼。”
“红脊鱼?”
“啊,是俗称啦,您大概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通行的叫法是什么,从来没在市上见过,反倒是在这地方见过一两回。”红脊鱼依旧不见踪影,如愿有些遗憾,继续解释,“红脊鱼的脊骨是味药材,抽出来晒干磨粉,配上三七、牛膝什么的能治骨伤。”
看来今天是没这个遇鱼的好运,她鼓了鼓一侧脸颊,转回头看玄明,语气带着憾意,面上却显出粲然的笑,眉眼间的光彩在一瞬间甚至胜过阳光。
她抓抓落到脸侧的发丝,认真地说,“您手上扭伤过,我本来想着给您煎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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