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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从了我吧
那小公公确实没有说谎,韩月瑛果然见到了景湉期,只是不在景湉期住的小院,派人去传话的却是太子妃王佳玉。
“你整日顾着九弟,都不得闲,我见她也是你的旧友,便也让你出来松快松快。”王佳玉让韩月瑛入席,给景湉期和她皆斟了一盏酒。
“多谢太子妃好意,只是殿下如今身边离不得人,这酒我就不用了,改日再叙吧!”
韩月瑛显然很是不给太子妃颜面,未曾入席不说,滴酒不沾,仓促行礼之后,调头便走。
见太子妃还要挽留,景湉期道。
“还望太子妃三思,如今却也不是你关怀弟媳之时,若是这一刻殿下有什么好歹,您却也是有关联,臣女也告辞了,您早些歇息。”
景湉期更加不敢沾酒,行了礼告退。
待景湉期方才推开自己那小院门,但见有人将另一人拖进了自己的寝屋,她连忙关了院门。
“女郎,是九殿下!我们走后有人在您屋中做了手脚。”鸢尾从旁边的树丛中冒了出来,二人急忙往前查看情况。
进去一看,却是九皇子把那小公公直接拖到了床上之后,又扔了个小宫女上去。
“就是这人进了屋子,叫奴婢打晕了。”鸢尾指了指那小宫女,有些得意。
“你们快些出去,这屋里多半有迷香。”
景湉期看了一眼窗边的香炉,她先前交代了自己不喜燃香,现在那两个青玉香炉正冉冉升烟,不由心中鄙夷,这些人玩手段的业务能力真是差!
她迅速开了窗,打开了香炉,方才准备取些香料,外面忽得吹了一阵风,害的景湉期呛了好大一口迷烟,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她将这迷香用茶水浇了,再用帕子包了起来,又去与屋外的赵易会和。
“在下今夜可是不能在此处过夜了,不知殿下要如何安排?”
“你去找世子,我自有安排……”
景湉期见此也不磨蹭,迅速与鸢尾出了院子就往今日叶昰倾下榻的住处去。
叶昰倾作为外男,住的地方不在内宫,好在他先前给了自己一块腰佩,主仆二人才能顺利的出去。
分明也走得不算远,待见到叶昰倾时,景湉期却支持不住,腿下一软,差点就栽倒下去。
“你怎么流了那么些汗……”叶昰倾将她半抱着进了寝房,见她额头上好些汗珠,脸上也浮着红晕。
“多半是这个……”景湉期现下越发觉得浑身发软,连忙从怀中掏出自己取来的香灰,哑着嗓子道。
“我方才取它时被呛了一口,不想竟是这样厉害。”
叶昰倾打开那一包东西一看,正是先前王必成用过的催情药。
“我如今只觉着身上发软,竟是一丝力气也无,这东西与其说是催情药,不如说是迷香。”景湉期连说话的声音都弱了许多,现下却是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你如今这般,是正真的药效还没起来……”叶昰倾取了自己的斗篷将她裹好,打横抱了起来。
“取了我的腰佩,我们要赶紧离开行宫。”叶昰倾抱着她出了屋门,对守在屋外的茯苓道。
不急多言,济世阁的人便穿过了行宫一重重门,到了门禁最森严的最外一重,却是沈潜当班。
“世子,如今已经下了钥,有事能否明日再走。”沈潜道。
“这是圣上钦赐的腰牌,若是娘娘问起劳你通传一声,她发了急症,我改日必当请罪。”叶昰倾此言一出,沈潜倒也不再拦路,让人开了宫门,不多时就见济世阁的马车来了。
沈潜心知必定是有人先行越了宫墙,安置了马车,若不然车马岂能如此及时,但他也不曾多言,只是又让人赶紧关了宫门,亲自去想皇后娘娘通报。
从外院至此,也是要走三重门,想来其它值守的侍卫,必定已经前行去了。
景湉期过了浑身酥软那一阵,如今只觉得燥热,在那马车上喝了好些水,并不觉着解渴。
“你还觉着热吗?可我如今摸着……却是触手生凉。”叶昰倾先前只在牲畜上试过这药,想不到用在人身上竟是如此诡异,怎么她觉着在发热,而旁人触之,却是冰肌玉骨。
“既然学生如此不当心,误吸了这毒烟,少阁主不妨记一下……我自那院中走到少阁主的住处,至多一刻钟,就觉浑身发软,待我们上马车之后不久,倒是不觉着疲软,现下只觉着燥热……也不知、也不知催情药是不是都是这般功效。”
景湉期将壶中的水尽数饮下,擦了擦嘴角,说着说着竟是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叶昰倾摸了摸她的脉搏,未见多少异常,与他先前见过的症状相似,绵软,燥热,昏迷,而后却又像是发了狂一样,疯狂求欢。
然此时怀中抱着她,叶昰倾却觉着他才是中了毒的那人,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慌忙把人放平躺好,缩到了马车一角。
待景湉期醒来却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叶昰倾狠狠按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才将她疼的唤醒。
景湉期清醒过来,却见此人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她白白的手臂,像是在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我闻着你身上……很香,你闻得到吗?”叶昰倾见她醒来,又问。
景湉期摇摇头,却见一碗黑压压的药汤送到了跟前。
“虽算不得有用,但也聊胜于无……你将它喝了,我再带你去泡药泉。”
叶昰倾并没有扶她,让她试着自己能不能起来,景湉期如今说不出自己何处不适,发现体力似乎回来了不少,于是自己吃了药,由叶昰倾引着往药泉去。
她着了寝衣泡在药泉之中,只觉着气血一阵阵上涌,那种感觉语气说是燥热,莫不如是焦躁,说不出的难受,只想抱着个人狠狠啃上几口。
“您闻闻,这么重的药味了,我身上还有那香味吗?”景湉期将手臂举高,让岸上的叶昰倾闻。
“既是那种药,学生只是觉着乏力燥热,还有您闻到的身有异香……并不觉着怎样,难不成是男子和女子用了这药,效果不同?毕竟这种事出力的都是男子。”景湉期有时都佩服自己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十分敬业。
这话一出,叶昰倾面色也是一变,还好四周无人。
“怎么了?学生说的没错啊,可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这药用在男女之上,肯定是功效不同的。在这种事上,男子毕竟是更急……啊!”
景湉期还没说完自己的长篇大论,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原来是叶昰倾按了她手上的穴位。
“少阁主……疼疼疼!”景湉期晓得必然是他故意的,因为自己说的太过直白了。
“你好生泡着……”叶昰倾将她的手放进了温热的泉水里。
景湉期泡的身子都有些发虚了,才慢吞吞从水里爬出来,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裳,也是奇怪,分明自己是燥热的,泡着泡着反而发冷,现在却又觉着虚得慌。
见她脉象如常,只是有些虚弱,叶昰倾这才放心去洗漱,末了临睡前还是放心不下,便又来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怏怏,面色发白半躺在床上,也不躺下歇息。
“还难受?”叶昰倾拉了她的腕子,探了探脉息。
分明是夜里,就算点了三只烛火也不甚明亮,景湉期却觉着自家这少阁主真是唇红齿白,这么俊的脸蛋,啃起来滋味一定不错。
“恩……虽说如今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我……我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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