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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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齐蕴拨开妻子的云肩，咬开盘扣，红衣落地,被人凌乱的脚步踩来踩去。

周染宁半眯着眼，张口檀口，与男人纠缠，口脂掉了、头发乱了、腰带断了,狼狈中透着妩媚。

齐蕴抱她走进屋，彻底躲避了月亮。

进了屋，周染宁胆子大了,反客主,勾上他的肩,声声喊他“阿蕴”。

齐蕴恨不得她去死，将她抵在条案上,褪去了她的靴袜，在周染宁脸懵的状况下，弯腰亲吻她的玉足。

周染宁缩了下脚，“干嘛......”

齐蕴直起腰，将她圈在臂间,“的脚,是我给养好的。”

提起旧事,周染宁弯下嘴角,曾经长在双足上的冻疮,如残破的记忆,消失在旧时光。

“阿蕴。”

“嗯？”

周染宁握住他的，与他指相扣，“谢谢。”

齐眼底有笑,“就么谢我？”

“......”

“总要拿出些诚意？”

周染宁忍不住嗔他，人都进行到步了，要怎么有诚意？

她点点自己香肩上的牙印，“不跟计较，总行了吧？”

齐蕴笑着抱起她，往二楼的卧房走去，“不怕跟我计较，咱们要计较辈子。”

可他在心说的却是三生三、生、永生永。

初遇那年，她才四岁，穿着精致的衣裙，挺着腰杆，放豪言，说是能将他中兵书倒背如流，结果正着也没背下来，小丫头憋红了脸，趾高气扬地使唤他去倒水，等他端着水盏来时，她早已不见了身影，想是抹不开脸，不好意思了。

后来的次次相遇，她都跟鼠见到猫样，脚底抹油地跑开，在他眼，她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存在，自己的视线次次落在她身上。

他失忆，他们的最后次碰面是在中秋灯会上，她提着花灯渐行渐远，他忍不住追上去，她可会描眉，牵强地解释道：“现下京城男子流行描眉，孤拙，周小姐可否赐教二？”

贵女哪个不会描眉，本以她会认他言行轻浮，无话找话，可她爽快答应了。

她从胭脂铺买来螺子黛，请他坐在廊道上，站在他面，大大方方弯下腰，眉眼温柔，目光清透，“殿下别乱动，闭眼感受下螺子黛的纹路。”

跟她比，他显得过于紧张了，毕竟，耍段诱哄人家姑娘并未君子所。

周染宁没多想，在军中时，也同袍画过脸上的掩饰。

当她伏低身子靠过来时，齐蕴闻到股雅香，萦绕鼻端，微睁开眼，凝着近在咫尺的姑娘，不受控制地吞了下喉咙。

那是他第次失态，了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思及此，齐蕴将周染宁放在床上，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周染宁衣衫半褪，性感迷人，正含情脉脉着他，完全不知道他此刻心因过往泛起了酸涩，爱而不得、抓心挠肺。

他将她的衣裙推到腰际，带着惩罚，让她感受到疼，跟他的心样疼。

周染宁哼唧声，指插入他的头发，白了脸色，“齐蕴！”

她瞪他，却发现他红了眼眶。

“......”周染宁搂住他，下下拍着，“怎么了？”

齐蕴不说话，次次给予她疼爱。

深夜寂静，人相拥靠在锦被上，周染宁把玩他的指，“那会儿怎么哭了...唔...”

齐蕴掐住她的脸，不让她，似乎脸薄了。

周染宁拍开他的，坐直他，“何哭？”

“哭？”男人哼笑。

“好好，没哭。”周染宁忍俊不禁，掐他把，“别扭鬼。”

齐蕴披上褂子，下床燃起烛台，拿过块螺子黛，递给她，“帮我描眉。”

周染宁被他古怪的举到吓到，“大晚上的，描眉作甚？”

齐蕴坐在床边，“咱们的过往，是不是从未记在过心上？”

“......？”

她懵懵的，齐蕴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也不怪她，翻旧账就显得没风度了，“帮我描眉。”

“傻了不成？”周染宁边叨咕，边靠近他，拿过螺子黛，掐住他下巴，扳向自己，“别动。”

齐蕴很配合。

周染宁扬起头，认认真真给他描眉，“眉毛生的好，不用描，描了反而显的妖。”

齐蕴没接话，静静着她，仿佛又到了那年灯会，他后悔那时没有强势将她揽入怀，后悔没有将她占己有，后悔那时没帮她认清陆绪的嘴脸，后悔在她成亲时选择离开……他再次红了眼眶，捏住螺子黛扔在边，狠狠吻住她的唇，带着穿透时光的决然，用爱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